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衾是灵魂状态不吃不喝也可以,就算真要吃,她光明正大也没人看见,而言师倒是瘦了,现在闹饥荒,帝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乞丐们就难了,本来就难要到饭,现在更难了,所以一小片馒头片都可以引起巨大的轰动。
眼看就要走到青石小巷的尽头了,言师慌乱的转头喘息,几颗晶莹的汗珠挂在他的额头上,迟迟不肯掉落,言师舔了下干涩的唇,半眯着双眼好能在这视线模糊的巷子看清。
久久的凝视着那帮乞丐,等那些人靠近时,勾起一抹淡笑,反将身一跃,从乞丐群飞过,一位乞丐跳起来抓住了言师的脚踝,言师许是未料到会被抓往,愣神了约默两三秒便极力的挣扎开来,又有一位乞丐抓住了他,两人将他给拽了下来,那群人如丧尸般瞬间将言师包围,言师死命的抓住手中的馊馒头片,他不能再让了,明天横尸在大街的很有可能会是他。
一座马车突然冲过来,在外围的几位乞丐直接被马撞出四五来米,其他的乞丐纷纷逃走了,他们可惹不起马车里的人。
言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眼神略带探究,马车大多是有名利的官员才能用来代步,可出现在这种地方又为何意?
一只节骨分明保养极佳的素手将遮住车口的珠帘掀起,车夫弯腰好让这只手的主人下来,一位倾城倾国都不为过的美人儿并未踩马夫下来,自己缓和的下来,唇角微勾却不露齿,恰到好处,显得端庄大方。
夏衾本是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在看到马车出来的美人儿时,心里剧烈的抽痛,不可置行的瞪大了美眸,疾步跑去想抱住额娘,却落了个空,她的额娘怎么在这里?
随后又出来了一位长相俊美的便衣男子,含情脉脉的望着夏衾额娘,俩人对视相望,似是天生的璧人。
夏衾见到男子望着她额娘时,心里泛起一阵恶心,那男子就是当今皇帝,她的爹爹,帝王情最无情,她早已深知,可还是对这个挂名爹爹实在提不起喜欢,甚至是反感。
夏皇帝则是退到了一旁,夏衾慈爱的将言师扶起来,用柔顺的手绢擦了擦言师脏兮兮的脸蛋。许是因初为人母,对任何事都多上几分亲和,更是在对待孩子上格外耐心、温柔,言师小心翼翼的护着手中的馒头片,生怕被抢走,即使夏衾额娘并不会这么做。
“孩子,你可知你爹爹是谁?”夏衾额娘笑眯眯的说,让人容易放下警惕。
言师摇头也不知眼前和蔼的美人儿为什么要问这个,他从记事起只见过娘亲,根本没见过爹爹,更别提知道爹爹是谁了。
“那你的手腕处是不是有一颗梅花?”夏衾额娘善善诱导的继续问下去。
言师下意识的将手收起,“没事的,给我看看,好吗?”她知道对待孩子一定要真诚,容不得半分虚伪。
言师竟不自觉得将伸了出来,夏衾额娘察看了后,果然有一个梅花印记在手腕,欣喜的对夏皇帝说:“贤弟的童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