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帐篷内暴涨的气势摧毁了周遭的一切,无一幸免。
就在叶离催动“惊涛骇浪”时顾枚也将全部的毕生全部的功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到右手握成的拳头上。
即便今日他能侥幸赢了叶离,他的右手也要因此废掉,永无修复的可能。
外面的储漠尘感受到叶离体内极速衰减的灵力,只恨自己能力不够。
外面的白夜正紧紧的把黑昼护在身后,避免他遭受外散的灵术冲击。
外面的储寒嵘和樊景冰对视一眼后,皆表示无能为力,即便是两人合力对此也无可奈何。
“啊。”叶离看着被逼的眼角通红的顾枚,最后一搏将全身的灵力全都注入到“惊涛骇浪”之中。
最后一刻,成败在此一举。
是顾枚死还是叶离重伤生,还是顾枚舍弃一只手后胜利还是叶离不自量力的失败。
终于等到了顾枚松动的一刻,即便是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对于水灵力来说,已经足够了。水,自是润物细无声,谙熟这一点的水灵力往往在不曾察觉到的时候为敌人埋下一张巨大的网,只等合适的时机收网。
“顾枚,不能死在战场上将是你一生的耻辱。”叶离居高临下讽刺地看着顾枚,最后说,“记住今日,你是死在了本公主的手中。”
在四国中,唯有一人能够如此惟我独尊自称“本公主”,其中气场甚至是一国之君都比不过,她就是青龙现在的长公主曵窈。
明白这一点的顾枚,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离,就是这一瞬的失神,给了“惊涛骇浪”最后收网的时机。
顾枚,必死无疑。
“等吧,以叶离的实力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反复尝试无果后,樊景冰对众人说。
“樊将军真的没办法了吗?”储漠尘不肯相信的看着樊景冰又问了一遍,“叶离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许是储漠尘的情绪过于沉重,过于悲观,对叶离也过于重视了,樊景冰即便不解,也当做他不忍叶离小小年纪的就这样离去,安慰的说一句,“他有九条命,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的。”
这一短暂的对话后,这里又陷入了诡异寂静的气氛中,谁也都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去看那里都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个虚弱但又狂妄的声音出现。
叶离乏力的站在一片废墟中,右手下面还躺着一个死人,他笑着看着储漠尘打趣道。
“老大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顾枚再强又如何,我比他还要强不就行了吗?”
听到叶离的虽然无力声音,但还有他一贯的精神气在,储漠尘先是楞了一下后又不敢相信的走到他身边,看到他还活着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看到叶离身上只有那么一两个重伤却不致命的伤口后,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三个字。
虽然伤口会留疤,但是也比没命了好。
“老大,你好像哭了?”叶离看着这个模样的储漠尘,非常煞风景的说了一句。
“你看错了,我才没有……”那一个字储漠尘别别扭扭的始终都没有说出来,就那样的站在原地看着叶离,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现在最后的话就是陪伴,让我知道那一刻你们都在陪着我。往日和叶离有过交往的几个人现在全都一个不落的站在这里,看到叶离一场恶战后还活得好好地就放心了。
随后叶离就在储漠尘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白夜,黑昼和墨阳三人面前,推开储漠尘努力的站直身体,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们都记好了,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死。”
似乎恶战结束后,叶离藏了许久的霸气和惟我独尊的气场终于藏不住了,那一刻明明她狼狈至极,却也让人感觉风华绝代。
可是,他还没有看到三个人答应,就像是一个玩偶般无力的倒在地上,速度之快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等到有人反应过来时,就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那时候他们才想到什么,立即手忙脚乱的把叶离抬到最近的一个还完好的帐篷内,只不过等他们把叶离安置好之后一柱香的时间(30分钟)就这么的过去了。
还不等樊景冰下命令,沙唯就主动地说,“属下这就把老军医叫过来。”
说完后他就不见身影了。
“诸位留下一个人照顾叶离,我们还是到外面等消息吧,这么多人都围着也于事无补反倒不利于叶离的恢复。”嘴巴张开了几次后,黑铭最后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叶离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需要人处理。”
黑铭看着几个军中说一不二的将领,现在全部都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感觉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在军中才能有。
“邓捷你带着几个人过去把叶离的帐篷修好,小打小闹的居然还把帐篷拆了。”樊景冰走到邓捷身边,一副颇为无奈的神情看着他说。
看样子樊景冰是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他和北疆将军的矛盾就定义为一场小打小闹。见到樊景冰的态度,邓捷带着黑昼,白夜和墨阳高高兴兴地的替叶离处理烂摊子去了。
只要叶离没事,还能在这里,不要说一个烂摊子就是三个邓捷也乐意替他收拾,哪怕收拾起来有多么麻烦。
“储将军,这件事不是小事,你看怎么处理?”吩咐好之后,樊景冰又走到储寒嵘身边,对着他说。
储寒嵘也明白他的意思,怕是有秋后算账的意味,示意储漠尘留在原地就跟着樊景冰走了,有些事也应该知道他心底是怎么想的。
“叶离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杀了顾枚的事情绝对瞒不过北疆的人,而且顾慎那里也不好说。”樊景冰走进自己的办公帐篷后,脸上焦急的神色也不再掩饰了,直接问。
“我们两人合力,这件事也不难处理。”储寒嵘头也不抬的就说,那样子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件事是他惹出来大麻烦,按理来说应该严肃处理,以儆效尤,这样对北疆的将士也会有一个最好的交代。否则不管我们在事后掩饰得怎么好都会有被人翻出来的一天,到那时不管我们怎么解释都是错。”见樊景冰气得脸色发青,储寒嵘继续不急不慢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