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大笑,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恶毒的女人?那好!我就恶毒给你看。”她从怀里抽出匕首,阴森森地看着纳兰洛,“我要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纳兰洛只感觉浑身越来越无力,战云也是脸色苍白,想举起手来都困难,更别说反抗了。
雪妃面目狰狞,“你们死了也别想在一起。”
战云冲着她冷笑一声,道:“你虽然可以分开我们的身体,但永远分不开我们的心。”
回过头一把抱住纳兰洛,眼睛深情地看着纳兰洛,手抚摸着纳兰洛的头发,“妹妹,你后悔没有回宫,和我浪迹江湖吗?”
纳兰洛摇摇头,道:“永不后悔。”
两个人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只留下雪妃狰狞的面孔。
“紫梨,紫梨。”
一间奢华的宫室里,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
这间宫殿不大,却小巧精致。
内室的暖阁里,摆着镂空雕银熏香球,有异香从缝隙里透露出来,莹然不散。
在内室与东暖阁的隔断上,悬挂这一方上好的蝉翼纱,晨曦的光线渐浓,透过蝉翼纱洒落进内室。
几件被撕碎的上好宫裳,静静的躺在东暖阁的地上,平添了几许的悱恻。
朝里走,是一架古色古香的嵌螺钿紫檀内榻,榻边和榻沿上都镶嵌这上好的宝玉,光线流离,美丽异常。
睡在榻上的女子,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眸子,坐起身。
女子生的十分美艳倾城,纤细的腰肢半裹着明黄色的宫纱,衬着大红色的牡丹兜,肚,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平添了几许暧昧。
她长长的睫毛微颤,斜飞入鬓的眉毛急促的弯成了月牙,女子很少有这样潋滟多姿的眉形,配在她梨涡的瓜子脸上,流露出几许神秘和清冷。
虽是初秋,冷意渐森,女子忍不住用手臂环抱住裸露在外面的肩部,心里纳闷自己怎么把衣也脱掉了,只留一件裹兜和齐胸的鹅黄色深衣遮盖住身体。
她记得自己从悬崖跳下,却不知道为何又入了宫。
帝君龙炎每日都来看她,她的身子也渐渐的养息过来。
紫梨说,六哥也没有事情,只是身上有伤,不能来宫里看她。
雪妃也被皇上关进了冷宫里。
没有听到熟悉的回应和脚步声,纳兰洛这才记起皇后说太后和太妃最爱紫梨拿手的桂花糕点,巴巴的把紫梨要了去。
自己进宫后,多亏了太后的照顾,太后又是纳兰家的人,她理应应允。
太后是在她出宫的日子回宫的,龙炎一直瞒着太后自己离宫的事情,只说在宫殿静养。
纳兰洛也是无奈,太后是不会允许她离宫的,就连纳兰老货也不会同意的。
纳兰洛娇憨的嘟起唇角,最近,皇上都喜欢宿在她的宫里。
虽然,只是睡在外面的榻上,可后宫的妃嫔不知道,估计好妒忌的把她给吃了。
听说她修养的日子,淑妃诞下一个公主。
纳兰洛能想象到,姐姐的失望,和皇后的开心。
后宫佳丽无数,她独得皇上眷爱,不知道羡煞了宫中多少人。
可这样的宠爱,不是她想要的。
纳兰洛伸了一下懒腰,伸手系好深衣的丝带,掀开被褥,刚想下榻,却突然愣住了。
腰间有很柔滑的东西一擦而过,纳兰洛微迷的双眸猛然睁大,那分明是一个男子的手,手指修长如玉,根根如葱白一样,发出莹白色的光。
纳兰洛忍住心里的错愕,慢慢的回头凝视。
在她身旁的被褥间沉沉的睡着一个年轻的美貌倾城男子。
一头黑漆漆的发丝铺满了抱枕,印衬着一张水月般潋滟夺目的脸蛋。
棱角分明无可挑剔,在纳兰洛慢慢移动的目光下勾阑出惊心动魄的画卷。
纳兰洛呼吸微微的一顿,不可置信的屏住呼吸。
男子不但脸颊如刀刻般精致,就连那双狭长无度的眸子,都让人生出胆战心惊的美。
一路蜿蜒下去,轻巧的在末端挑起。
那密密麻麻的睫毛比她一个女子的睫毛还要长,卷卷的可以放的下整只手指。
他的鼻子挺直无暇,像葱管一般隆起,让人联想到起伏的山脉。
唇?
纳兰洛的眸光忍不住在他唇角轻微的划过,那一抹带着玫瑰色的娇艳唇瓣,唇角微微撒娇般上翘,荡漾出甜蜜的细碎味道,像夏日的繁花,美不言说。
好像这世上一切美好的词都是为他孕育而生,一个措辞不当,就是对他最大的玷污。
纳兰洛疑惑的捏着自己的手臂,她一定是在做梦,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怎么会有一个这样陌生的绝色男子睡在她的身旁。
她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环视宫殿的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明显这绝对不是她的宫殿。
她的宫装饰也颇为奢华,但一比这个宫殿,还是差的很远。
目光所及之处,房间的摆设无一不是最好的,玉器、香炉、地毯,就连暖阁间悬挂的暖帐都是南边进贡的上好蝉翼纱。
况且,她虽然贵为淑妃,又深的皇上的疼爱,但没有经过允许,她还是没有资格拥有只有皇帝才能盖的金黄色飞龙被褥。
那他是谁?怎么会睡在自己的身边?
兴许是纳兰洛的小声嘀咕惊醒了男子。
男子唇角的笑意,慢慢的加深,逐渐转化成慵慵懒懒的呻吟。
听到纳兰洛的耳朵里,脸颊不由的生生红透。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的唇齿间也可以呻,吟出如此动听酴醾的声音,让人的脸颊不由生生的红透,只能在心里恨恨的骂上一句:妖孽。
她一生见过的男子不在少数,自家的哥哥们也都是如花似玉的人物,可也只有这人才能配的上妖孽这个词语。
他的身子懒懒的动动,对着女子的方向,长长的睫毛翩翘抖动如蝶,唇角的笑更加浓郁芬芳:“怪不得帝都的人都说,纳兰家的嫡小姐是个绝色的美人,果然是肌肤似雪,吹弹可破,本王现在可是爱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