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郑飞又是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大的布袋,他将那布袋取下,放在地上,将其中的东西一件件摆了出来。随后他从这些物品中取出三片略微干枯的叶子,将之分别放于我们三人的肉体体的口中,然后他又是从一个小盒子中取出一根大约有近十厘米左右的细长的小针,将其夹在手中。
“他在干什么?”张超凑过来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我教他的招魂之法!”我看着郑飞忙前忙后,也是对张超解释道。“招魂?”张超有些疑惑。“恩,我们的情况与一般的死者不同,一般死人乃是阳寿已尽,三魂七魄尽出,魂魄阳气消散,已无法再无肉身融合,阴阳排斥之下,再无生还可能。但我们的情况却是不同,虽说我们被强行剥离魂魄,但由于阳寿未尽,魂魄阳气未散,况且,我们的三魂七魄并未消散,有一部分反而还在身体之中,这种情况就像是有人丢了魂一般,你们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就会找一些大师来叫魂,而现在,我教给郑爷的方法就与此类似。”
张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又是继续说道:“但我们的情况与之还是稍有些不同,我们是被懂此道之人将魂魄强行剥离,与丢魂不同,所以魂魄归体便没那么容易。郑爷刚刚放于我们口中的是阴行草的草叶,这阴行草有着很高的药用价值,但在玄学上来讲,这阴行草有着中和阴阳之功效,将之放于丢魂去魄之人的口中能够使魂魄回来时更容易回归身体。”我耐心的向张超和宗晓飞解释着。
在我解释的空档,郑飞又是从地上的一堆物品中取出那么几种,在我们的身体上来回摆弄着,虽说动作稍稍有些笨拙,但索性他还是按着我说的方法来的。郑飞将我们的身体摆正,居然是直接扯开了我们的衣服,而且是一丝不剩,“握草,他在干什么?”张超有些急了,竟是想直接冲过去,我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厉喝道:“慌什么,现在不这样做,你以为你能安全的回到身体上?”听见我有些严肃的语气,张超的情绪有些缓和下来,“再说了,这大半夜的,谁没事来这偏僻的荒废的花园中来!”张超悻悻的不再说话,我也是继续说道:“我刚刚观察了一番,我们的衣服上都被下了禁制,但禁制不强,像是仓促之中才下的,我猜测,应该是那施术之人发现事不可为,临时起意,才回到这里匆忙在我们的身上下了禁制,而我门若是直接让魂魄归体,也会是中了他的圈套,虽说不会伤及性命,但魂魄却是会受到损害,严重的话可能会丧失神智!”
“不是吧!这么严重?不是说只是仓促之间下的禁制嘛!”张超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理他,有些事情没必要反复的去强调,说多了反而会让人怀疑。“可那人为何不将我们的身体藏起来,那样我们找不到身体,也是死路一条啊!”宗晓飞在一旁开口说道。“我猜,那人应该并没有料到小凤这个变数,所以也并没有做二手准备,仓促之下,他也没法子直接将我们的身体搬走,只能出此下策。”我沉吟了一下,略微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宗晓飞则是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郑飞将我们的衣服扯开后,看着我们的身体露出怪异的笑容,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而紧接着,我就发现身旁的宗晓飞情绪有些不对,恨不得将郑飞活吞了一般,“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说,他说……”宗晓飞有些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说什么了?你倒是说啊!”张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说太小了,实在是太小了,怎么会这么小呢!”“什么太小了?”张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口问了一句,但紧接着,两眼就如要喷火一般,我急忙拉住两人,安慰道:“淡定,淡定,咱秋后算账,现在还留着他有用呢!”我虽说在安慰两人,但也是忍着一种想踢死这丫的冲动,居然敢侮辱老子们做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郑飞背对着我们,此刻也是没看到我们的神情,半晌后,他终于是停了下来,在我们的身上,各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我们此刻却没心情去顾这些。郑飞向我们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赶忙走到身体旁边,郑飞拿起那根之前他夹在手指间的长针,在我们三人的右手大拇指上各自扎了一针,并挤出几滴鲜血,放在一个小杯子中。这家伙在我身上扎的那叫一个狠,我严重的怀疑这家伙在报之前我用他的血开天眼的仇。郑飞拿起一只棉签,沾着鲜血在我们三人的额头上各点下一点,“就是现在,回体!”我大喝了一声,率先躺倒在身体之上,其余二人看着我的动作也是如法炮制。郑飞见我们三人躺下,连忙从一旁抄起三道符纸贴于我们的额头之上,随后一根手指点在我额头的符纸之上,他的口中念念有词,我虽然听不见,但我知道他念的是什么,毕竟这还是我让宗晓飞交代给他的。“九宫无灵,震颤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四时八节,因旺而生。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郑飞的嘴唇依然在开合着,但我却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吸力自眉心处传来,一阵阵的熟悉的眩晕感再度袭来,但这次我没有丝毫的抵抗,意识就那么顺其自然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翻了个身,拽起被子蒙住了脸。“被子?”我一愣,一下子睡意全无,我赶忙坐了起来,却发现,此刻我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了看四周,宿舍里连人都没有,我看了一眼表,顿时傻眼了,十点二十。“握草,这群坑爹的舍友啊,去上课又不叫醒老子!”我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但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对于此我没怎么去想,一切只要等郑飞他们回来就都见分晓了。
我下床拿着毛巾去了水房,打算洗个脸,一紧水房我就发现了一件很不对劲的事情,睡房里特别的冷,而且是那种很不正常的阴冷的感觉,一阵阵的阴风吹在我的身体之上,让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