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个早上的“白加黑二人组”在早操刚刚结束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一前一后的走进来,看着里面坐着的两个“闹”僵的人,他们也都识趣的对此没有多问,会当做是墨阳真正融入他们这个小集体的考验。
虽然叶离有意让墨阳加入到他们中来,即便他们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可是并不是说明墨阳真的就能进来,他们三人的相处和默契还要看墨阳是否真的有能力打破,到时成为四人的相处和仅属于他们自己的默契。
“叶小离事情都解决了,顾枚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一进来黑昼就忍不住地报告最新最好的情况。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那最灿烂的笑容,简直都快把太阳的光辉比下去了。
听到黑昼喜不自禁的话语,叶离顿时不安感涌上心头,他不确定的问,“小黑你到底做了什么,或者你真的对段枫下黑手了?”
现在能被他视为“拦路虎”的恐怕也只有东部军区了,而最先倒霉的就是段枫。
听着叶离的问话,白夜不住地想果然叶离是最了解他的人。
黑昼不满意的对叶离解释的行为,非常努力的为自己洗白,“什么叫做我下黑手?我明明就是和他进行一次友好地谈话,他可是武学师我能对他下什么黑手。”
说完后黑昼又无辜的看着白夜和墨阳,想着三人统一战线,共同抵制叶离的怀疑。
只可惜白夜早就猜到了黑昼下一步的打算,抢先一步站到叶离身边;而墨阳在经历了昨夜和今天早上的事情后,悄悄的移步到叶离身边。
同时三人都是一样的表情看着黑昼,无声的表达一个意思,“编,编,你再编”。
“我承认了我用了一点点的手段,可是最终目的达到了不就是好的吗?”迫于三人的压力,黑昼满不在乎的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最轻的就是你在东部的关系网瞬间崩塌,严重的就是你将永远收到段枫的追杀。这其中的后果你比我看得还要清楚不是?”叶离艰难的走到黑昼面前,看着他认真的问。
“那又怎么样,关系网崩塌了我再建就是了。追杀?有你和小白那家伙在我身边,什么人能在你们手底下要我的命。”黑昼笑了,对着叶离无所谓的说。
只不过那笑无端地让人感到心酸。
“不怎样,只不过是我们都在替你感到不值,为了一个肯定的结果付出这么多值得吗?”白夜从叶离身后走出来看着黑昼说,“阿离的事情最后解决不是吗?”
“我乐意啊,这样做我感觉很开心。”见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黑昼所幸破罐子破摔的说,“为什么你会悄悄的联合军中的所有的士兵和将领,不就是为了等到朝廷处理这件事的时候让他们听到我们的心声吗?”
听到黑昼的话,叶离惊呆了,感动的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你们……”
黑昼似乎没有叶离的话一样,不服气的质问,“叶小离最后都会平安无事,你为什么还要做哪些事?”
“够了,小黑,你不要再说了,你们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么大情谊我承受不住。”这一刻叶离终于忍不住了,对着白夜和黑昼哽咽的说。
我连真实身份都瞒着你们,真的不值得你们为了我这样做。
若说之前叶离认错,是因为他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难解决,那么现在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刻叶离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为了逞一时之气而置事后的各种麻烦不管不顾,原本以为这件事偷偷地用即墨垚的身份压下来,甚至借这个机会让北疆军区易主。
当时却没有考虑到身边一群朋友会为此事疲倦的奔走,只为了解决人人避之不及的大麻烦,从旁人嘴中听到樊景冰和储寒嵘是怎样没日没夜的操劳,动用了他们所有能用的关系,叶离就已经感到愧疚,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又怎样?我们都是朋友啊,为朋友做点事不是应该的。”这一次是白夜和黑昼异口同声地冲着叶离大吼。
原来不只是家人,无论人生境遇如何,总会有那样一个人来遮挡你头顶的风雨,赠予你一个家。哪怕是屋顶漏雨,却给你灵魂晴朗;
也请耐心的等待,总有些东西,你跋山涉水,走遍天涯海角也未必能找到它。有时只需你静静地。耐心地等待。
这一刻叶离心中不仅有感动,有后悔,但更多的还是满足。皇家难以拥有的亲情可以是他一切骄横和高傲的基础,皇家中稀缺的真心友谊原来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这势必会成为他纵横四国战场的强大助力。
“你们怎么能这样过分,我还在养伤期间呢就把我感动哭了。”听着他们带有稚气的话,叶离顿时苦笑不得。
有友如此,涟复何求。
又不得不说他们初衷真的太简单了,简单得就让人想落泪。
“哦,那我们就不说了。”黑昼非常听话地对着叶离应和道。
随后等到叶离转身向着床边走去的时候,他又不解的悄悄地问白夜,“刚刚我们说什么了,叶小离他好像还哭了。”
一向对任何事都略微涉及的白夜,认真想了一会后,同样不解的看着黑昼说,“我也不知道。”
而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墨阳,也被他们三人间的友谊震撼到了,也越发坚定了他跟在叶离身边的决定。
此时的四人还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冲着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来了,据说是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同时樊景冰和储寒嵘也接到了摄政王苏碧的一道旨意:处理叶离失手杀人事件的钦差不日即到南疆,命他们务必配合好钦差的取证工作。
“你在都城的时间比我长,可知道这个钦差的底细。”樊景冰愁闷地看着储寒嵘问。
这样一来怕是不好将叶离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报上去不过是一件“失手杀人”的小事,这在军中又不是没有过先例,而且这次文书中也提到了这件事军区完全可以自行解决,怎么还大张旗鼓的派一个钦差来了。
“不清楚,听人说和摄政王私交不错,平时显少有人和他相往来。”储寒嵘同样是不解,拼命在脑中回想关于钦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