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踏出房门,眼前的世界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眨眼间整个世界竟是变作漆黑一片,我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异动,这幻境太过邪性,以不变应万变才会是最好的选择。我静静的等待着,然而几分钟之后,我的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意识就被那刺痛所掩盖,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这是?学校?”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呼喊声叫醒,一睁眼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那正是我们学校的宿舍楼,而且还正是33号楼,也就是我所在的那一栋楼。“宇哥,你醒了,没事吧?”一道声音从我的左侧响起,我抬眼看去,竟是看到了张超和宗晓飞。“你们没事啊,太好了!”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
“什么有事没事的,宇哥你睡傻了吧?赶紧起来找入口,我们还要去救郑爷呢!”张超过来踢了我一脚,嘴中嘟囔着。“什么?”我心中一惊,从地上直接蹦了起来,“你说什么?”我的反应有些激烈,显然也是让张超和宗晓飞有些措手不及。“不是吧!失忆了?”张超的手在我的面前摆了摆,有些怀疑的说道。我微微定了定心神,皱着眉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说着,我看了看手表,时间显示八点半,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很黑,没有一丝月光,甚至是星光。
“刚刚我门正在找地下室的入口,你说你想来这里看看,可是你走了没几步,突然间闷哼一声,身体就软了下去,我和超哥听到动静就赶了过来,喊了你半天,你猜醒过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宗晓飞走过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昏迷?”我的脑子现在有些转不过来,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原地。“难道说,我刚刚经理的一切都是梦?”我瞄了一眼宗晓飞和张超,此刻两人也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可能啊!那场景那么真实,那痛感那么清晰。对了,伤!”想到痛感,我眼神一凝,马上朝着身上看去,并且伸展了一下身体,然而让我不解的是,我除了感到有些虚弱以外,浑身上下竟是完好无损。我一愣,“难道真的是梦?”
我缓缓走到张超和宗晓飞的身旁,伸出手拍了拍两人的肩旁,“呵呵,没事,可能是刚刚晕过去有些迷糊!”我的手拍在两人的肩膀之上,发出啪的一声,zai8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有些洪亮。“是人!”我心中暗暗说道,“真的是梦?”我的心中依旧是有些狐疑,但看着这张超和宗晓飞,两人也不像是假的。“行了,赶紧找入口吧!再迟一会儿郑飞就魂飞冥冥了!”张超催促了一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宗晓飞也是找了一个方向将手电筒的光打了过去。我盯着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向着我在那所谓的梦中找到入口的方向走去。
我将手电筒的光向着记忆中的那处低矮的灌木丛照去,然而,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那扇记忆中的锈迹斑斑的铁门。我苦笑了一下,此刻看来,那的确是个梦了。只是即便我嘴上这样认为着,可我的心中总有种淡淡的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并不是很强烈,但却真是存在着,而且并没有一丝丝消散的迹象。我心中暗暗留了一个心眼,虽说现在的一切都表明我的确是可能做了一个梦,但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承认的,毕竟刚刚那一切都太过的真实。
”超哥,宇哥!你们那边找到了吗?“宗晓飞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我一惊,生怕他的声音经周围的同学引来,”没有,你那边呢?“然而在我的思绪还没结束的时候,张超居然也是扯着嗓子回了一句。这下我是有些回不过神了,这两人竟是完全不怕有人来啊!或者说他们知道根本没人会来。想到这里,我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眼前的两人就可能根本不是张超和宗晓飞,而我刚刚经历的一切也全部真实,那么以这个思路来推理的话,我现在很有可能就处在那个假的”莫晓晴“所说的幻境的第四重。
我暗暗的观察着四周,试图去找出哪怕一个小小的破绽来证实我的想法,然而我终究是显得有些天真,观察了半晌后警示没能找出一个破绽。“超哥,把从紫涵姐哪里掏的风铃借我用一下”问完这话,我仅仅盯着张超,看着他的反应。张超在听完我的问话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要他干什么?”
“有大用!”我依旧紧紧盯着他,“啊,这个,那个,我忘带了,可能还在宿舍里”张超打了个哈哈。有些含糊的说道。我微微一笑,那风铃我可是亲眼看着张超将它放进背包中的,现在他和我说忘带了,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眼前的两人都是假的,而我也的确处于幻境的第四重。我将骨剑握在手中,微微一笑:“不得不说,你这幻境还真是逼真,竟然连我身上的伤都能掩盖,让我感觉不到,不过幻境终究是幻境,改变的了一切,却改变不了人心,况且你不觉得老用同一招显得很幼稚吗?”我抬起骨剑,剑尖直指眼前的两人。
“宇哥!你在说什么呢?中邪了?”听得我说话后,张超的严重很明显的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即就有被其掩盖了下去,反而是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道。我也不与他废话,因为担心又像之前一样骨剑对其没有伤害,我并没有去选择用骨剑,我掏出离魂钟,也不管对面两人的反应,直接便是摇晃了起来,离魂咒的旋律飘荡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张超和宗晓飞的脸庞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两人忍着剧痛一前一后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我一个侧翻躲过两人的攻击,再起身时,手中已是多了几张符纸。捏着符纸,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两人也是看着我,脸色狰狞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