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手心里已经凝聚出一团灵力,即墨飏飞快的从她的身边划过,顺势一柄短剑朝着脊椎刺去,确定对方必死无疑后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找死。”
“一击必杀,阁下出手还真是利落。”
还不等男子收招叶离的身体就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左侧偏去,滑步站在男子三步远的地方恰好躲过这一致命杀招。故作不解看着对方问:“出手够狠,军中什么时候也收你这种狠角色了。”
“再看看这招,躲过去告诉你。”顺势朝前走一步后,即墨飏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还不等站稳立马转身化拳为掌正冲着咽喉飞去。
见男子一招比一招狠,叶离随即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现在已经不是过几招试试能力那么简单的了,怕是不用真本事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一边用右手化掌挡住对方凌厉的杀招一边用左手凝聚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细看和涟儿小时候玩得那把小匕首还有几分像,不过刃处锋利了不少,轻轻划过纵是铁块也会被分成两块。
右掌横切过去中途拦截男子的攻击,同时以右脚为圆心滑动左手成性的匕首直冲着男子心脏刺去。
目的只明确,速度之快,哪怕对方能够看穿用意也都拦不住,只能接收这一击。如果想用力挡住也只是做无用功,匕首的短小灵活在对方出手的一瞬间就能重新沿着刚刚露出来的破绽划过,直抵目标。
察觉到对方左手的动作后即墨飏退后三步,两人中间隔开六尺,看到直冲着自己飞过来的匕首后即不慌忙也不做任何举动,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甚至还大张开手臂等着匕首的到来。
看似没有任何举动任命般的行为,布局皆已在他手臂向两边张开的短暂时间中完成,在他前面三尺内气体飞快的沿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不过是几瞬已经形成绝对的真空的环境,这时候对方想要收招也都已经来不及了,靠近就会被里面的绝大压强吸过去。
飞快的气体运动还偏偏一点声音听不到,唯有靠近才能察觉到里面饱含的无尽吸力。
只要被吸过去,那他的整条胳膊也就别想要了,同时下一刻整个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身亡。
更不要说在短短的几瞬内对方能够从中看出这个奥秘来。
冒犯皇之威严,唯有拿命偿还。
距男子前的真空带还有一寸距离后,叶离察觉到面前的不对劲情况,匕首的速度不受自己控制了。迟疑的瞬间匕首又往前靠近一点,在瞬间分散开的水灵力匕首一边不受控制的向前方冲去一边还又朝着上空移动。
“风灵力。”借助水灵力散开的力道叶离飞快的向后移动,还是不免被散开的水灵力的误伤,滴滴血滴零星的分布在手背上,看起来非常渗人。警惕的看着对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男子,虽有疑问更多的还是肯定,“灵尊。”
此人对风灵力的掌控已经到了近乎恐怖的境界,刚才那一招还不是运用灵术就就已经有如此大的威力,若是用上灵术真的难以想象他可以达到什么境界。
想不到离开圣地后遇上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灵尊,还真的看得起自己。
“你是第一个从这招下几乎不受伤的人。”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即墨飏走过真空带看着略显狼狈的叶离,淡定的陈述一个事实,单从他的声音中一点也听不到看到叶离避开后的震惊。
“看来我还有几分本事,和灵尊交手还能不受伤。”叶离看着走过来的男子,略微讽刺的说道,“还是说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话音还没有落下,叶离也不在意手背上的伤痕迎着对方走去,走到面前时扫堂腿直冲着对方下盘扫过。
即墨飏在叶离扫到自己的前一瞬向上移动,稳稳地站在她的头顶上若有所思的说道:“一点亏也不肯吃,有点意思。”同时五指成爪向着她的头顶抓去。
“阁下也不错,招招夺人性命。”说完,叶离飞快地朝前移动一步,双腿劈开作“一字马”,上身后仰,又一把凝聚出的匕首直挺挺地对着落下来的五指,只要对方不收招就等着被刺穿手心吧。
不过这种情况下再想变招难度极大,根本就不可能。
就等着看男子被刺穿掌心后的狼狈,叶离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地笑意,不料对方一个鹞子翻身,在半空中借力稳稳地落地。
又见男子落地后双手中间飞快的凝聚出一柄巨大的利刃,足足有一个成人那么大操控着升到半空中后重重的朝着叶离砸下去。
仰面看到男子丝毫不留情的攻击后,被这么大的利刃砸中就是不死也要躺在床上修养上十天半个月。叶离也不怕丢人双手撑在地上借力起来气冲冲地走到男子面前,后怕的看着那个被利刃砸出的巨坑,吐槽道:“垚儿的招式真是鸡肋,等到利刃落地后人早就跑远了。”
“你当谁都有你这样快的逃命速度,依我看他的招式可你的好多了。”即墨飏不悦的看着那个一心还只在吐槽上的叶离,更加不悦的说:“你那招式纯属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方手心被刺穿你还是会被抓伤,伤势大小看对方能力,碰上比你厉害得一条小命就没了。”
听到对方不客气的指责,叶离委屈地转身保住他的腰身哭着叫道:“太子哥哥。”
“怎么还哭了?”即墨飏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顶,故作不明白的问。
“太子哥哥,我想你了,想母后还有垚儿。”
“想我们怎么不回家,我们都在家里等你。”没一会儿即墨飏就感觉到胸襟前湿湿的,任何责备的话都舍不得说。“母后每天都在宫里念着你。”
“我……”
听到即墨飏带着暖意的话后,涟儿哭得更快了,是在哭自己的不懂事,也是在哭对亲人的想念。
“母后没有怪你,垚儿也没有怪你,我们大家都很想你。”看着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涟儿,即墨飏笨拙的劝道:“下次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哪怕不让我们知道,也不能自己一个强忍着。”
她什么时候哭得厉害了,就是小时候被母后惩罚得再狠也不见她落下一滴泪,每次见她都是笑嘻嘻的什么难过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么脆弱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想过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