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之所以扭过头去不看,绝对是因为黑昼扭动的躯体过于妖娆,语气是过分的肉麻。
“我知道你想离开没有任何东西能困住你,但是这次真的很危险,如果不是必要小黑你千万不要出去。”
过了片刻,黑昼似乎真的接受了自己未来几天内的命令,无声的坐在椅子上动作优美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又顺手给叶离倒了一杯,默默无声的喝水不再说话。
谁知居然听到一个意外的答案。
黑昼不敢相信抬头看向叶离,为了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叶离尴尬的看着黑昼解释,“我想着,作为‘军中小魔王’除了我教给你脚法外也应该有他自己的保命方法。”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黑昼也并不像普通书生般手无缚鸡之力。
见这一幕,黑昼是知道叶离这是别扭的答应自己的要求了,连忙表态,“我知道怎么做自己没有事,才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我知道,是我想的不够全面,我应该更相信你的能力。”见黑昼这么说,叶离感觉自己的“不相信”真的是太过分了。
“不过叶小离,你也不要太拼命了,毕竟你现在还只有你往日一半的实力。”看着叶离一点一点的准备东西,黑昼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叶离顺着话音看向黑昼的眸中在瞬间闪过一抹凶光,而后才是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干巴巴的说,“现在我的情况顶多也就是送‘刺尘’出去,将军哪里肯也让我出去的,再说了玄师父也不会同意的,这还能怎么拼命。”
黑昼就像是没有听到叶离的解释一样,径自说下去,“如果你真的只是一般的小伤不碍事,即便邓叔和你的私交很好他也不会每日过来查看你的恢复情况,他这样做也只有一个最合适的解释,那就是你的伤很重而且实力也不如往日的一半。”
“小黑你真的很细心。同样我也向你保证我也一定不会再受伤,平安回来。”叶离感动的看着黑昼,虽有感动还是干巴巴的说到。
“我相信你,我们四人这次也一定平安度过这次的战乱。”黑昼看着舌头又僵硬不知怎么说话的叶离,自己故作轻松的说。
“那是一定的,这次墨阳一定会让‘刺尘’全员大吃一惊的。”叶离骄傲的昂起头对着黑昼说,想到什么又叮嘱一遍,“不过这次又要麻烦你帮我瞒住将军,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又出去了。”
黑昼自信满满地对着叶离做了一个手势说:“放心好了,这次还是和是之前一样,直到结束也不会有人发现,你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能够平安回来。”
究其原因,黑昼表示很无奈,还不是之前叶离趁乱出去的次数太多,替他解决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还不是熟能生巧。
当然还有叶离每次出去回来很少时候会受伤,即便回来的时候带点伤口,也都是军中再常见不过的伤口,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嘿嘿,正好这次让他们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从战场中出来的杀气,免得天天仗着有点能耐就不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到时候墨阳也和你一样一战成名。”想到不久就会发生的事情,黑昼笑得更开心了语气中还又有点惋惜。
“不过不能像你一样在整个军区出名,只能在我们这里扬名立威。”
叶离倒是比黑昼乐观多了,望向外面墨阳可能出现的方位,“以墨阳的实力这次能让‘刺尘’心服口服,那他下次就一定能在军中彻底出名,他可是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熟悉战场的。”
“这点我倒忘了,只怪平时他太沉默老实了。”回想和墨阳相处的点滴,黑昼倒是可以想象到他奋力杀敌的身影,“不过这次我们真的全部都能上战场?”
有句话不是说: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会的,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朱雀那‘控制战场’的战术是时候用了,否则他们的粮草储备势必不足,打拖延战仅是耗粮草物资他们也拼不过我们。除非他们这么大张旗鼓攻占我们南疆是冲着输来的,不然他们绝对不会不用。”说到这里叶离双眼中bulingbuling地闪烁着光芒,自信满满。
“这样的话,我立马回去把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和我父亲说一说,多多少少地帮点忙。”说着黑昼就要作势离开,急匆匆的模样简直片刻都不肯耽误。
不过还是和叶离打一声招呼后离开。
“去吧,记得注意安全,说不定今夜朱雀会安排夜袭为战事清除部分障碍。”叶离送黑昼走到帐篷门口,关心的叮嘱一句。
此时端木烬还在自己的帐篷里做最后的天人交战,纠结着,时不时的问叶然诺一句。
“你自己也不是说过了,多此一举的行为,收效甚微。”叶然诺淡定的对着端木烬的说,不明白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他还在纠结什么。
“就这么简单的明日攻城,是不是太便宜青龙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城池就失守了?怎么说我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端木烬坐在叶然诺对面,非常善良的说。
“你所谓的打招呼就是指安排的夜袭?”叶然诺懒得搭理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不是把樊景冰想得太简单了,认为看不出你这是在故意戏弄他?”
端木烬一改不正经的语气,对叶然诺惋惜的说道,“韦扩钠虽不懂得的变通,却是难得一见的帅才,以后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在军中待下去难免有些可惜。”
“路是他自己选的,难道还要你为他负责吗?”叶然诺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的看着他问,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屑。
“他比我们任何都要大,偏偏就看不清形势,你用这么多人的命给他的前程铺路,事后他反过来还会埋怨你不把士兵的命看在眼里,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也要做?”说到最后,叶然诺盯着的他好奇的问。
似乎已经知道他的答案,好奇又期待的动作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最后不会听到那个最合理的答案。
“他还是我表兄,虽然我们政见不同。”端木烬沉默片刻,才说出那个心底深处的答案。
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没有说,韦扩钠是之前在那座冰冷的皇宫内唯一带给他温暖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