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烬又饮尽一杯酒,看着叶然诺说:“‘战乱起,傲视天下的时代必属曵窈’,曵窈她也不过是一弱女子,如何傲然站立在这世界的顶端。你说他们若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叶离又怎么会这样说?”
“你想做什么?”叶然诺不解的看着端木烬,无形中感到不安。
端木烬笑笑,并不作解释“我能做什么。只是你不感觉很神奇吗?世间有那么多人在,他偏偏提到了曵窈,若说这两人间没有丝毫关系,这可能吗?”
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可不知为何叶然诺却闻到了一丝的酸味。
叶然诺无语的看着端木烬,念叨着两个名字对着端木烬说:“叶离、曵窈,怕是你听错了,叶离说的是他自己,和青龙公主无关。一个沙场男儿,一个深宫公主;一个远在南疆默默无名的小人物,一个自在皇宫四国之中无人不知,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关系。”
“本宫倒是希望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他自己。你说错了一点,叶离可不是南疆的小人物,现在南疆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不要说他在青龙各个军区的名声了。更何况之前你们认识的时候可是在青龙猎场中,他怎么可能会是默默无名的小人物。”
端木烬又饮尽杯中酒,泄愤似的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别扭的对着叶然诺:“更何况曵窈在10岁以后经常的往宫外跑,她又没有男女之防,叶离又是擅长花言巧语的一个人,曳窈难免会被他吸引,这样一来两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无形中帐篷内的酸味似乎又浓了些。
叶然诺嘴角抽搐的看着端木烬,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端木烬还有编写话本子的天赋,没有影子的事情他也能说得有理有据,还有就是你之前不是特别欣赏叶离的能力吗?这是转眼就不认人了?
“你想多了,叶离不是这样的人。”认真的说完后,叶然诺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的帐篷,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刚刚的端木烬奇怪极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就在那精神力中我明明还感觉到了曵窈的气息,她的高傲,她的狂妄,还有她的俏皮,这一切和当初她将计就计设计青龙皇妃时的一模一样,若是两人没有交集叶离的精神力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特色。
端木烬看着叶然诺离去的背影,在心底用力的呐喊,拼命的反驳叶然诺的观点。同时之前对叶离的一点的好感,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然诺在军营中散布的时候,正好碰到在端木烬外面来回踱步的于彦,同时他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纠结的表情无端的引起所有的看到他的人好奇。
一般来说,于彦脸上的表情只有两种,严肃时居多,还有特别情况下面对端木烬似的嬉皮笑脸。
叶然诺走到他身边,好奇的问一句:“怎么了这是?”
于彦迅速走到叶然诺身边,生硬的挤出一个小脸来,认真的汇报,“少庄主,杜小姐给殿下来信了。”
“杜相的小孙女?”叶然诺迟疑的开口问,有些不确定。
“正是。”于彦坦然的回答。心里想的是,这件事少庄主插手了,事情到最后殿下也不会再说什么。
看着于彦暗喜的小表情,叶然诺忍不住的又多问一句:“她来信这件事所谓何事?”
于彦想了一会儿后,认真的回答:“之前殿下托右相调查的一件事,还有就是都城中局势变化。”
看着都反常的主仆两人,叶然诺忍不住的打趣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于彦看着叶然诺,认真的把事情原委解释清楚:“信中所述何事,杜小姐已经标注在外面,特意提醒属下不要将两封信弄混了才好。”
“有都城消息传来这是好事情,你这般纠结做什么?”叶然诺不解看着于彦问。
往日端木烬出门在外,都城内的消息都是由这位杜小姐写信告诉他,怎么这次于彦会有今日这般纠结的表情。
“少庄主你是有所不知,就在来北疆的前几日殿下不知在书房内和杜小姐谈了什么,只知道最后殿下说都城的消息不再由杜小姐传递,杜小姐哭着从书房内跑出来,听伺候的人房间内殿下还摔碎了他最爱的一只茶盏。”于彦犹豫片刻,还是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无奈的向叶然诺抱怨道:“看样子,杜小姐并没有把殿下的话记在心上,这不又来信了。”
叶然诺说道:“把信交给我吧。”
“少庄主你把信交给殿下的时候注意点。”于彦看着叶然诺把信接过去,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只不过叶然诺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到于彦的这句话。
“现在可掌握了?”玄离盘腿坐在叶离的不远处,严肃的问道。
“还差一点,感觉上还是少了一点却又不知道少什么。”叶离有规律的活动着疲倦的手指,认真的回答,生怕会说错什么。
受伤还没好的手指果真不能和平时相比,这才不到半个时辰手指就受不了了。
“这件事急不得,时机到了自然就懂得了。”对此,玄离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罕见的安慰一句。
又怕叶离急于求成,玄离又多说一句,“记住凡事冥冥之中皆有定律,不可急于求成,尤其是在精神力方面,否则再有意外谁都救不了你。”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仿佛叶离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玄师父,你讲得我都记住了,只不过情到深处那些感情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不管我怎么做,甚至我自己都会沉浸其中。”叶离乖巧的回答,又苦兮兮的向玄离求教。
“‘以情摄魂’共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由曲中蕴含情谊悟出自己的感情来,并注入乐器中引发听者共鸣,结合注入其中的感情进而以精神力控制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个阶段中琴师本人的精神力尤为重要,不得有一丝分散,否则沉浸曲中不可自拔。”
玄离起身走到叶离身边,仔细的察看他手指的恢复情况,无碍后继续说下去:“第二价段则要求琴师本人的感情从曲中脱离出来,完全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发生的一切,纯粹的以精神力控制所有。没有特别的方法,唯一要求琴师无情无欲,有极高的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