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战场不比朝堂,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地方。”韦扩钠真的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端木烬,在说完刚才的那句话后就把头转到一边,拔出系在腰间的宝剑,用软软的柔布耐心的擦拭。
“说的真是严肃,这次来也只是想知道徽剑的主人都有些什么本事,能让年少英才的表哥这样慎重的对待,当然了,如果还能大胜仗就更好了。”端木烬满不在乎的看着注意力都在剑身上的韦扩钠,真诚的解释,说着还坐起身来用手托着下巴看,随着他起身的这个动作身上骚包的挂满的玉器也都铃铛作响。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再特意摆出这样一幅样子有谁知道呢。”沉默了许久,韦扩钠终于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卫延君是‘凌然山庄’的人。”
“这都被你知道了,看来本宫在你面前真的没秘密了。”端木烬满不在乎的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像一个孩子般单纯无暇。
“……”又看到端木烬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韦扩钠既感到生气又感到无力,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中百感俱全,到最后也只剩下了心酸。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会再放在心上了,之前那个在身边说着稚嫩的治国之道的聪慧少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丢了,现在的他纵是朱雀国在他面前毁灭了,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满不在乎的笑出声吧。
“你这样看本宫做什么,不过你这样看本宫,本宫也不会喜欢你的。”一瞬间,端木烬的心中闪过一丝的动容,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又恢复了成那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模样。真好,原来真的还有人关心自己,自己还是有家人的。
“现在才发现你长得俊美。”韦扩钠也像端木烬一样半似调侃半似调笑的正大光明的看对方,被发现了也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也许是明白了刚才那句话藏有的深意吧。
“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是因为那群老固执的刁难才来找你的,你输得很惨本宫也没办法给他们一个交待。所以还请表哥说一句话,现在不要太松懈了都警惕些,我有预感樊景冰绝对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端木烬故作烦恼的挠了一下后脑勺,给韦扩钠一个愁怕了的表情。
“对手可是‘徽剑’的主人,父皇也不怕本宫再也回不去了,本宫又不和以前一样了,领军打仗本宫也没学过啊。”快走到帐篷口时,端木烬小声的抱怨起来但是又能保证韦扩钠清楚听到说了什么,于是便皱着一张“苦瓜脸”的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两军都不约而同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进入到战备状态,都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正大光明的交手一次。
在第四天早上,天气就阴沉沉的,天上也稀稀松松的飘下小雨丝,然而樊景冰还不等天亮就把全军集结起来,按照一定的次序等着战场厮杀开始的信号。樊景冰又在叶离领军前避开众人叮嘱了一句话后才放心的让他在三军面前和卫延君对阵,只为了那么一个目的。
虽然叶离不过是初入军营的新兵蛋子,不过樊景冰就是相信叶离这个小小的少年一定能完成这样一个任务,只因他身上的神秘,他拼尽全力想要藏住的那个秘密。这样冒险一搏也是因为他年幼,能最大程度降低敌人的警惕,也因为他有那个和对方一战的能力。
“领军者何人,报上名来。”三军对阵,卫延君也收起之前特意表现出来的懒散气息,手掌紧紧按在放在腰间的剑上,只等一会儿后宝剑出鞘的那一刻。
“樊将军帐前无名小卒,你又是何人,速报上名来。”叶离一副嚣张至极,狂妄到极限的模样,不屑的又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他。
之前叶离在皇宫内碰到后宫妃嫔时也都是这样不屑的模样,想要可以找茬时也是嚣张。狂妄到一定的境界,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从气势上看,一个无名小卒却有着沙场老将的淡定和从容,还带有少年特有的朝气,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狂妄小儿,还不配知道本将的名讳。”说完卫延君就拔出腰间的佩剑向着叶离冲过去,根本就不管身后还跟着的大军队伍。
“冲。”见此景,叶离倒是淡定的说完一个字后,却忘了拔出紧紧系在腰间的佩剑就赤手空拳的骑着马冲上去了。
随着卫延君冲到眼前的身影,他手中的佩剑比他还要快了一步冲着叶离的腹部横刺过去,事情就发生在瞬间,叶离的腰部动作以一个极为夸张的角度便开了这一刺,这时他的身体几乎是和地面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