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还真的有一个,本将听说黑昼不愿在军中做一名军师,倒是想着能在朝堂上大展身手,所以在时局未定前本将就想着能否改变他这个想法,作为本将的军师怎么就比不上朝堂上的玩弄嘴皮子的文臣了。”樊景冰看了黑铭一眼,不好意思的解释清楚,语气中有着小孩子斗气般的稚气还有一丝被人误解的委屈,看黑铭一副紧张的样子倒像是怕自己卖了黑昼那小子般。
“这倒像叶离的做法,怎么将军也都被他影响了?这若是放在前半年将军可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做法。”黑铭尴尬的笑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盯着樊景冰问,其中还不伐调侃的意味。
虽说黑铭和樊景冰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两人在私底下还是志趣相同的好友。
“怎么你也被他影响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被他影响了?”樊景冰忽略掉黑铭话中的“调侃”,蛮有兴趣的盯住他问。
想到叶离平时生机勃勃,鬼灵精怪的模样,樊景冰不自觉的笑了。军中好久都没有出现了这样有活力又“没大没小”的少年了,只要是想说的完全不顾身份的说出来,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不管多么困难总会有办法做到。来到军营中这么久了他的性子一点也没有被军营中的气氛同化掉,平日的所作所为依旧像一个初入军营的毛头小子,可他的处事风格却像是多年军中生涯老兵,滴水不漏,交给他什么都能处理好。
“先不说远的,就说将军身边的人怕是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他的影响了。沙唯最近做事可是比以往严谨多了,小方面的错误几乎都没有了,这种成绩可是将军说多少遍都达不到的效果;还有您的亲兵在半月前武力比试中每个人的实力也都或多或少的提升,尤其是6位亲兵队的队长实力更是比之前提升了一个境界。”黑铭细细想了想自从叶离来到军营后发生的一系列变化。
“这件事本将听人说是‘北’队长(“上、下、东、南、西、北”是樊景冰亲兵6队的名称)私下里说了一句叶离没实力,然后就被他在全军面前当众打败折了面子,怕是到最后他也没想到叶离还是一名‘水灵力’的修炼者,而且修为还不低吧。”樊景冰无声的笑了,这种结果一点也不难猜到,从叶离的年纪来看大多数都不会相信他是一名修炼者,更不要他那不可思议的境界了,小小年纪就能够依靠精神力控制灵力,摆脱了依靠自然中存在的灵力寄居体施展灵术。
当帐篷内的谈话还在愉快进行时,帐篷外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一名小小的少年正紧紧的盯住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少年。
“为何擅闯军营?”叶离手持一柄普通的银枪,正用枪头顶住黑昼的脖颈冷峻的看着他,眼中一丝怯懦都没有,若是黑昼一句话说得有任何不妥银枪立马此透他的脖子。枪上的红缨还在顺着风流摆动身姿,一点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闲着没事,进来逛逛、看看,我说一个小兵管得也太多了吧,就是你们将军也不会就对我多说什么的,你呀就意思意思得了,赶紧把这玩意儿从我脖子上拿下去。”黑昼不以为然的无所谓的对叶离说,拽拽的样子让人莫名的火大。
“可惜现在将军不在,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你还是要交代清楚擅闯军营的原因。”叶离仿佛没有听到黑昼的挑衅般,语气不变的盯着他的眼睛问,手中的枪头又向他的脖子靠近了几分,大有你不说我继续刺下去的意思。
“‘擅闯军营’这罪名可真是太大了,我好害怕啊。小爷再说一遍还是,最近闲来无事,来军营逛逛看看。”黑昼继续“不怕死”的挑衅道,如同一个无赖般,一点也不怕叶离真的敢刺透自己的脖子。
“说还是不说?”叶离还是语气不变,紧贴在黑昼脖子上的枪头又向里了几分,冷冷的眼神盯住他。
“我说了可是你不信啊。”黑昼故作委屈的对叶离“伸冤”,脖子上慢慢向外流动的液体已经向他说明了对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不过语气听起来还是像一个无赖。
叶离已经不想在说话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现在黑昼的脖子已经不是被枪头擦破皮那么简单了,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脖子中流出来的速度肉体完全可以感受到了。
“我警告你,伤害无辜百姓可是要军规处置的。”现在才明白叶离不是在开玩笑,黑昼着急的对他大喊,同时用这声音通知还在帐篷内的父亲自己有危险了。现在拖延时间无效了,这小子动真格的啊,自己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呢,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丢掉生命。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了向自家父亲求助也不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