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报仇,对方可都不是无名之人,死任何一个人都会引起慌乱。”储寒嵘一点都不着急,对叶离慢慢的说。
“生活中事十有八九皆有意外,在意外中伤亡谁又能说什么?”叶离迎着储寒嵘的目光不屑的说,“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那你又打算怎么做?”储寒嵘饶有兴致的看着叶离追问,“若事情败露后你可想过?”
“后宫之中从来没有人亲手杀过人,可她们的手上或多或少的总会沾有血液,女子想要做一件事总会有最适合她的办法不是吗?”叶离看看储寒嵘,又看看储漠尘说道。
“我现在还是一名军人,垚儿也会时不时的送我一点好玩的东西,想要一个人死总归不会很难。”
“你可知道,樊景冰治军严谨,他也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事情败露后,第一个找你算账估计会是他。”储寒嵘看着叶离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放心好了,将军现在是我的直系长官,你认为但凡我有点异动他会感觉不到?”叶离不在意的解释。
“你既然都决定好了,如果在西部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好了,一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相信父帅也不会阻拦的。”听完叶离安排后,储漠尘非常爽快的开口。
被储漠尘忽视的储寒嵘也不恼,他顺着儿子的话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我的身份不方便出现,正好把这些事都交给漠尘去办,西部我们父子还是有几分颜面在。”
见叶离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储寒嵘和储漠尘父子两人现在除了支持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或者他们也都怕叶离会因此有意外,而他们却来不及补救。
不管她怎么变,骨子里她还是那个任性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公主。
“不着急的话,末将想去看看‘刺尘’,到时也知道对樊景冰说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说好了,储寒嵘更想知道“刺尘”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只队伍。
“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若是想看‘刺尘’随时都可以,介时随便指点一二对我们来说都是大的进步。”叶离高兴的走在前面替储寒嵘引路,还不敢相信这一幕的偶尔回过头看看。
“叶离,你再回头看说不定我和父帅真的就走了,那时候你可是哭都来不及。”见叶离悄悄转头的灵怪模样,储漠尘忍不住的打趣道。
“老大,你就吓我吧,我绝对不相信你会那样做。”叶离转过身,一边倒退一边笑嘻嘻地对储漠尘说道。
“我一向言出必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储漠尘故意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的对叶离说。
“可是你也最喜欢和我开玩笑了,每次都骗不到我,偏偏你还不相信找到机会就想试试。”叶离非常不客气的揭短,语气带有一点点的小瞧。
“……”储漠尘装作受伤的模样,悄悄地走到储寒嵘“寻找”庇护。
储寒嵘也不说话,就那么一边走,看着“刺尘”的日场训练,一边任由两个孩子在那里玩闹。
若是在今天之前,储寒嵘绝对想不到储漠尘也有孩子的一样,从小到大他都表现得太成熟了。
“老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呢。”叶离走到储漠尘的身边,瞪大眼睛的看着他现在的模样。
“叶离我是你老大,你这样总是让我找不到身为老大骄傲。”储漠尘非常淡定的从储寒嵘身边离开,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灰尘,一本正经地对叶离说。
“可是,也没有和小跟班开玩笑的老大啊。”叶离故作不解的看着储漠尘,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小跟班时刻都要听老大的话。”储漠尘现在是非常不满看着叶离教育。
说着说着,就又到了老大和小跟班日常的教育活动中,叶离也非常配合的点点头,应和储漠尘的话,大大满足他作为老大的骄傲。
每当这时候,叶离总会感觉储漠尘好像一个小孩子,也只有小孩子才会乐此不疲的玩同一个游戏。
南疆的另一处,一顶奢华的帐篷里面。
端木烬把手中的小纸条交给于彦后,说了一句,“事情都处理好后,记得把他送过来,这里没时间陪着他们慢慢地玩下去了。”
随后又想到了一点,端木烬笑了,这一瞬间黑夜像是点亮了所有烛光般明亮,“记得丢给一个玩具给老十玩,顺便教给他一个道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妄想。”
“您的玩具,十皇子怕是玩不了。”于彦使劲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以免迷失在端木烬的笑意中,这才谨慎的开口说。
“玩具,让他的主人感到开心他的作用就达到了。如果老十能玩本宫的玩具,那凤京的游戏就更好玩了,只不过老十现在也就是比那些玩具强那么一点。”端木烬嫌弃的又无奈看着放在桌面的消息。
“属下知道了。”说完后于彦就恭敬的退下去了。
“愚蠢至极,自以为得到那么一两个玩具就妄想取代主人,良嫔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有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了。”端木烬一边吐槽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全国各地汇总而来消息。
其中卷轴堆叠的高度丝毫不逊色于皇帝桌案上各种各样的奏折,甚至比奏折的高度还要高一点。
端木烬看似地漫不经心动作,可是卷轴由左边向右边移动的速度却又证明了主人高效的工作效率。随着看到内容的不同,端木烬的情绪也有时紧张,有时轻松,又或者面无表情,可是不管他的表情怎么样却始终都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佩戴的配饰也在铃铛作响,像是在一旁为演奏曲子帮他解乏般。可是不管卷轴上的内容是什么,始终都不见他标志性的魅惑笑意。
又或者说他的笑容只有某个人才能看到。
一个时辰后,左边的卷轴已经整整齐齐按照内容被端木烬放在桌子的右边,这时他才露出一个满意或者舒心的笑意。
没有看到他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一封书信,只知道他的动作很快,完全具有迷惑性。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慢慢地从里面拿出来一封信。
看不到纸上的具体内容,只能看到前面的两个字:叶离,还有模模糊糊的几段文字其中一段特别多,不知道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