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只值几文钱,”夏衾哀叹的摇头,“我这样貌放在帝都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要想嫁给我的都可以围帝都三圈了,也就你这丫头不识货。”屿忆起了风尘旧事,“那你还当什么器灵啊?”夏衾拆台道,“那是因为……你不懂,”屿支支吾吾地半晌才说出这几个字来,“看,说不出来了吧!吹牛也不先过一遍脑袋,”夏衾如同斗胜般得意洋洋,屿并未答话,但却能够感觉到此人四周弥漫着哀愁,夏衾也没有再怼屿了,斗嘴也是要适可而止的,斧头上弥漫着低气压。
经过这段压抑的时光到了夜晚,他们下了斧头,屿才终于开口:“找家客栈歇息,”夏衾也正有此意,便没有唱反调,“把这个戴上,”屿扔给夏衾一个酷似人皮的东西,夏衾摸了摸这个东西,细腻而有几分像皮肤,还有洞,“这是什么?”夏衾虽然能察觉出危险,但触觉不是特别强大。
“落羽面具,可易容,”屿洁简地答复,她差点忘了自己毁容的事了,虽然过了十年,她早忘了,可让人看到还不会吓个半死,夏衾一带上面具,便贴在了脸上,虽有些不适应,但也不会吓到人,等伤治好了,可以利用面具做毁尸灭迹的事,夏衾腹黑的想,屿看着他认为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夏衾,之前的哀愁一扫而空,若是夏衾知道了屿这样比喻她,可能会吐槽:她这是微笑,微笑!
没过多久便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十分冷清,门前挂着的灯笼被风刮的摇摇欲坠,风发出呜呜的足音如同夜哭女的哭喊声,空灵而又惊悚,夏衾打了个冷颤,“有点鬼诡,”夏衾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你不怕有鬼,”屿用阴森的语调陈述着,“鬼要抓,也是先抓你,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应该很美味,”夏衾反过来恐吓屿,“都几百年的老骨头了,还什么细皮嫩肉啊,”屿倚老卖老还装着驼背,“你这伏義琴器灵胆子怎么这么小?”夏衾嫌弃道,“那可是鬼啊!浑身都是血,很可怕的。”
“有什么好怕的,顶多把你的阳气给吸光,”夏衾飘飘然地说,好像鬼只不过是个玩笑似的,夏衾将一串文钱扔向柜台,“老板订两间上等客房”,老板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哇哦,那脸好白啊!”屿惊叹道,那脸着实吓人,双眼空洞而又无神,脸白的像是涂抹上十几层白粉,两只犬牙显露在外,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让人忍不住想起了吸血鬼,“姑娘一共十五文钱,这是找你的钱,”这句话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的索命修罗般寒冷,让人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老板客栈的人怎么这么少啊?”屿张望着零星坐在木桌上吃饭的旅客问道,“哦……少侠你有所不知啊!每天夜晚都会有古筝声在客栈回荡,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很少人敢住,我们这也称鬼店,”老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望着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