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刚才说什么?他喜欢男人?”白夜僵硬的活动一下下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昼问。
“好像是这样。”黑昼艰难的咽下口水,继续和白夜大眼瞪小眼,“他喜欢的那个男人会是谁,该不会是我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他还有眼睛就绝对不会喜欢你的。”白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表情依旧很严肃。
“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要真喜欢我也没办法,毕竟像我这样有才华懂谋略的人太少了,最重要的是世间有多少像我一样英俊的男子。”说着黑昼还装模作样地整理头发和衣服。
虽然黑昼的话听起来很自恋,不过他确实也有自恋的资本。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时不时的流露风采,嘴角总是挂着痞痞又迷人的笑容,肤色洁白如雪,一个高挺的鼻子为他本就出彩的脸颊增色不少;身上的服饰也不像一般文人那样的简洁,每日的装扮倒像是肆意人间的潇洒浪子,无拘无束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
“这样的话我就更放心了,他不是注重表面的肤浅的人,更何况我一点都看不到你哪点能吸引他的注意。”白夜上下打量了黑昼一番,更放松的说。
“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反对。”黑昼不满的瞪着白夜质问。
“这你可别多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有就是这件事可是你引出来的,想好怎么收场了吗,黑铭先生那里你打算怎么说?最重要的一点赶紧挽回阿离的声誉顺便还有你的。”白夜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
“我父亲那里不用担心,不过是谣言罢了,他不会相信的。不过叶离的事情可不好‘解决’啊,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可是他亲口承认的,而且亲耳听到的人不少于30人,而且这件事你也听到了。”黑昼无奈的耸耸肩膀,非常欠揍的看着他说。
“那么你也相信他开玩笑的一句话?”白夜继续面不改色的看着黑昼问,仿佛前不久的那个为此焦灼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个我自然……”黑昼在白夜“吃人”般眼光的逼视下,极快的改口,“是不会相信的,这件事我会办法的澄清的。”
“自己惹得麻烦自己收拾去,我还有事先走了。”终于得到黑昼肯定的答复后,白夜心满意足的走了,一点也不理会身后险些抓狂的那个男子。
“昨天还对我满满的敌意,今天就这样毫无压力的让我办事,你不是有本事啊,自己解决去啊,最后还不是要靠我。”黑昼“唰”的一声打开扇子,用极其的骚包又夸张的方式扇着仿佛现在他有多热一样。
“军中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你熟,这件事自然由你解决最好。”白夜不放心似的去而复返,正好看到黑昼在骚包的扇扇子,他拼命的忍住笑意解释。
说罢,又离开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徒留下仍在原地保持石化状态的黑昼。
“我……白夜,你……若不是因为叶离,你别想我会听你的安排。”黑昼气愤是使劲收起来打开的扇子,气鼓鼓的看着白夜离开的方向,尽管那里早就看不到他的身影,狠狠地对着空气出气。
“将军、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都这样严肃?”叶离疑惑的看着走进帐篷里,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樊景冰,一脸平静却又着急的黑铭,还有丝毫不掩饰暴躁脾气的沙唯。
“叶离,军营传的‘你喜欢男人’这是不是真的?”一直都在拼命压制暴躁脾气的沙唯,终于在叶离进到帐篷里的那一刻忍不住了,急忙冲到叶离身前着急的问。
“这种谣传你怎么也相信了?若我真的是断袖还会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吗,闹得人尽皆知?”叶离拼命忍住想要向上跳起的眉毛,无力的看着沙唯解释。
“也是啊,这样事情你肯定会藏着掖着了。”沙唯带有明显的歉意,憨厚的说。
就这样憨厚耿直boy沙唯真的相信了叶离的解释,心宽的他非常放心又轻松的站在樊景冰的身后。
“这件事本将不管是不是谣传,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消除这种不靠谱传言,否则军令处置。”樊景冰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他的声音倒是比平常冷了三度。
说完后,樊景冰立马拂袖而去,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先生,这件事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谣言不过几日就消失了,将军这样做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叶离忐忑不安的走到黑铭身前,低声问道。怎么事情就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事情发展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将军治军严谨,从来都没闹过今日这样的笑话,断袖的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不应该拿到明面上说啊,你说这严不严重?”黑铭轻轻地用手指叩打另一只的手心,慢条斯理的对叶离讲清楚事情的厉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