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南宫浅在鬼谷呆了快满一年了,回忆起在鬼谷的日子,南宫浅的眼眸泛起了柔情。
还记得初入鬼谷时,看着这种各样的毒虫,直把南宫浅恶心的吐了好几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虞惊鸿看着也心疼,便要带她离开。
但南宫浅咬牙坚持了下来,说什么也要把离陌的毒解了。
便开始向凌云请教毒术,看到南宫浅惊人的学习天赋,觉得自己的毒术后继有人了,生拉硬拽的拖着南宫浅拜他为师。
活脱脱的一个小顽童。
导致南宫浅严重的怀疑,虞惊鸿话的真实性,看着耍无赖的凌云,而虞惊鸿把头转向另一边,表示这个人绝不是他师兄。
为了表示对虞惊鸿的尊重,南宫浅只认凌云为自己的二师父,否则绝不拜师。
凌云才不在意这些,只要能把南宫浅收为徒弟,什么都好说。
……
这时,陷入回忆中的南宫浅,被一丝细微的声响引回了思绪,
才注意到眼前的蛹开了一丝口,过了许久,一只彩蝶出现在南宫浅的面前。
彩蝶慢慢的展开翅膀,便围着南宫浅飞了几圈,最后在南宫浅的肩头落了下来。
南宫浅觉得疑惑,便起身走了几步,又跳了几下,可那彩蝶就是不走。
伸出手指往彩蝶戳去,彩蝶便飞到了她的指尖,又一动不动的待着。
“凌师傅,你认得这彩蝶是什么品种吗?”南宫浅走进屋子,将彩蝶送到凌云面前。
凌云盯着彩蝶端详了好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彩蝶便飞向凌云才制成的毒药吃了起来,吓得凌云忙把其他的毒药收了起来。
过了许久,都不见彩蝶有什么反应,凌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毒药,又将毒药喂给了一只兔子,不一会儿那只兔子便口吐白沫归西了。
凌云又喂了彩蝶一些不同的毒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对于这个发现,凌云真是又惊又喜。
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吃剧毒为生的小东西。
“丫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它是从药园了破蛹而出的,出来后便黏住我了。”
药园?在凌云印象中,只有以前带回来的一只蛊虫才会吃毒物,但那时吃的东西毒性都不太强,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难道这只蝴蝶是那只蛊虫?
凌云瞬间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冷汗,能二次进化并羽化成蝶的只有蛊王,眼前这只蝴蝶是蛊王?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又找了一些毒虫,全都被彩蝶吃了,南宫浅看着一惊一乍的凌云,难道这只彩蝶还有来历?
“凌师傅,你认出来了吗?”南宫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丫头,这只彩蝶可能是蛊王,以毒为生。”
“蛊王?”在现代南宫浅也听说过巫蛊之术,很是邪恶。“既然它以毒为生,那为什么跟着我?”
凌云这才发现,彩蝶每次吃完东西,都会飞回到南宫浅肩上,顿时也疑惑了。
丫头的身体有什么值得蛊王驻足的?又不放心的为南宫浅把了把脉,还是没发现任何异样,本就满脸皱纹的老脸上眉头一皱。
“为师也不太清楚,待会儿叫师弟给你看看。”
凌云的神色很是凝重,蛊王只吃毒,待在浅丫头身边,说明浅丫头身上有毒,可是自己又查不出来,研究这么多年的毒术,还重没碰到过这种问题,凌云不禁有些挫败感。
经凌云和虞惊鸿一番争执过后,才不得不接受南宫浅中毒了,还是很霸道的毒,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
要不是有这只彩蝶,二人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幸好有这只彩蝶在,若是毒发时,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转机。
但就算彩蝶在,二人还是免不了一阵但心,究竟是谁对南宫浅下了毒,二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告诉南宫浅,只是在默默地为南宫浅准备着。
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毒发,两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只想她一辈子健健康康的。
南宫浅看出了两个师傅的担忧,也没有再问。
她南宫浅何德何能,能让这两个已经古稀之年的师傅,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
两位师傅一生都奉献给医术,膝下无儿女,想到这里,南宫浅的心隐隐的作疼。
他们现在不仅是她的师傅,更是她的亲人,来到这里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认识了这两个可爱的师傅……
转眼间,离开月国都两年了,必须回去了,两个老人也不愿面对这离别的感伤,只托付了南宫浅几句,便进屋了。
南宫浅默默地走出山谷,转过头来看着这呆了一年的山谷,以往的俏皮不再,眉眼间全是思恋,眼角的泪珠隐隐的闪烁着,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离开了。
“师弟,丫头走了。”凌云说完,便转身往谷中走去。
不一会儿,虞惊鸿才另一边走了出来,原来两个老人都舍不得南宫浅,默默地在暗处,跟在她身后送她出谷
“浅丫头有自己路要走,我们不能阻了她的脚步。”要不是南宫浅注定不凡,两位老人哪舍得放她离开。
“是啊,丫头是九天翱翔的凤,我们只需默默地守护着她就行。”
……
“浅儿,你这次还走吗?”南宫正宇看着这个享受着日光浴的南宫浅,很是头疼。
过去的一年里,南宫浅在谷里呆闷了,便溜到南宫正宇这里来,鬼谷离南国的皇宫很近,所以南宫浅没事就来溜达。
问南宫浅住在哪儿,南宫浅只道随遇而安,南宫正宇哪能想到,南宫浅就在附近的鬼谷。
让南宫正宇头疼的是,每次南宫浅一来,他就派人送信给月曦,结果月曦每次来抓人,人都溜走了,又不知去哪寻,结果就是,南宫正宇不是挨骂,就是被冷落。
南宫正宇是个典型的妻奴,每次都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着月曦的怒火,只求这次南宫浅不要再溜走了,不然以后月曦见他都不会有好脸色。
“不走了,我都可以出师了。”南宫正宇显然不相信南宫浅的话,以她爱玩的性子,南宫浅能学点皮毛都不错了。
“真的?”南宫正宇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南宫浅。
南宫浅也觉得这一年把南宫正宇害惨了,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南宫正宇,虽然没相处多久,不过南宫浅还是蛮喜欢南宫正宇的,对她好的没话说。
“爹爹真的,我发誓总行了吧。”南宫浅说着举起白皙的手准备发誓。
“爹爹相信你,不用发誓了。”南宫正宇连忙按下南宫浅准备发誓的手。
“娘亲也相信,你不会走了。”月曦略带寒气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