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我嘀咕道!
“幻觉个屁,老子现在嘴里还是一股骚臭味呢!”一白大声骂道。
那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如此推理,也就是说燕狸子早就知道我们已经上山来了,而且还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这只母耗子,那我们岂不是完全暴露了自投罗网来了吗?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想好了,死就死,倒是这个燕狸越来越刷新我对他认知的底线了”,一白忽然大喊道:“燕狸……你个龟儿子,缩头缩尾,你还是个男人嘛?有种你就出来宰了我!”
李一白最近太不正常了,动不动就脏话连篇,张口闭口就寻死觅活的,这时候竟然没摸清状况就嚎啕大叫起来,我一把拉住这小子骂道:“你是不是脑袋被烧短路了?你若是想死没必要跑到东猴顶来死,你完全可以死在东川,死在萧家营,你大老远跑这死来,是给谁演苦情戏来了吗?你要是真想死,见到三道杠的时候跑什么?我们是救人来了,能不能冷静点,动动脑子!”
被我一通骂,这小子不知声了,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连那只大耗子也不知所踪了。
这趟行程真怪,每一步迈着都让人疑神疑鬼的,真不知道是燕狸真的强大,还是我们自己先心虚了。
一白安静了,可却依稀传来了一阵阵低声哭泣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这哭声不大不小,隐约能闻却又不太清晰,但能分辨清的是,这人肯定是个女子。
我和一白背靠背,静心细听,发现这个声音就是来自洞中。
按照燕毓、老朱所讲,这个野猪洞便是燕狸子用来关押他要惩罚者的地方,难道说这燕灵或者木木谁被关在这里?
“呜呜呜,师傅,我知道错了,呜呜,饶了我吧……”哭声悲切凄惨,如怨如诉,让人心里极其不舒服。
“老萧,你听到了吗,她提到了师傅,是燕灵,一定是燕灵!”一白大叫着就要进洞!
这明显就是一个傻子也能看出来的圈套,我赶紧叫住他:“一白,你能不能冷静点,这******是陷阱,肯定有是大耗子的陷阱!”
“你他妈叫我怎么冷静!冷静冷静,你们都会嘴唇一碰轻松说要我冷静!你们该拥有的都拥有了,我呢?不要求别的,我甚至不求我喜欢的人对我好,我就希望我对她好不被拒绝就行了。现在是个机会,是我最后一次对她好的机会,有什么好怕的?老萧,你问问你自己,要是里面的是木木,你他娘的到底进不进去?!”一白大声咆哮着,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洞里。
我以为我会有一大套的道理可以劝服他,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我们三个的意见领袖,大炮是行动先锋,而一白兼补我俩的不足外,则更多的是吟诗一首助助兴……
是不是我一直以来太自以为是太霸道了呢?对啊,如果是木木,我难道不进去救她吗?
一瞬间,我几乎就要被这小子这通狂风暴雨的吼叫折服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人是要救,难道就非得自投罗网吗?
“李一白,你大爷的,欺负我读书少是吧?你他娘的偷换概念,你给我站住……”一白已经甩开我进去了!
野猪洞是那种大厂洞,一进洞就是又高又大,像是一座大厅。可是厅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李一白,你能不能停住听我说?你听一听,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吗?”我追上一白问道。
一白连看都没看我,直接继续往里走,说道:“也许她伤心过度哭晕过去了呢?”
丫的,一个人要是猪脑子上了身,就是任你点化,他也仍是猪脑子!
穿过大石厅,里面变成了略债的过道,再向里便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铁链和栅栏了。
“老萧,看见了吗?果真有囚室,这燕狸真的在这里囚禁过人!”一白的语气分明认证他是对的。
我知道,就是现在用十头牛也拉不回他了,现在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他要跳,我也得随着了。
终于,哭哭啼啼的声音又想起来了。这声音果然像是燕灵那苦大仇深的声音,不过,我很怀疑,就燕灵那烈脾气,就算是老虎凳、辣椒水用上能让她如此哭的稀里哗啦的吗?以我对她的判断,她就属于那种你给她一烙铁,她也会喷你一脸血水的那种。
“看,老萧,是燕灵!燕灵,你忍住,我们来了!”一白忽然激动地指着前面的石柱大声喊道。
我定金一看,石柱子上果然捆着一个白衣女子,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体态应该是燕灵无疑。
“一白,快来救我,我疼的要死了,快点啊!”女子娇柔地冲一白喊道。
李一白啊李一白,你真是被烦躁冲昏头脑了,这他妈还是燕灵吗?那燕灵什么时候对你说话这么温柔过?就这浪声浪语的样子,绝不比火车站的站街女强啥!
我知道,现在一白对我的话已经产生逆反心理了,我越说有问题,他便要去做。也罢,不如我直接找出结果,让一白自己看去吧。
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停住脚步,不去管急冲冲前行的一白,掏出大弹弓,用铁蛋裹上一张灵符,瞄了瞄准,对着那个女人嗡的一下便射了出去。
因为裹上灵符的缘故,铁蛋速度有点慢,虽然我调高的弧度,但是还是大的不够准,本来瞄着头部去的,结果灵符铁蛋却打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不过到底是打上了,虽然威力减弱了,但是灵符还是腾地一下冒出火光来。那女人厉声尖叫一声,趔趄着腾空而起,站到了石厅顶上的一个横梁上,眨眼之间便变成乐老太婆的模样。
顶主说的真没错,你们两个蠢得就像头猪,早就给你们备好了,乖乖受缚吧!老太婆哈哈大笑。
嗖,一个钢筋大铁笼子从天而降,傻愣住的一白瞬间便成了笼中鸟!
我还想和母老鼠斗上一斗,见势不好,刚要转身暂避锋芒,却感觉脚下一空,马上变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