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1号目标完成。”
叶离的手掌轻轻滑过小洞所在的位置,用灵力掩盖住那个小得不会引人注意的小洞。
不用灵力确认克任的状况,叶离也知道半刻钟后他必死无疑,垚儿的毒药可不是闲来无事做着玩的,要的就是一击必杀。
叶离一边慢慢的整理好因拿出藏在袖筒瓷瓶而凌乱的袖子,一边等着帐篷内传来的死亡消息。
就在眨眼的一个间隙中,原本藏身在阴影处小小人影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阴影处一点痕迹都没哟留下,仿佛从来没有人在那里停留。
另一顶帐篷的外面,一个人影不耐烦的站在外面,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机会,送给帐篷的主人最甜美的“糖果”,一颗颜色艳丽药丸现在正被叶离拿在手中把玩。
“不……不……再下面一点”或是“慢点……喔好痛、阿……”又或者“奴家受不了了……”在帐篷里面不停的循环播放,同时还夹杂着数不清的女人清晰的喘息声,随着男人一声低吼,帐篷内顿时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如果不是飘散到空中糜烂的气息还在,真的会让人误会帐篷的主人有事外出来不及熄灭烛火。
“‘甜蜜梦乡’用在你身上倒真是可惜那些药材。”叶离厌恶的看着那顶帐篷,直接用包裹住药丸的灵力径直穿透帐篷,准确无误的掉进桌子上的茶水中,一点水花都没有,也没有惊动帐篷内赤果果的两团肉。
男人从床上疲倦的坐起来后,女人非常有眼力见的拿过放在桌子上茶水递到男人的嘴边,声音中还带有刚才高潮后的韵味,“大人,请喝茶。”
“小美人……”魏唆顺势把自己肥大的脸凑到女人的嘴边,同时手不老实的在女人身上不停的移动,在某处还重重的捏几下。
等魏唆把那盏加料的水喝下之后,叶离再也忍不住的立马转身离开,杀他那种人真是污了自己的手。
“甜蜜梦乡”顾名思义,服下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会像在做美梦一样,不知所以,最终在混混沌沌中丧命。
“‘绝杀’2号目标完成。”
叶离在回到军区的半路上,迎面走来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衣中男子,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片刻后又同时移开,其中有说不出默契在里面。
谁都没有把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当一回事,点点微微示意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擦肩而过。
“小矮子,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走了一段距离后,端木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转过身来跟在叶离身后问。
“……”叶离抬头反感的看了他一眼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换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明显是不想搭理他,且不要说刚才听了一场活春宫图,整个人都有些烦躁,恨不得找个地方洗去听到污秽之音;就冲着他那个称呼叶离都不想多说一个字。
提到“小矮子”三个字则会让他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无耻男,躲在背后偷听人谈话,事后还厚颜无耻的替自己辩解,打扮的无比骚包就像是一个花蝴蝶的人。
“还是说樊景冰允许督尉晚上外出办事?”对这一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端木烬不怒反笑,跟上去继续问。
还是带着笑意的问,不过却比上一句多了三分的威胁意味。
“阁下呢,夜这么深了又想到去哪里?”叶离停下脚步,平静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找个地方喝酒去,要不要一起去?”端木烬懒散的说道,嘴角的扬起笑意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半分的愁。
叶离在打量端木烬的同时,端木烬也在打量着叶离:身上的夜行衣使得本就瘦弱的他多了几分的俊逸,脸色红润看起来很健康,不过他的灵力不稳固,看来前些日子的夜袭他也受伤了。
想到这里,端木烬感到一丝的不舒服。
“着急赶路,在下告辞,下次再约。”叶离微微诧异的看着端木烬,从来没想过他会回答,生硬的挤出几个字拒绝对方的好意。
非常不适应对方的“自来熟”。
一起喝酒,我们这次是第一次见面好不?
说完后,叶离就像离开,距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远一点。身上的黑衣让对方完美的融合在夜色中,只要他不说话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灵力波动,修为和自己一样都是灵皇初阶。
感觉到他气势逼人,有掌控世间一切的魄力,却察觉不到他身上传来的危险,反而感觉他好像有点……开心?
嗯,就是开心,还好像是因为见到了某一个人。
“你的问题我说了,可是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端木烬饶有兴致的逼近叶离,看着他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痕。
“阁下既知我的身份,难道还不清楚我的答案吗?”叶离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拉开和端木烬距离,警惕的看着他。
“哈哈,你还真是机智,用我的话来回答我的问题。”端木烬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他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又好像没有生气。
然后叶离就在端木烬眼中一点点的变小,两人的距离越来也大,直到端木烬的眼中再也没有那个小小人影。
端木烬懒散的坐在帐篷里的贵妃榻上,一手拿起酒壶漫不经心地网嘴里倒酒,些许的液体流到他的古铜色的胸膛上,一边想着刚刚遇到的人儿。
他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折回去只为和叶离打一声招呼,他也想不透自己为何会感到和他斗嘴很开心,他更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那么的傻的说话。
他好像看到叶离后他会多点冲动,少点理智。
“殿下,克任昨晚死在了他的帐中,死因还不清楚。”于彦看着贵妃榻上懒散模样的端木烬,脚边还放着几个酒壶,认真的汇报刚刚传上来情况。
若说之前还不清楚主子带贵妃榻的原因,现在是真的明白了,可是自从带过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端木烬坐在上面。
端木烬睁开迷离的双眼,一丝不苟的问道,“死因不清楚?军医怎么说,谁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情的人,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于彦说:“军医说是自然死亡,目前知道这件事除了我们的人就是他那几个心腹。克任一向康健,身体也还硬朗,根本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