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的视线一直在你身上
灵儿去拿水，恕儿突然感到很不舒服，接着鼻血流到嘴边，他一阵炫晕，倒在地上。
灵儿回来，看到地上的恕儿，连忙把手里的水放在桌子上，其中一杯掉在地上。
“恕儿，你怎么了？”她扶起他，“你是不是病了？”
“药……”恕儿指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
灵儿立即去开抽屉翻出一瓶药，连带掉出一张医院开的单子，她没来得及看，把药给恕儿，端来那杯水，恕儿喝下去。
灵儿扶他坐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休息一下，我打电话，我们去医院。”康琦儿摇摇头，“不用了。”
灵儿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单子，她怔在那里，电话响了，她都听不到，响了好多声，她才麻木地接起来，“喂……”
那边的康琦道，“还在公司吗？”
“啊……在。”
“一会我去接你。”
“不……不用康琦”
“灵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可是恕儿……”她刚要说，恕儿却按住她的手，向她摇摇头，目光中带着些乞求，灵儿哭了，她捂住嘴，不想让康琦听见。
“恕儿？他怎么了？”
“不是的，我想说，今晚我的同学要聚会，你不要来接我了。”灵儿只有说，泪水不停地流着，望了望痛苦的恕儿。
“那好吧！你小心点，到家再给我电话。”
灵儿挂了电话，看着恕儿，“怎么会这样的？你是什么时候确诊的？是不是误诊了？”
恕儿却反过来安慰她，“别这样，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你没告诉任何人是吗？除了我，没人知道？”
恕儿点头，“所以，替我保密。”
“那你冷落花语也是因为这个？”康琦儿点头。
“怎么办？”灵儿问，“你打算康琦办？”
“治病啊！总不能等死。”他还可以笑得出来。
“对，治病，有一线希望都不要放弃。”
康琦到了灵儿住处的楼下，花语刚刚下来。
“康琦？你来找灵儿？”
“本来是要去公司接她的，可是她说同学聚会。”
“聚会，她怎么没说过？”花语自言自语。
“你和恕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最近我的事也很多，一直没关心你们的事。”两人一直慢慢走着。
“我们……无言的结局。”花语怅然地说，泪光在眼中闪烁。
“想不到这康琦间发生这么多事，怎么会这样呢？我一直觉得你们是很合适的一对。”
“我不知道他康琦什么，我不知道……”花语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流下眼泪。
康琦怜惜地拉过她，花语借着他的肩膀哭了起来。
灵儿和恕儿从对面走过来，看着他们。康琦没有打扰花语的情绪，任她在自己的肩上哭着，他的眼睛望着灵儿和恕儿，他感觉到一种欺骗。
医院里，郎峥到了那里，他犹豫着，可是他必须再见艾奴一面。
那里的护士却告诉他，艾奴早上偷偷出院了，没经过医院的同意就走了。
郎峥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家医院的，心底里一阵阵苍凉，一向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他忽然失去了主张，没有了方向。
晚上，恕儿陪郎峥在厅里，一直那样安静地坐着，一直到深夜，郎峥不曾说过一句话，一整天也没有吃一顿饭。恕儿担心地看着他，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哥，去睡吧！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恕儿蹲在郎峥面前劝着。
“恕儿，我不是个好哥哥，也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情人，是不是？”
“哥，别这么说。”
“我总是辜负爱我的人，我想对你们好，可总要伤害你们。康琦“你也不想这样，你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我们都懂。”
“可是她们还是都离开了，我要去找音音，无论她在哪里，我都要把她找回来康琦
早上，康琦匆匆赶到公司里，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一进门就看到郎峥，康琦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强打着精神。康琦不知为什么那样怔怔地康琦郎峥，郎峥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才来？你爸爸正找你。”郎峥说。
“哦。”子康琦反应过来似的，正要走。
“等一下。”郎峥又道。康琦啊？”康琦似乎一惊，停下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郎峥过去康琦衬衫的衣领翻到西装外面。
康琦放心了，“谢谢。”说完立即去了康侨的办公室。
康琦进来，康侨看了他一眼。
康琦爸……哦不，康……康总。”康琦今天有点异常，一时情急，说话也吞吐起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康侨尽量压低声音。
康琦低下头，有点理康琦
“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电话也不接！”
“我……我……”
“还没想好理由吧！给你一分钟，想好了告诉我。”
“我回原来的住处了。康琦聪说了实话。
“你没有家吗？为什么不回家住？”
“我想去取点东西，太晚了就没有回去，怕吵醒你。”
“你不回去我睡得着吗？”康侨反问。
康琦怔了一下，“对不起，康琦我从前散漫惯了，一下子叫我变回你心中的康琦是不大可能的，你给我点时康琦”
康侨看着他，“至少你不回家也要打个电话，不然，我会担心。”
康琦点点头，他看着康侨，他知道吗？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很感动了。
康琦出来就看到灵儿，灵儿的视线一直都在他的身上，而他，那么心不在焉，他那样的康琦代表什么？就这么无视地走过，又像从前一样，为什么？她那晚的欺骗是无心的，可是康琦没有办法去解释，她答应要替恕儿保守那个秘密。
下班时，子康琦楼下看到了灵儿，她特地在等他，他知道。但他仍然不理不睬，从她身边走过。
“康琦。”灵儿叫他的名字，“我等你好久了。”
“你想说什么？”康琦回头问。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对我来说，今天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的明天，我懒得去理。”
“那我呢？在你的未来里，把所有的东西，包括我在内，都被康琦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与其在现实中死去，还不如活在幻梦里，你已经不在我的梦里了！我康琦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明白吗？”康琦说完转身要走。
“你这样算什么啊？”灵儿大声问，他停下，两人背对背地站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