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走在端木烬后面,不解又好奇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那不成这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端木烬扫视一遍四周,嫌弃的看着叶离说道:“我的品位有这么低吗?难不成这种格调你喜欢?”
叶离老老实实的摇头,说道:“这到不是。倚翠楼的装饰太过奢贵,单凭青楼的财力全然支撑不起楼内的花费,还有就是倚翠楼能够开遍四国背后之人绝对不简单。”
端木烬似笑非笑的看看叶离,问:“所以呢?”
叶离纵是再迟钝也都明白现在的端木烬绝对不能惹,也就非常识相把那句“如果不是你金屋藏姬的地方,那你就很有可能是它们背后的主人”重新咽进肚子里,极为平淡的换一个话题说:“没事。这座院子的主人暂时是哪位姑娘?”
端木烬看叶离的神色也不像打哈哈,瞥了他一眼后才说:“花魁妙心的院子。”
看叶离一点将其也不放在心上的懒散模样,端木烬补充道:“你不要小瞧了她,入倚翠楼短短一年内便将前任花魁逼疯至此霸占花魁之位至今,七年的时间倚翠楼内不是没有比她更优秀的姑娘,最后的结局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或者被人赎出去,不过赎出去之后也都在一年内无端丧命。”
叶离冷笑一声,对着端木烬不屑地说:“这倚翠楼的花魁之争倒是比后宫之中后位之争还要残酷了,成为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都是男人的玩物,还都不是一样卑贱的出身。”
端木烬倒也不在意叶离的态度,凑近低声问:“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位妙心姑娘的心计吗,这么费劲心计的保住自己的花魁又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她背后最大的金主又是谁?更重要的一点,妙心的琴音乃是这倚翠楼的活招牌之一,你就不想和她比一比?”
叶离微微一偏头,看到的就是端木烬一张放大无数倍的妖孽容颜,高傲的说:“听我琴音的最后可都是死了,我暂时还不想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又有什么资格听我弹琴?”
“这你可不要后悔?”端木烬看叶离的神情不像作假,激将道。
“后悔什么?”叶离故作不解的看着端木烬问。
就在两人说话间,叶离和端木烬就已经走过院子,跨进大堂。
室内的装饰却又是不同,迎门的大堂,布置得金碧辉煌,给人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感觉,转过大堂,是几条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它们的风格也有明显的差异,有的一片灯火辉煌,有的确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没错,这是倚翠楼花魁妙心的独门院落,还未入房门,就可以给客人非常不同的感受。
据说这座堪比一座中等宅邸的院子就是出自妙心之手,根据接待客人的不同故而在不同的院落或者房间接待他们。
当然也只有一夜肯挥霍千金的贵人才有资格进入妙心的院中院,否则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待在某一房间内。
端木烬停留在大堂的某处,看着叶离好奇的问:“你听到了什么?”
“琴音。”叶离顺着琴音又往前走几步,说道:“这位妙心姑娘确实有几分的真本事,弹出来的曲子充满了魅惑,明明低俗无比的曲子经她的手听起来又像是阳春白雪,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客人的精血。令人奇怪的是这首曲子她却在拼命地压制曲中魅意,倒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端木烬不解的看着叶离问:“什么意思?”
声音中还又带有一丝的质问之意。
听着端木烬的声音中已经了带有一分不易察觉的迷离,叶离转头去看他的眼睛,果不其然,眼睛中的清冽已经消失了一半,上前没好气的用力拍下他的后背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她的琴你要少听,不然自己怎么死的到时候都不知道。”
“呃。”端木烬摸着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叶离吐出一个音节。
看端木烬的样子,叶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手在他身上点住几个大穴,满意地说道:“这样就不怕你受琴音的蛊惑了。”等一切都做完后又兴奋的指着琴音的来源处激动地说道:“过去看看,那个被琴音迷住的倒霉蛋。”
“随你便。”
端木烬虽是无奈,还是紧紧地跟在叶离的身后,唯恐他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顺着琴音走到一处独立的小院内,叶离顺势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儿,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入目可见,是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襟危坐,严肃地讨论的某件事,说到兴起处还又用手比划着,辅助讲明情况。听得见琴音却不见琴女何在。
端木烬站在叶离身后,两人相隔不足一寸(约3厘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待看清楚两人后,不解的低声唤出两个人名来,“纪韫,和奂?”
叶离听清楚端木烬说的是什么后,又看向房间内的两个人:一位身形略显修长,哪怕是做的也可见他的风采,不难等他站起来后又是何种风度;另一位坐着就像是一个放大无数被的皮球,稳稳妥妥的放在那里一样,脸上肥肉堆积,笑起来后眼睛在哪里都找不到。
很难想象两种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也能和谐的坐在一起共同商讨某事,还有就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纪韫,和奂两人正是除了端木烬外的最后两个“绝杀”目标。
叶离又把打量的视线转到端木烬的身上,到最后他也要死在“绝杀”之下?
还不等叶离考虑清楚,就看到端木烬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内,一点也不担心对房内人带来的巨大影响。
和奂听到门边传来的声音后,就要将来者大声呵斥出去,“滚……”可是当看清来者是谁后又只能将来者直接生硬的停在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
叶离跟在端木烬身后看到的就是和奂这般进退不得又百般纠结的模样,只能尴尬的停在原地,等着端木烬处理。
琴女也适时的停下正在弹奏的曲子,听力极佳的叶离还又听到她松了一口气的喘气声。
最后还是脸皮略厚的纪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利索的起身恭敬地对端木烬行一个大礼后,不解的问:“是何人引殿下来此污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