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衾也不想这样对柳子墨,但是她现在心情真的不太好,要她顶着一张臭脸硬生生的和柳子墨说话,还不如不答理他的好。
膳坊外本来寂静的空地,升起了袅袅轻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算是有了些人气,但起初只有那几个点火把的尼姑,甚是冷清,后面倒有几个胆大的姑娘,戴着面具在场地上玩。
就像是一下子打开了开口,渐渐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膳坊的人变得少了,在膳坊的大多是不敢出去胆怯的姑娘,也有少数对祭典不感兴趣的,而夏衾便是后者,祭典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哄一些年少姑娘的把戏罢了。
仅管她不知什么原因,入了这小丫头的身,但她灵魂可是十八岁的老姑娘,这些个把戏可是入不了她的法眼。
夏衾向膳坊的人要了碗茶水,她虽答应了柳如月会参加祭典,但没说过一定要身入其中,远观也是种参加,不是?
“姑娘为何不去看看?”一位相貌清秀穿着朴素的妇人轻拍夏衾的肩笑眯眯地问道。
夏衾给自己灌口茶水后,仍不语但却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神情慵懒的像极了波斯猫,轻轻的撇了妇人一眼,目光凛冽。
妇人似是被夏衾的眼神吓到不再言语,但也没有离开,也点了碗茶,同夏衾一起在膳坊上耗上了,膳坊的人随时间的推移,愈发变少,可夏衾却了无远开之意。
又过了良久,妇人怕是耐心用尽,不想再与夏衾继续纠缠也离开了。
妇人走后不久,夏衾的茶刚好喝完了,祭典也举行的七七八八,夏衾从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面纱戴上,不紧不慢的走出膳坊,若是妇人此时看到的话,定会懊悔不已,要是自己多等几刻钟的时辰就好了。
夏衾迈向场地,本来她只想就这样一直远观,但……夏衾眼神变得危险,她方才才想起今日柳如月的反常,她现在还没摸人的底,还是不要让柳如月抓住把柄数落她,但她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就选在这个人散得差不多的时段。
随意的溜达几圈意思意思就算了,就算柳如月问起来,她也理直气壮,本是如此想,但有些人就是不想让她安宁……
“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方才还跟沈将军府的二姑娘说怕你不来呢,”一个女声扯着嗓子大叫着,言语中嘲讽不满尽现。
夏衾不用猜光听这语气便知晓是谁,正好面纱掩着,也就不强扯出一抹微笑应付,回头见着一戴着艳丽的羽毛面具的红衣女子道:“妹妹你怎的这么说,姐姐早就来这儿,只是妹妹未发现姐姐罢了,”想泼她脏水,也要看她想不想要被泼。
“是吗?”短短的两个字意味犹深,让人不免产生怀疑,夏衾透过羽毛面具仿佛看到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眸里面虽有笑意,但不达眼底。
“那自是,妹妹不信?”夏衾眼中兴趣十足,心中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她突然好想看着柳如月到底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