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救木木?笑话,别忘了,我就是一幅画而已!”凌青木说道!
我连忙打断他说:“可是你连一千年后的事情都能算的到,你甚至早就知道我会进你的墓,你还能帮我杀掉香魈,为什么就不能帮我将木木救活呢?”
“不行!”凌青木说的斩钉截铁!
“你连这事都不帮我,那你来见我有什么意义?我看你还是躲进画里去追忆你的秦淮绝艳去吧!”我说完便跳上炕,重新躺进了被窝里!
“你什么态度啊?老子可是你祖祖祖爷爷!”
我闭上眼睛说道:“就是看在你是我祖爷爷的份上才没把你的画像扔进灶膛里!”
“不肖孙啊不肖孙啊,气死我了!”
我哼道:“放心吧,你已经死了,而且死一千年了!”
“行了,我服你了行不?你起来,咱俩再聊会,我已经一千年没说话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张臭脸收起来啊!”
我翻身起来笑道:“你答应我啦?”
“我可没说啊!”凌青木马上反悔道!
我马上又重新躺下,说道:“那你还是自己和自己说话吧!”
“臭小子,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学术也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天行有常,天机不可泄露吗?有些事,总要自己去争取,不要总等着靠别人帮你怎么样,男人,活的有志气一点不好吗?”
我听凌青木话里有话,马上跳了起来,兴奋地问道:“祖祖祖爷爷,你是说我还有机会?”
“我可没说啊,你也别猜了,你难道没察觉吗?你学习方术却没学习算术,但为什么还会五弊三缺?还不是你自以为是窥测天机?你如果长此以往这样下去,被你害的人还会越来越多!”
我点了点头赶紧答应下来,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底气,这老头话虽然说的很冲,但却没否认木木还有救,那就说明如果机缘尚可,木木还是有可能活过来的!
“你没事在那臭美什么啊,吃蜜蜂屎甜到了?”凌青木看着我说道!
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忙问道:“祖祖祖爷爷,那我到底该怎么去做啊?”
“怎么做?你一个大活人却问我一个画像该怎么做?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想想也是,与其问一个一千年前的糟老头子,还不如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喂,你骂谁是糟老头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的天啊,这老头竟然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让他在我身边简直……我赶紧问道:“祖祖爷爷,你怎么才会消失啊?”
“把画卷上啊!怎么?”
“不怎么,我随便问问。另外,那怎么再见到你啊?”我继续问道!
“废话,自然是撒尿啊!”
我心道,丫的,万一赶上当时没尿可咋整,这老头心理肯定是不太健康……
“唉,你说谁心理不健康呢?混账小子,想当年……喂,你卷画干什么啊,别卷啊,别……”
我将老头的画像卷起来,塞进贴身口袋里。我一直以为凌青木会是个深沉飘逸的世外高人形象,没想到竟然是个古怪的话唠,难道我身上不靠谱的一面就是遗传自他?
收起了我的祖祖祖爷爷凌青木,想到木木还有可能回到我身边,身上立刻便充满了力量!是该干点什么了!
可是刚迈了两步,就感觉浑身虚到了腿发软,我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还是三天前才正经吃过一顿饭,此时胃无比的疼痛。就在几分钟前,自己还是没一点胃口,可是现在,出奇的想吃肉,急需吞进一头大象进去!
我走进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吃的,发现除了一点残渣剩饭,竟然连一点油星都没有!肚子越发叫的欢了,好像在高声呐喊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也就是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想起了鸡鸣声。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四点钟了,可是再看了看天,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算了,天都无晓了,还留着报晓鸡什么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还是让它换一种方式实现它的价值吧!
人一旦由心想干一件事的时候,此时的效率那是惊人的。比如此时此刻的我吧,只想大块吃肉,将空置已久的肚子填满,所以我从杀鸡、拔毛到打理、下锅总共也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剩下的事情便是看着灶中的火苗等着香喷喷的鸡肉出锅了。
当然,在鸡肉还没熟的时间里,我还是想了几件正事的:第一便是想到后屋还有瓶老白干,人常说,鸡肉就酒,想啥啥有,为了心想事成,我就勉为其难地喝上半斤吧!
