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叶离还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落进邓捷的陷阱里面了,在他的劝说下一个劲儿地喝,转眼间半坛子酒就没影了。
见势不好,白夜和黑昼就要赶过来让叶离放下酒坛到一边醒醒酒,他们刚要移动一步就有人热情的冲上来敬酒,还是那种不喝不行的酒。
这时叶离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抱起酒坛子就喝,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谁要夺他手中的酒他跟谁急,在你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水灵力的冲击就到身上了,整个人就像是落汤鸡一样只能无奈呆愣愣的看着那个还在不停傻笑,什么还都不知道的始作俑者。
就浇到身上的那些水也不知道叶离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弄都弄不下去,只能顶着这浇的自己“透心凉”的水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终于一个急性子的人看不下了,冲到叶离面前就要教训他。
不过在拳头落到叶离脸上的时候被在一旁等着看他笑话的邓捷拦住了,“记住,打人不打脸,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军衔还不足让你对他动手。”
说完后邓捷的轻轻地摆手甩开那个人的拳头,看似轻松的动作却让那个人的手臂脱臼。
终于从人群中冲出来的墨阳,不悦的看着邓捷说,“邓将军,校尉喝醉了我带他下去醒酒。”
邓捷随意的对墨阳挥挥手,提醒并关心的说,“去吧,叶离喝了不少记得让他喝一碗醒酒汤,然后一个时辰后让老军医看看,小小年纪喝这么多酒不好。”
墨阳扶着软绵绵的叶离,带着满头的黑线看着邓捷提醒,“邓将军是你灌校尉喝这么多酒的。”
“是啊邓叔,现在你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又从人群中冲出来的黑昼不像墨阳那样委婉,对邓捷直接表达不满,“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准备看什么好戏?”
邓捷忍住将黑昼暴打的冲动,看都不看这个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说:“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多能喝,还有就是他喝醉之后的表现,和平时有多大的反差。”
“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后黑昼看都不看邓捷一眼,愤怒又失望的走到叶离身边,和墨阳一起拼命夺下他手中的酒坛子,并架着他离开这里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让脸颊通红的叶离坐下并靠在某一处。
最后从不断劝酒人群中突围出来的白夜,从旁清楚看到了这一切,喝酒太多后隐隐疼的疼,揉着太阳穴冷静的说,“邓捷是想套阿离的话。”
先是墨阳不相信,纳闷的看着白夜的问:“套话?校尉的身份都已经说清楚,他还要知道什么?”
“叶小离离家出走的真相。”听到白夜的话后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黑昼,耐心的为墨阳解惑,“他是皇子,来军区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便皇上不同意但是以他的才能说服皇上还有太后来战场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比预期晚一到两个月。”
“他又不是没有耐心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他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或者是他来军区的事情绝不能让皇上知道的理由又是什么,这就是邓叔想从他嘴里知道的。酒后吐真言,不怎么喝酒又是第一次的醉酒的少年最容易从嘴里套话了。”
还不是特别明白的墨阳,又问:“那邓将军最后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知道我们关心校尉说那样的话是要特意激怒我们,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夜轻轻一笑,接着黑昼的话继续解惑,“当然是从我们嘴里套话了,被激怒的我们很有可能在一气之下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这里面又可能有他想知道的答案。即便我们当时不会说什么,但在事后我们想起来忍不住抱怨的时候肯定会提到阿离拼命想要隐瞒的东西。”
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墨阳,无辜又不解说:“可是,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啊。”
“这就是他失策的地方,他以为凭借我们和阿离的关系,阿离在告诉我们他身份的时候肯定把一切都说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叶小离当时除了向我们说明他的身份外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不然今晚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白夜和黑昼一人一句简短的把邓捷的计划说出来了,墨阳也在两人的引导的下接着说下去。
“也就是说校尉除了他是五皇子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没有对我们说。”
白夜加重了揉太阳穴的力道,继续说:“理论上这样说没错,但是你也别忘了阿离从本质上还是一个爱玩的孩子,当年他也许只是想玩得更大。”
樊景冰把玩着手中装满酒的大碗,听着黑铭讲故事样玩闹似的汇报,对邓捷说,“你的计划完全被那几个孩子看穿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什么。”
邓捷也不在意自己的计划被人看穿,饮尽精致酒杯中的酒,漫不经心又懒散的问:“想不到叶离身份揭开后还有一层秘密,你就不想知道吗?”
樊景冰将碗中酒倒在地上,平淡的瞥过邓捷一眼,一点也不好奇叶离的秘密,“知道什么,当初我们猜叶离到底是谁时可有猜对了,顶多是猜到他和皇家、和摄政王有关?最后不得不用到他身份的时候,他也告诉我们了,虽然还隐瞒了一部分。若是时机到了他肯定也会把剩下的部分告诉我们。”
邓捷坐正,对樊景冰认真的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不知道全部我这心里就和猫抓一样,难受的很。”
樊景冰看着他,冷漠的说,“那就忍着,虽说他还是军中校尉在你我之下,但他同时还是皇子知道的太多不好。”
听到樊景冰的劝诫后,邓捷倒也洒脱,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得了。不管他是谁我还是当他是叶离小友。”
等到邓捷这样说后,黑铭放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原本还会有一个位置的空地,满意的笑了。将军不想知道太多,那黑昼也就安全了。
另一处一晚上都很憋屈的沙唯,喝了一碗又一碗,还是没有从“叶离就是即墨垚”的震撼打击中恢复过来。那个憋屈的心情就像是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孩子在某一天突然被告知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