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曵窈这样可出气了?陛下和殿下都不敢像你这样做。”等到涟儿差不多把自己的脸蹂躏的不成样子后,苏碧退后一步看着涟儿笑嘻嘻的问,看样子如果她说不满意还能接着蹂躏自己的脸。
“嗯,差不多了。”涟儿用右手摩擦着下巴,还装模作样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这次就算你勉强过关吧。”
“曵窈还有三年就及笄了吧,那时就算是大姑娘了,可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胡搅蛮缠了。平时有没有想过及笄那天怎么过?”看着对面站着小嘚瑟的涟儿,苏碧看着她一脸正经叮嘱,一点也看不出心里在盘算什么“坏”主意;还有苏碧扫过旁边站着免费看戏的母子三人一眼后,眼珠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
看戏总是要交钱的,不管你是皇子、皇帝还是太后也没有这个例外,更何况这还是罕见的有摄政王主演的独角戏呢!
“到那一天我直接听母后的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在那天自己要做什么。”涟儿在脑海中搜索关于“及笄”的所有消息,不过在搜索三遍后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茫然的说到。
“现在到曵窈及笄还有很长时间,怎么现在提出来了?”凌薇露出不解的神色,苏碧现在提到“涟儿及笄”的事情是为什么,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故不成?
“没什么,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说在那天送曵窈一栋公主府,还有就是那天殿下也会收到一套自己的府邸。”苏碧轻描淡写的说过的一句话,语气中的轻松和平淡仿佛是在说送一个大苹果那样简单。
“两套皇室府邸,想要如期完成恐怕就要在今年开始施工了,这样一来伤害到某些大臣的切身利益,飏儿在朝堂上势必会多出一些反对者。”凌薇在听苏碧说完后,冷静的看着即墨飏,分析着,“都城内最合适的两处的地方,一处是安枚一年前命人买下的土地,具体做什么还不清楚,还有一处不远处就有一片果林,是朱勤买来准备赚钱的,这也是最近两年最合适建造府邸的两处地方,难不成你是打它们的主意?”
“安枚和朱勤一个是光禄大夫大皇兄的人,一个是大理寺卿二皇兄的人,做事很得他们心意,现在我不方便对两位皇兄的动手,就拿他们手底下的人提一个醒,以免有天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说我狠心。再说了,皇家建造府邸做臣子出点力有何不可,更可况这次还没有让他们出钱、出力,不过是让他们让出点地方。”即墨飏丝毫不理会凌薇心中的担忧,不急不慢说出自己动手的理由,不过在最后时却多了两三分的无赖的气息。
“敲打敲打他们也好,注意不可太过。”凌薇无奈的叹口气,无力的坐到贵妃榻叮嘱。
“母后放心,我心中有数。”即墨飏站到凌薇身前,恭敬的应声。
“是啊母后,朝堂上还有太傅在一旁帮助,皇帝哥哥能有什么大事。再说了安枚就是一个大贪官,也不知道他在背后替大皇兄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皇帝哥哥想要把他怎么样也站得住脚。”即墨垚也随着即墨飏的话音继续说下去,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不可爱。
“朝政最重要的是权衡之道,君与臣平衡,臣与臣平衡,贪官与清官的平衡,这样飏儿的皇位才能够坐得稳。不怕臣贪,就怕臣不贪,贪心之人最容易被人找到弱点,也最容易为己所用。朝堂中的门门道道你现在还不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凌薇慈爱的看着这个聪明的小儿子,尽量的让他听懂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他日定当是即墨飏的左膀右臂。
“母后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不过不想你现在还像对小孩子那样对皇帝哥哥,那样总感觉皇帝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即墨垚不满的撇着嘴冲凌薇不满的抱怨。
“在母亲的心中,孩子永远都是孩子,遇事总会不自觉多说几句,不放心叮嘱。殿下现在年纪还小,不懂母亲心中的担忧。”苏碧站在即墨垚对面,清淡的声音说出这么一番温情的话,总感觉有一股违和感。
“是不是就是说不管皇帝哥哥多么大了,多么厉害了,母后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当做小孩子,太傅我说的对吗?”安静坐在另一边的涟儿,不确定的看着凌薇问苏碧。她的小脑袋还因为疑惑不自觉的歪向一边。
“不仅是飏儿在母后心中是这样,你们也都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会是母后最疼爱的孩子。”听到涟儿稚嫩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凌薇的眼角立即被感动的泪花湿润了,手帕放在眼睛上擦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