周围的人纷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苏浅夏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微微颤动,男人就这样看着她,然后随着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高,他的俊脸逐渐在眼前放大。
不,不是这样的。
苏浅夏心里一慌,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男人的禁锢,在一片哗然之中,提着裙摆,像一只蓝色的精灵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人群之中,南宫煜看着苏浅夏仓惶离开的背影,讳莫如深。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戴着面具的另一个女人目睹了这一切,她眼里的嫉妒快要灼烧成灾,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冲动。
手心被攥出印子来,夏凉烟深深的看了那边的男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跑出了城堡,苏浅夏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这样的南宫煜真的是太危险了,她不应该靠近。
苏浅夏深呼了一口气,等到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以后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城堡外面,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还没有跟顾炎爵知会一声,于是苏浅夏立刻就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找手机。
手机一直在包里,被设置成静音状态,苏浅夏一打开就吓了一跳,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两个是陆西尧的,还有一个陌生来电,剩下的都是总统府的来电。
她正准备回个电话过去,屏幕就亮了起来,总统先生的私人电话,这个号码还是小南瓜有次生病,她联系不到他,才特意留下的,备注是“剥削者”,想想,总统先生不就是资产阶级吗?
苏浅夏暗自笑了笑,然后视线再回到手机上,想起刚刚在晚宴上的一幕,她脸又忍不住烫了起来,可是这电话她又不能不接。
“喂。”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刚刚在晚宴上的恶作剧的气焰一点都没有了,苏浅夏自己心里都鄙视自己。
果然电话那边,南宫煜声音戏谑,“怎么,现在是害羞了?”
“没有,我为什么要害羞?!”说着,苏浅夏还特意把手机放近了自己,提高了声音,“总统先生,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她故意当做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坦荡荡,她才没有害羞。
南宫煜低声笑出声来,让他旁边的左寒吓了一跳,一脸惊悚。
苏浅夏囧,好在南宫煜也没有再为难,只问她道,“你回去有车吗?”
“我可以打车啊。”话一说话,苏浅夏自己就闭嘴了,城堡位于郊区,打车很难诶,“好吧,我可以让顾炎爵来载我。”
南宫煜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声音毋容置疑,“在入口处等着,左寒送你回去。”
“哎,我……”
“嘟——”苏浅夏还想说什么,电话就已经被男人粗暴地挂断。
苏浅夏只能把手机收起来,嘴里碎碎念,“什么嘛,话还没说完就挂电话。”
另一边,南宫煜收起手机,冷峻的脸转向左寒,“入口处,送苏小姐回家。”
左寒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啊,是,阁下。”
他转身就走,南宫煜在他身后,声音森冷,“不准她坐任何人的车,否则,腿打断!”
左寒忍不住一哆嗦,然后就又听男人补充道,“打断你的。”
左寒,“……”
不到五分钟,苏浅夏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停在自己的面前,左寒旋下车窗,“苏小姐,总统先生让我送您回府。”
苏浅夏犹豫了一下,“……我可以跟我朋友一起离开的。”
左寒哭丧着脸,“苏小姐,总统先生说要是让你坐别人的车回去,属下的腿就不保了,您还是别让属下为难了。”
苏浅夏,“…………”
这霸道的剥削者!
晚上十一点,苏浅夏收拾好了以后准备给陆西尧回个电话,可是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躺在床上给陆西尧发消息。
苏大王:西尧,我今天手机静音,没接到你的电话,怎么了吗?
发完,苏浅夏也没准备陆西尧能回她,正准备放下手机,就听到了短信的提示音,苏浅夏一看,正是陆西尧回的消息。
可可西:就是想告诉你,顾炎爵是副总统的弟弟这件事,不过估计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苏大王:嗯,我也是刚知道,你同学竟然有这样牛逼的人啊。
可可西:开玩笑,顾炎爵肯定不是我同学。
苏大王:那他怎么会和我相亲?
可可西: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样的男人你可得提防着点,弄清楚再处对象。
苏大王:【囧】我和他没可能的啦。哎呀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苏浅夏将这条消息发出去,过了好久,那边陆西尧也没回,她估计她应该已经睡了,也准备关灯睡觉,临睡前,陆西尧的消息发过来:夏夏,你说,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人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明明出现了为什么又不肯见你?
苏浅夏一愣,看着这条信息,最后发了过去:是你高中喜欢的那个男人吗?
最终陆西尧的短信都没有再回过来,苏浅夏叹口气,看陆西尧的反应,肯定就是那个男人没错了。
哎。
面对好友的感情,苏浅夏只能叹口气,希望西尧的感情路能走得比她顺畅些。
翌日。
虽然昨天睡得晚,但是苏浅夏还是早早地起了床,时间充足地吃了早饭和小南瓜道了别后出了总统府,不过她刚一出门就看见总统先生长长的车队,她立刻拎着包,像佣人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尽最大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
可是男人的视线还是朝她看了过来。
而且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男人竟然冲她开口,“苏浅夏,过来。”
苏浅夏愣住,然后不断的往后退,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他在众人的起哄下要吻她的画面。
她咬住嘴唇,她才不过去呢!可是佣人们却自动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等着她过去。
她犹豫着,男人的脸色越发沉郁,苏浅夏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总,总统先生,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