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么全身湿透了!”听见门铃响,徐母大吃一惊地发现女儿在门外,一副落汤鸡的惨相。
徐萌面无表情。
“哎,你今天不是上学去了吗?难道学校放假?”
徐萌没讲话,径直走到浴室,把书包丢到门口。
徐妈妈默许了徐萌的行为,她在等一个解释。
她守在浴室的门口,特别想知道临走还很平静的女儿一路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萌萌,你没事儿吧,不要洗冷水澡,把冷水放掉。”
除了水流声,里面没有一点点回应的声音。
一刻钟后,门打开。
“今天不是周末,你不上学吗?出什么事儿了,跟妈说说。”见女儿不主动挑起话头,徐母接过话题问道。
这时候,徐萌什么也不想听,她多么希望世界能有一小时间是没有声音的概念。
“妈,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吗?”
说完,也没等同意,徐萌就走进自己的房间,留下一段母亲的遐想。
离期中考的日期越发近了,虽然洛君没有一鸣惊人的野心,但也不想排名一泻千里,辛苦和努力成为这段时间的主旋律。
周末。一如寻常的周末。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洛君真想把它改成“一入周末深似海”。
禁不住闹钟的软磨硬泡,洛君换上便服,脚踩拖鞋,就像古代女子般深居简出。
似乎一上高中,或者说一上重点高中,大人的行为都有合理化的解释,打着“一切为了孩子”的幌子,做着违反孩子人权的事情,而且丝毫没有愧疚感。
一到周末,手机上交,一切电话都有母亲代接,一来防止分心,二来可以监督。任何交际联谊都暂时与他无关,那是一个叫“大学”的地方才有的腐朽生活,而江母把这个名词天天挂在嘴边,令人既唾弃又向往。
尽管脑海汹涌着泛滥的思绪,但手头堆叠如山的卷子才是当务之急。
从清晨到黄昏,仿佛只是一瞬,但沾有墨迹的几张卷子告诉他时间到底去哪儿了。
入夜前,由于天冷,洛君披了一件厚袄,现在他驮着重担,为剩下的半杯凉透了的牛奶添点热水。虽然味道变淡,至少微暖入怀。
幽静的夜晚,抛开尘世琐事,拂去掩盖记忆的尘埃,习惯一个人行走在困顿中。手指轻轻划过眼前,就像有一把看不见的梳子在梳理惨淡的心情。可有些事情,如此盘根错节,别说梳子,即便铲子也难以拔除。
月的辉芒直射入杯,与牛奶一起被加温,似乎这个月夜也不太冷。
这是洛君的周六,依旧是熟悉的充实,但另一边却截然不同。
周日,徐萌和母亲在客厅闲坐,父亲在书房。
阳光微斜地落在窗前那株开败的不知名的花上——挥霍完青春的气息,就彻底无声无息了。
感觉屋内有些热,母亲从徐萌身边拿过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两度。
“妈——”徐萌应声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细心的母亲好像洞察到什么,转过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