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叶然诺一边走一边看着端木烬有点发白的脸色,担忧的问。
“现在好多了,就是刚才吐的有点惨。”靠在叶然诺的身上,懊悔的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早知道会这样,真该换个方式让你出场。”
“还以为这也在你的安排之中,刚刚还在感叹这次你怎么这么出力了。”心情突然由多云转晴的叶然诺难得一次的吐槽,也算是报了以往被端木烬戏弄的仇。
“随你怎么说。”端木烬无奈的看隐约有些得意的叶然诺,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孩子气了,无力的回一句。
“对了,那个秋猎什么时候开始,你现在这样还能去吗?”叶然诺面无表情的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端木烬,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淡定加面瘫的他一点也看不出不久前孩子气吐槽的样子。
“没事,秋猎应该是在三日后,今晚还有晚宴你会去吗?”距驿馆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端木烬拉着叶然诺的手,不再靠在他身上,天真无邪的指着驿馆的大门,“大哥哥,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我会让他们也给你准备一间房子。”
“去,正好借这个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过人前人后两个模样你是怎么切换自如的?”见端木烬又像“小白”一样了,叶然诺实在忍不住问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而且他还就这样装疯卖傻了三年。
当年若不是和良妃是老朋友的父亲在朱雀皇宫偶然撞破了皇后的阴谋,碰巧解了剧毒“断思散”,随后又借口将端木烬带到“凌然山庄”仔细调整身体了整整一年,药材用了一车又一车这才排尽体内的余毒就了他一命,不然现在的他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白痴了。而自己也是在那一年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也揭开了他用各种借口欺负压榨自己的序幕。
“不过是笑得傻一点,话说得直白一点。”端木烬刻意压低了声音,嫌弃的看了一眼叶然诺。
“说得到简单,不过以你性子做到这一点还真是不容易。”叶然诺看着变成小白的端木烬,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
晚宴的时候,即墨三兄妹依旧对端木烬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好意,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涟儿和即墨垚表现得好像没有端木烬这个人一样,随心所欲的和其他世家孩子交谈,留下即墨飏和端木烬说着官方话,不见人影。不过涟儿心中还是有点小遗憾,没有在宴会上看到储漠尘表演的剑舞,出于某种原因也没能和他说一句话。
晚宴过后便是宫人们忙着收拾三兄妹秋猎时穿的衣物和用具,各式各样的小骑装接二连三的送到涟垚宫和东宫,被宫人收好放到一旁带去猎场;几把特意定做的弓箭也送过去让他们试试手感,手感最好的也随之带到猎场中。
也许秋猎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因为在此期间都不用再学习任何功课还可以尽情的玩闹,但是对涟儿来说却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尤其是今年的秋猎。因为今年凌薇派人送来的曵窈公主的宫装比以往繁杂了许多,对涟儿来说自己平日里的一些行为都不能在做了,只能像凌薇和其他公主一样,慢吞吞的走路,安安静静的做事,更不要说像以前那样和即墨飏、即墨垚一起在猎场内抓捕一些小动物;还有就是自己的小骑装也都被被迫和即墨垚做的不一样了,一眼看去明显就是公主的骑装,去年的骑装也都不知道被宫人放在哪里了,自己想办法偷偷溜出去玩也不可能了。
总之一句话,秋猎开始之前涟儿都闷闷不乐的待在涟垚宫内,整日也不多说一句话,整个人看起来像似一个安安静静的,弱不禁风的小公主。这也导致了叶然诺始终都无法将端木烬口中的刁蛮公主和涟儿画上等号,日后当得知好友“叶离”就是端木烬口中的那个刁蛮的曵窈公主时,自己愣是躲了一个多月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为假宋嬷嬷的事件涟儿受罚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即墨垚也被迫给假宋嬷嬷“无敌痒痒丸”的解药,但是关于假宋嬷嬷的处罚即墨毅现在还没有给出答复,只是命人将其严加看管,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似乎苏碧和即墨毅打算着用她引出幕后凶手。
“好了涟儿你就开心一点嘛,快到猎场了,到了之后我们就能痛快的到一边玩去了。”同在一辆马车内即墨垚安慰着闷闷不乐几日的涟儿,别扭的看着穿一身宫装的涟儿,繁杂的公主裙都快把涟儿盖住了,只能看到她的一个头。
现在涟儿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一角内,也不像之前来猎场是兴高采烈地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光。不只是即墨垚不适应这般没有活力的涟儿,就连即墨飏也都非常不适应,一路都在一旁诧异的看着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