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洛看着心不在焉抚琴的南宫浅,知道她最近都在为楚流枫的事操心,“流枫的事,解决了没?”
“还没。”南宫浅随意的抚着琴,漫不经心的说道。
白依洛以为南宫浅是在为这事烦恼,装作不经心的说道:“他那事急不来,这么些年他都过来了,也不急一时。”
南宫浅停下了手,知道白依洛误会了,也不打算解释,看着白依洛,难得他一本正经的关心自己,有些好笑:“我没急,你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影响我听琴,看你弹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琴,简直糟蹋了这琴。”白依洛俊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道。
南宫浅撇了撇嘴,死鸭子嘴硬,“是是是,怪小女子,给白大师陪个不是。”
白依洛扬起下颚,墨玉的眸子扫了一眼南宫浅,继而傲娇的说道:“给我弹好了,本大师重重有赏。”
“噗~”南宫浅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白依洛,说他是大师,他还端起了,还什么重重有赏。
不过他说的也对,既然要弹就要弹好,自己今天确实不在状态,总感觉那日子近了,有些心神不宁。
深吸一口气,阖上眸子,想象着美景,玉指轻挑,一曲天籁,在桃林中激荡开来。
白依洛看愣了神,恍若看见一个仙子,正赐予桃林福泽。
曲毕,轻启双眸,却在转眼间看到一个精致的盒子伸到了自己面前。
“随手做了一个,刚好你生辰快到了,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仍了便是。”白依洛虽说说的这么随意,可那一脸期待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南宫浅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呈现在她面前,匕首上雕刻的花纹是那样的细腻。
南宫浅一眼就看上了这把匕首,可以看出这是用上好的铸造材料打造的,拿出匕首,金辉印在匕首上,泛射出一种死亡之美,削铁如泥。
握住匕首,随手比划了一下,匕首柄与手完美的贴合,不大不小,刚好适南宫浅,很是称手。
双眸微抬,南宫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什么随手做的,明明就很用心嘛,口是心非:“很喜欢,依洛,谢谢你,为了这匕首,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是来到这里收到的最称手又暖心的礼物,白依洛,也许是目前唯一不计较她以前做的事的人,虽说时不时嘴上不饶人,不过却无不在为自己着想。
白依洛一脸的傲娇:“做一把匕首对我来说,小事一桩。”
“是是是,白大师,小女子谢谢你的赏赐。”南宫浅懒懒一笑,附和道。
随即想起一些事,南宫浅神色一凛:“依洛,以前的事,你不怪我?”
白依洛闻言,沉寂了一会儿,良久脸色一沉:“我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不过没有理由把以前的过错,强加在已经改过自新的人的身上。”
虽没什么动听的话语,不过白依洛此时的话,却如天籁般直射南宫浅心房。
也许是白依洛心思简单,不愿多想,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肯原谅自己,白依洛都已经在南宫浅心中,悄悄占据了一个位置。
这也许是南宫浅最近一段时间,遇到的最顺心的一件事了。
不过,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小姐,轩辕太子不日就要来月国下聘了,女皇派人来接小姐你进宫了。”琴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南宫浅闻言,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后的挣扎还是要做的。
走到门口,却见封玄月在一旁候着,见南宫浅来了,不慌不忙地上前说道:“公主,玄月护送你回宫。”
“你护送?那你的事?”封玄月一走,那公主府的事不是没人打理了吗?自己这一去,应该会耽搁许久的时日。
“无碍,公主的出嫁便是最重要的事,府里有流枫他们打理着,不打紧。”封玄月微微一笑,柔声道。
自己虽说有众多夫君,不过不也是封玄月的妻子吗?哪有妻子都要嫁人了,还这样淡定的?
封玄月虽说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南宫浅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那种丈夫对妻子的关爱,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责任在驱使着他。
对自己没有感情,何必留在这公主府?
一路无言……
进了皇宫,远远地就看到等候着自己的月曦,对于月曦,南宫浅的心情有点复杂。
见南宫浅下了马车,月曦连忙上前拉着南宫浅:“浅儿,轩辕澈过两日就到皇宫了,娘亲相信,你见到他本人,一定会喜欢上的。”上次凶过南宫浅之后,月曦有些过意不去,心里也有些懊悔。
南宫浅望着眼前充满慈爱的月曦,心里的那点不快也找不到发处,便也消散了不少。
虽说不能与月曦理论,不过该力争的,还是一点都不能疏忽。
让轩辕澈知难而退不就得了。
“娘亲,若是浅儿不喜欢呢?”
“这点浅儿就放宽心吧,娘亲可是观察了许久,这轩辕澈阿,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月曦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浅的问题,想起轩辕澈,月曦满意的笑道。
南宫浅闻言,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月曦的话。
月曦见南宫浅终于不再抵触,丹唇微勾:“浅儿,娘亲让人为你制作了一件嫁衣,到时候,你出嫁时穿上,一定会惊艳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