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冰听到叶离的难题后,不做任何答复,转头看着白夜和墨阳问,“白夜,北疆现在伤亡情况如何?”
白夜微微停顿一下,把北疆的情况全被说出来,“伤亡情况倒是还好,不过粮草等物资消耗极大,一日最少食三次方可。朱雀北疆与我们南疆虽有一条河相隔但其湿润的环境远远不是我们所能比的,在北疆作战的这段时间火头军每天所做饭食都是驱寒保暖的暖性食材。”
樊景冰看着淡定丝毫不曾慌乱半分的白夜,话锋一转给他布置一大难题:“如此一来,你可有把握在三日之内拖住朱雀在北疆的全部士兵不让其北上。”
白夜起身恭敬的对着樊景冰请命,坚定的语调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是在说大话,“将军能否将这几日的布置在北疆士兵的全部调用权暂时交给卑职,这样一来卑职有足够的把握拖住他们整整五日不让其北上,即便是日后他们北上也是在第八日方可到南疆。”
忽略掉白夜话中的坚定与自信,樊景冰指着他慎重地问叶离,“这件事叶离你怎么看,白夜是你的人,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拖住北疆近乎八日,如若不然北疆的暂时调军权本将绝不放心交给他。”
叶离起身同白夜站在一起,恭敬的姿态对樊景冰表态,“将军大可放心,白夜的才能绝不低于属下,他说能在北疆拖住敌方五日,只会只多不少,若白夜做不到所说属下甘愿替他受罚。”
听到叶离毫不迟疑地打包票,樊景冰看了黑铭一眼后才对他说:“白夜今夜你速速归去北疆,北疆绝不容许有任何失误,军队暂时调用权一会儿军师会交到你手上。”
白夜爽朗的抱拳对樊景冰慎重的承诺,“请将军放心,六日后白夜率兵归来自会让将军看到战果。”
等到黑铭将写好的暂时调用权交给白夜手中,所有人看着他离去之后,樊景冰又不放心的对叶离叮嘱道:“南疆在本将夺下朱雀北三城之前叶离你务必保证万无一失,南疆是重中之重,决不能出现夺下朱雀北三城南疆丢失的情况。”
叶离慎重的抱拳,对樊景冰一丝不苟的回答:“是,介时叶离必定携南疆所有士兵待将军凯旋而归。”
还不等樊景冰对黑昼说什么,黑昼也站到叶离身边认真的承诺:“将军放心,南疆我一定会和叶校尉守好,没有叶校尉率兵冲在最前面我也能不让朱雀敌军靠近我南疆一步,更何况这次还有叶校尉在。”
看着黑昼自信满满丝毫不怯懦的模样,樊景冰也相信他可以做到,这几日的黑昼的成长清晰可见。
“将军,我等定携手助您早日夺下朱雀北三城回访南疆,打退朱雀敌军。”
待黑昼说完后,黑铭和沙唯也都齐齐从位置上起身对着樊景冰表态。
樊景冰看着帐篷内的几个人,说:“叶离你和白夜你们几个少年在坚持几日,不出意外的话邓捷和援兵在两日后也该到了,倒是你们商量好这批援兵如何分配,不必事事请示本将,本将不在军中的这几日军中大事皆由邓捷决定。”
又把注意力转到帐篷内几个稚气还未脱的少年身上,不放心的叮嘱:“墨阳你的实战经验在你们这些人中最丰富的一个,朱雀北疆战场上你和白夜两个人一定要互帮互助,务比确保万无一失。邓捷回来后如何如何守好南疆你要多听他的意见,不可贪功。”
帐篷内的几位少年皆是一脸认真,慎重的应声:“是,请将军放心,我等一定誓死完成军令。”
“都下去准备吧,端木烬也该回来了,到时我们都会有一场恶战。”
等把一切都安排好樊景冰又把黑昼留下,和他还有黑铭三人不知道在帐篷里说些什么,只知道他从帐篷中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端的严肃了很多,一句话都不说的回到自己的帐篷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第二日一整天都没人看到他。
叶离在回到自己帐篷中后,翻出玄离在离开前留下的一封简短的信,信中仅有一句话,很是诀别。学会琴谱中的那首曲子,日后若遇难题弹奏曲子玄离或有缘人自会出现解惑,如若不然你我师徒情分已尽。
和信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本琴谱,正是玄离的名作《殇》,一本琴谱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卷,整首曲子弹奏下来非十天十夜不止,曲中所述感情超然于男女之情,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不知感动了多少人却没有一人能讲述清楚琴音中所述何情。
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苏碧,《殇》乃是玄离倾尽所有为一个女子所作,他对那一女子的感情皆藏在其中。
叶离一边翻看着琴谱,一边等着某一个早就来到青龙军区的人拜访,不管怎么说也是好友,怎能不见?
单纯的想要以武力或者灵力守住南疆现在看来还是冒险了些,尤其是现在朱雀接连吃败仗想要反扑扭转当今形势也是在这几天了。若是想一举在南疆打退朱雀也唯有精神力可以一战,可是精神力一旦参与其中后果也是不可预计,就怕一战过后军中几乎没有足以一战的士兵。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后,一个清晰地人影出现叶离的帐篷外围。
就在叶然诺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道打趣地声音的传到半空中,进而到叶然诺的耳中。
“然诺大哥,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进来一坐,难不成叶离是吃人的怪物不成?”
叶然诺看到叶离掀开帐篷连走出来,尴尬的问:“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嗯,当然了。”叶离笑笑,俏皮又诚实的回答,“一连多日你在南疆都不肯多走几步路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这次好不容易的来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来看看我吧。”
叶然诺尴尬的跟着叶离走进帐篷中,“你猜的很准,我的来意……”
听到叶然诺将要说出来的话,叶离转身打断他的话,真诚的劝说:“不可以说。这次见面所说只是朋友间的谈话,不谈战事,也无关国家立场,你我是多年前认识的好友仅此而已。”
看到叶离豁达毫不扭捏的姿态,似乎事实真的是这样,两人只是好久不见的朋友。没有一人是青龙的校尉,也没有一人是朱雀的探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