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切都以准备好,不必忧心。”
“太傅,我怕会出意外。”即墨飏低着头,小声的说。
“为何?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了吗,即便有意外,不也是有对策?”苏碧笑着开导。“有什么事发生,太傅还在身后呢?”
“是吗?可是我还是不安。”这一次即墨飏的声音更低了,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为君者,一生下达命令无数,所做决策数不胜数,启因这种小事而不安。”苏碧严肃的看着头快埋入地下的储君,脸上的笑意早已不在,“殿下抬起头来,看着来使到来的方向,拿出青龙国太子的气势来,记住站在这里的不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童,是青龙国的储君,将来登上龙椅的唯一人。这般不敢抬起头,让朱雀皇帝如何看待我们。”
身后侍卫们都被苏碧那一句“将来登上龙椅的唯一人”吓住了,现如今皇上还健在,是太子太傅又如何,怎么能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即墨飏缓缓的抬起头,不觉被苏碧眼中的坚定震撼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的坚定?感觉所谓的担忧、不安,是多么的可笑;感觉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解决;感觉即便天塌下来,都能顶得住。
“是,太傅,本宫明白了。多谢太傅教导。”即墨飏眼中的怯懦眨眼间消失不见,坚定的眼神,挺直的胸膛,站在那里的人影即便是一个小孩子,也不会让人小觑。
“殿下记住了将来不论发生了都不要忘记抬起头面对,这一次低头丢得是太子的面子,那下次丢得就是头上的皇冠。”苏碧看着前后给人不同感觉的孩子,眼角已有笑意话中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严肃。
“太子,朱雀皇帝携带朱雀皇子距城门口还有三里地。”前方一道身影走进,尽心汇报前方的情况。
“将士们,朱雀皇帝马上就要到了,拿出你们最饱满的精神来,一起欢迎朱雀皇帝和朱雀皇子。”即墨飏示意侍卫自己知道了,随即转身对身后的众侍卫说道,明明是还有些稚嫩的面庞,明明之前自己还在害怕,这时却能坚定的看着身后的众人,说着激动人心的话语。
侍卫手中的长枪连续向上高举三次,以此来回应太子即墨飏。
不多时,便能看到朱雀皇帝一行人的身影了,即墨飏上前走了三步,笔直的站在城门口等着客人。
“朱雀皇一路辛苦了,本宫代父皇及全体青龙国官员欢迎朱雀皇出使蔽国。”即墨飏站在朱雀皇的面前,富有诚意的说着开场白。“父皇已在宫中备好了晚宴……”
朱雀皇狐疑的看了一下四周,又装模作样的起身找人,这才开口,“不好意思,朕一时没看到青龙太子,青龙太子不会……”
“青龙太子不会哭鼻子吧?”不等朱雀皇说完这句话,他身后的一个小孩子抢过话嘲讽的问。
一个小孩子从朱雀皇的身后走出来,看起来和即墨飏差不多大。从他的穿着看不像是太子,倒像是极其受宠的皇子。
“青龙太子勿怪,小儿平时被朕宠坏了,一时说话了难免失了礼。”朱雀皇端木燃笑着打圆场,看即墨飏的眼神中是那么的不屑。
即墨飏笑着回答,“当然不会,本宫自幼得名师教导,怎么会与无知小儿一般教养。”
看到对方难看的脸色,话锋一转,“早就听闻朱雀皇携带三皇子端木烬一同拜访蔽国,想来这位便是三皇子了吧,本宫一时眼拙,竟看着三皇子与无知小儿一般。”
简短的几句话,青龙国的众位侍卫听得那叫一舒服啊。看你们再说我们太子小,还装作看不到样子,嘲讽说太子还是一个哭鼻子的小孩子,还又假模假样的道歉。我们的小太子又怎么会和你们的无知孩童三皇子一般见识呢!
苏碧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此时的状况,佯作责怪即墨飏,又顺带损了端木燃和端木烬,“太子殿下,来者便是客,堂堂朱雀皇帝怎么会带无知小儿出使,三皇子又怎么会和无知小儿般没有教养?”
“朱雀皇帝我国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街头孩童都曾熟读《论语》,太子从未见过无知小儿的表现,举止一时无措还望见谅。驿馆中已准备好,请随臣前往。”见端木燃变了脸色,苏碧仿佛没有看到般对着端木燃继续说下去。
端木燃身后的众人听得这番话个个脸上呈铁青色,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驳。知道怎么反驳有怎么样,这种场合下自己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