第二便是约上大炮,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无论是报仇还是复活木木,我总需要个帮手。眼下除了大炮,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想完这两个问题,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迫不及待地便从锅里捞出一块三分熟的鸡肉尝了尝鲜。虽然还有股没撇汤的退鸡毛水的味道,但是终究是肉,几口吞下肚子便舒服多了!
就这样煮会吃会,到了鸡肉熟透的时候,锅里就只剩下一个肥腻的鸡屁股和一个面目狰狞的鸡头了。我望了望瓶子中的半瓶酒,一咬牙,平生从没吃过的鸡屁股也下了肚子!一只无头鸡完整地下了肚之后,那种熟悉的满足感又回来了!
吃完鸡我也想明白了,在复活木木和报仇两件事中,前者虽然更重要,但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因为单凭我和大炮,甚至连五鼎锁都打不开!而报仇就不一样了,在我躺在家里这些日子,黒桦正带着它的狼僵群疯狂地袭击者村村落落,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的踪迹,我和黒桦之间,是该了断一下了……
出了门,我径直去了郑所的葬礼,因为姥姥的缘故,郑所的葬礼成了这些年萧家营最隆重的葬礼,整个营子,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前来悼念来了。
我从人群里左挤右挤,好不容易才挤到棺前,发现大炮仍旧跪在那替无男丁的郑所执孝子礼,他虽然抬头瞥见了我,却理都没理,仍旧装作看不见一样跪在那头都不抬!
“大炮?”我悄声喊他!可这小子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朝着纸盔子里烧了几张纸钱哭道:“伯伯啊,你收钱吧,有些人就是那么怂,不是人人都像你啊,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丫的,这小子是指桑骂槐呢,我知道他是在生我的气呢,我便主动走过去拍了拍胖子说道:“行了,我想通了,你就甭给我上眼药了,我知道郑所是大英雄,我是狗熊,行了吧?”
大炮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给我回了个孝子头,说道:“感谢街坊过来送我伯伯,我代我伯伯谢谢您呢,天还黑着,您老走好,回去被窝里暖着去吧!”
妈的,这小子还来劲了,竟然对我回孝子礼,竟然将我当成客人了!
我想发火,可是想想这几天确实是我做的不好,加上现在葬礼上人很多,我便满脸堆笑地对大炮说道:“大帅同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呗?再说了,你不想给郑伯伯报仇吗?”
大炮听了这话才站起身来,随着我钻出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盯着我凶巴巴地看着!
“你看啥啊,我特么又不是安辣椒!”我嘀咕道!
“不想死了?先说好了,你要是还寻死腻活的趁早滚回你饿被窝里去!”大炮板着脸说道!
我骂道:“你还真蹬鼻子上脸是不?刚才人多我懒得理你,现在要是敢在朝我吼,小心老子让你绝后!”
这小子就是贱皮子,我这么一骂,他反倒乐了,说道:“你他娘的终于活过来了,吓死我了,我他么还以为萧家营三剑客就剩下我这个光杆大帅了!”一边说着他那眯缝眼里竟然还挤出了几滴泪来!
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又看着他眼前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可还是锤了他一拳说道:“行了,大男人,丢不丢人啊,刚才还骂我是狗熊,现在自己到像个娘们了!别哭了,不是还有我这个狗头军师在呢吗?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干黒桦他丫的!”
“你咋突然积极起来了?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觉得你可能是精神分裂,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来!”大炮问道!
我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了,随后我会慢慢讲给你。不过有一点你记住,老子现在正常的很,你就尽管放下心来!”
“那我就放心了,说说你的计划!”大炮说道!
我说道:“我捉摸了一下黒桦最近袭击的村庄,从金家村,到马杖子,再到黄土梁子,你有没有发现这几个村子有什么特点?”
大炮摇了摇头。我继续说道:“这几个村子都是县道北线的村子,而且从东向西推进,我怀疑,黒桦下一个袭击的地方就是……”
“三岔口?”大炮说道!
我说:“没错,如果我没猜错,这两天黒桦一定会袭击三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