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童子栗轻柔的话,慕修司奇迹般的放开了手,然后昏死过去。
医生急忙上前,替慕修司查看。
因为伤口刚刚缝合,刚才动作又那么大,拆下纱布的时候,童子栗只觉得恐怖。
血肉混合,缝合线拉扯着肉,伤口撕裂得很严重,看起来鲜血淋淋。
医生皱眉,开口“得重新缝合一下。”
慕修司又进了手术室,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童子栗这次依旧坐在病房外,只是这次周围多了很多人,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双手撑着膝盖挡住了脸,没人看得出她的表情。
即使这次多了这么多人,手术室外还是安静得诡异,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童子栗挡着脸躲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出来,逃避,是的,她又在逃避,她不懂,父母离婚她能躲,楚宿说分手她也能躲,怎么偏偏慕修司,她躲不了,怎么都躲不了,仿佛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他。
重新缝合似乎需要更久,所有人看着童子栗保持一个姿势像个雕塑似的,看得自己全身都不舒服了,她却仍然一动不动的,直到司徒念打破沉默。
“饿了吗?先去吃点东西吧,修司这里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好。”众人应允,除了……
“你们去吃吧,我留在这里等会儿。”唐岸靠着墙挑眉。
司徒念看着唐岸,不明所以,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他是在为童子栗制造一个安静的环境,这家伙……
唐岸并不开口,闲闲的站着。
慕修司都拿这只老狐狸没办法,司徒念自然没办法,只能脸色不太好的跟着众人走了。
听着杂乱的脚步渐行渐远,童子栗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仿佛自己真的犹如一个雕塑。
唐岸走过去,完全没有绅士风度的抓住童子栗的手腕,把童子栗一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不出所料。”唐岸勾唇看着满脸泪痕的童子栗嘲讽。
童子栗满脸涨红,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唐岸太用力了,根本挣脱不了。
就在童子栗想要放弃的时候,唐岸突然松开了手,童子栗毫无防备,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一股钻心的疼从臀部散开,童子栗一声惊呼“啊……”
唐岸蹲下身子,又像一只高贵的猫,他看着童子栗,开口“疼吗?”
童子栗没说话,甚至没去看唐岸,也没起来,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里面的男人比你更疼。”唐岸盯着童子栗开口,语气再没有温柔。
“……”童子栗咬唇没说话,头低低的垂着。
“或许你不懂,没有什么伤害比你一再的逃离伤害更大。”唐岸仿佛透过童子栗看到另一个女人。
“你不懂。”童子栗低头。
“是吗?”唐岸轻笑“我是不知道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你也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童子栗抬头问。
“你只会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唐岸开口,冷笑起来,看起来有些嘲讽。
“好好照顾慕修司吧,至少别让他再进这里了。”唐岸站起身,指了指手术室,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