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道:“我的妹妹什么时候也会脸红了?”
纳兰洛气得瞪着他,他伸出手捏住纳兰洛的脸。道:“好,哥哥不嘲笑你了。我的妹妹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然后冲着龙炎说道,“看来还是你会调教我妹妹啊!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龙炎目光深幽沉静地看着纳兰洛,眼里闪过邪恶,哈哈大笑,“朕可不敢居功,这都是爱妃自己调教的自己。”
哥哥眼含一抹古怪的神色看着纳兰洛,他一定是感觉到现在这个纳兰洛和他妹妹有很大的差别,并且开始有些怀疑了。
战云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和妹妹一模一样,可是此时却感觉她和妹妹好像是两个人。
明艳端庄,这可是以前妹妹最欠缺的东西。
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梅花香气,记得妹妹是最喜欢玫瑰熏香的。
他不由得握紧拳头抬头去看王:难道……
纳兰洛使劲踹了他一脚,噘起嘴,“别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不认你做哥哥了。”
纳兰战云又恢复了嬉笑的样子,捏着纳兰洛的耳朵,道:“就这点儿还像我妹妹,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做哥哥的。”
然后他很认真地看着纳兰洛,眼神像是能看透别人的心,“我只是觉得妹妹你改变了很多。告诉哥哥,有人欺负你吗?”
纳兰洛现在感觉到这个纳兰战云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了,便在眼里点起怒火,“不想说!”
他一愣,眼里浮现出心痛,看了一眼王和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握住纳兰洛的手,眼里有水在流动。
搞得纳兰洛都喘不动气了,还真见不得他要流泪的样子。
他在纳兰洛耳边低声道:“妹妹放心吧!哥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纳兰洛看到王望着远方,但眼神闪动着冷笑。
纳兰洛摇摇头,还真头痛。
哥哥含笑道:“天太晚了,妹妹早点儿去休息吧。过两天,我派人来接你回去。”
纳兰洛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
纳兰战云点点头。
纳兰洛还真的在这个皇宫里待腻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向王告退,在大哥和六哥眼含怜惜的目光中走出紫鹿台。
皇后也紧跟着和其他妃嫔告辞,只留下一堆男人。
纳兰洛和紫梨沿着玫瑰花丛走到雨露台,天上繁星点点,月亮弯弯,园里飘散着鲜花的香味,楼台殿宇笼罩在月色里,显得那么安宁祥和。
几只小鸟鸣叫着从竹林里窜出来飞上天空,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纳兰洛忙拉住紫梨的手,低下身子藏在玫瑰花丛里。
探头借着月光看清是两个人在低声说话,一个身穿玫瑰红烟纱撒花逶迤拖地衣裙,鬓发低垂插着一朵玫瑰花。另一个上身穿绿色夹袄,腰系撒花百褶裙,这人看打扮应该是个宫女。
两个人隐在暗处看不清楚脸。
紫梨轻声道:“小姐,我们干嘛要躲起来?”
我冲她摆摆手,心想: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家有多少话不可以说,还用跑出来在这里嘀咕?一定有问题。
听到身后传来走路的声音,回头是离钟,我冲他摇摇手。
他惊讶地看着我们,我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玫瑰花丛中。
此时,看到竹林一侧有一人走过来,也是宫女的打扮。
紫梨低声惊呼道:“是花妃身边的如月姐姐。”
一会儿,竹林里的二人先后走了出来,果然是花妃,另外一个竟然是我宫里的宫女雪倪。
紫梨脸都绿了,失声低呼,“小姐,她们不会……”用焦急的目光看着我。
离钟一直看着竹林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样的事在宫里也许太多了吧,还是他早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搞我?
我才发现还一直拽着离钟的手,忙撒开,面上一红。
他收回目光看着我,里面有太多的表情,“娘娘,我送你回梅花宫吧。”
我笑着说:“不急,我们再逛一会儿。”
顺着玫瑰花丛走到雨露台的瀑布前,看到练武场上有几个黑衣人在扎马步,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在。
我总觉得他不像一个老人,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转头对离钟笑着说:“你们侍卫的胳膊上为什么都刺上一朵梅花?有什么讲究吗?”
他明显地一愣。
我指着那个白胡子老头,道:“你看他右臂上刺着一朵梅花。
那天在龙阳宫门口,我也看到有个侍卫的胳膊上也有。”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装作没有看到,继续说道:“这个白胡子老头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老人,你看他眼睛明亮如水。
试想,一个老人的眼神怎么会是这样的?”
离钟的眼睛扫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身上,眼里射出寒光。
看来今晚我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水反正已经搅浑了,其他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打了一个哈气,看来雪倪已经回去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离钟跟在我身后默默无语。
我想起离钟今天受的伤,回头看着他,他眼睛明亮闪烁,却含着莫名的痛楚。
我眨眨眼,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谢谢离侍卫送我回来。”
他被我逗笑了,看着我,似乎有些担心,但还是转过头走了。
紫梨刚想说什么,我摆摆手。
有太监从里面打开门,我看到云秀站在一边有些神情恍惚地看着我。
走到屋里,紫梨不由得看向云秀,我用眼色制止了她,然后像平常一样打了一个哈欠。
梳洗完毕,雪倪端上一杯茶,低着头,手有些打颤。
我将茶杯接在手里,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寒光。
我一摆手让她出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出去了。
我让紫梨关上门,紫梨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小姐,她……”
我娇笑着抚摩着茶杯,然后把里面的水倒在了花瓶中的玫瑰花上,随即冒起了一缕白烟。
紫梨惊恐地捂住了嘴。
我无奈地摇摇头:这还真和电视上演的一样,看来以后要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