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坐在梁泰旁边,昨晚在他家很久都没有睡着,现在困的真是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再去扭头看右边的梁泰,他哪里还醒着的,早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温暖深深到的叹了口气,虽然他是没有再逃课了。但是总是上课睡觉也不是办法。在她还在看梁泰的我时候,下课铃就打响了。霍郑凯准备从后门出去,经过温暖的桌位后面,他还故意撞了温暖的椅子一下。
温暖惊讶的把视线从梁泰身上转移到霍郑凯那,疑惑的眨巴两下眼睛歪头问到:“你干什么呀。”
“跟你有关系吗?”霍郑凯还是第一次对温暖说话如此的不客气,温暖似乎被吓到了,愣着脸看着霍郑凯走远。谭晶走到温暖桌子前,敲了敲温暖的桌子一脸笑意的问到:“温暖温暖,我们要不要一起去买个东西?”
“嗯好,等一下。”温暖立刻就同意了,要知道现在所在的班级里可是在教学楼的最顶层,上厕所还好,要是买东西去学生超市可还要下楼上楼,一般班里是同学都不轻易下去。但是谭晶这么一说,温暖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足以看出来她有多欢喜谭晶能够邀请她一起。
在下楼的时候,是谭晶主动揽住温暖的手,她比温暖高了一些,毕竟也是女神身高。来回走这一趟也能吸引很多男生的目光。相对于谭晶,温暖要乖巧的许多。那些观看谭晶的男生也心知肚明,这样好看到女神也是有名花有主的人。就连那些高二高三年级的学长对待齐峰辉那种人还礼让三分。
齐峰辉那种痞子气和梁泰的截然不同,如果说梁泰是那种健康阳光积极的那种类型的男生的话,那么齐峰辉应该就是那种霸气范儿十足的男生。
“我说啊,告诉我吧,你昨天晚上和梁泰在一起有没有什么进展?”谭晶在下到四楼楼梯拐弯的时候突然问了温暖这句话。
温暖依旧是一副不理解谭晶话是意思:“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只是见了他的小姨柳湘,是他小姨拜托我要多劝阻一下梁泰,他在上课到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和他谈心啊。”温暖说着说着就拐弯又下了一层楼,谭晶就一直安静的听她讲完不打断。
温暖继续说:“而且在学校里,池阳会看着我,我又不能单独和他太长时间搭话,我也没什么办法就只能去他家了。”
“那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梁泰的亲戚会找你来劝阻他?”谭晶这么问倒是把温暖难住了,她沉思了片刻片刻回答到:“大概是因为我是他朋友,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劝说方面会比较简单吧。”
谭晶听了温暖的话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温暖是一头雾水。谭晶拍了拍温暖的后背说到:“只有你是女生这一点是说对了吧,你还真是天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啊!”
很不客气的顶撞过温暖的霍郑凯此刻正跟齐峰辉一起待在厕所,这里下课几乎成了所有吸烟者的集中地。霍郑凯作为一个没有碰过香烟的人来这里纯属手无聊。倒是一旁齐峰辉接过别人手里递来的烟,熟练到用手中的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的还故意往霍郑凯脸上吐。霍郑凯来着不吸烟就站在一旁玩手机,网络上总是有不熟悉的女人加他的帐号,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加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号码在学校的论坛贴吧里被曝光了,还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还包括上次谭晶说到的校园里的几个夺人眼球的帅哥类似何志哲,池阳,梁泰和元舒,齐峰辉倒是很少抱怨这些事情,大概是都不屑一顾吧。
倒是那个何志哲,听说是因为没有帐号。真奇怪,这年头还有人不再网络上聊天吗?
“你不吸烟你躲厕所玩手机,你脑袋被驴踢了?”齐峰辉冲向玩手机的霍郑凯吐了一口烟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气的霍郑凯一拳打在他胸口,力气不大但还是让齐峰辉后退几步。齐峰知道他是开玩笑,也就小小反手打回去,这下霍郑凯还真的有些不愿意了。他才不是像齐峰辉说的那样脑子被驴踢了才故意来这干闻二手烟的,而是霍郑凯实在不想待在那教室里看温暖和梁泰眉来眼去。
齐峰辉看出来霍郑凯的情绪不大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用食指和拇指把烟从嘴唇之中拿出来,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帅气逼人的脸庞靠近霍郑凯说到:“我知道你在烦什么,我也有同样的感受,来,你信不信我,吸烟能解愁闷。”
“少拉我!”霍郑凯看着齐峰辉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一把把齐峰辉给推开了。刚甩开一个,转眼就在厕所门口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霍郑凯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待在门口的梁泰根本不会知道霍郑凯对自己的讨厌,他看着霍郑凯要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问:“你去哪啊?”
“你管的真宽。”霍郑凯甩开的他的手,今天还真是各种事情惹得心情相当不爽。梁泰不是不知道霍郑凯在生气什么,他解释给他听:“真的只是在我家坐坐,没什么,朋友的。没什么。”
“她去过你家你去过她家,你俩正好扯平了。”霍郑凯话中带刺但是表情没什么大改变,再说了他本身就是那种很难溢于言表的人。
所谓的高中生活不过就是每天到上学放学,轮番去呆看着那些不同面容的老师。唯一能让人感觉到时间在流逝的就只有空气了,在进入新学期之后,春天真的就来了。
很突如其来的,让街上的人们褪去厚重的衣服,单薄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在温暖和梁泰一起共度的那天晚上过去一个星期之后,霍郑凯的介怀才算勉强消去了一些。他能够和温暖说话,这些对于温暖来说就已经是很值得高兴的了。
在这一切风波逐渐平静的时候,终于还因为一条金鱼的摆尾而引发了一场海啸。也许那只金鱼只是无意,但却不知道自己惹出了这么样的大祸。
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平日子,但是今天偏偏却夏了雨。春雨轰隆着雷声,在上晚自习的班级里响彻着轰鸣的属于天空的哀嚎。
又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夜晚,一直强制镇定下来的温暖还是抑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她的记忆不由的又回想起那个夜晚,那个灾难的晚上。
从小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的温暖,从记事开始就一直陪伴在生病的母亲身边。那个夜晚,也是想这样的一个雷雨天气,温暖只是出门去为母亲打点热水,但是没想到凑巧的是母亲正好在这个时病发,没有在病房里的温暖没有及时的喊来医生为母亲做治疗,也就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还站在医院走廊上趴在玻璃上看远处闪电的璀璨的温暖,完全不知道此刻母亲正在病房里挣扎。等到她打完水回到病房里时,母亲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上,犯病的她双眼翻白,像是一直被强行打捞上岸的鱼,在地上挣扎着拼命呼吸。
再看到温暖回到病房里的时候,母亲立刻爬向温暖的脚边,完全被吓坏的温暖不知所措,手中烧好的热水壶也掉落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洒在她脚上,她也不敢嚎叫,就这样在雷声的轰鸣声中看着母亲逐渐没有了气息。
等到护士察觉不对劲赶来时,温暖的母亲已经被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死亡。哪一个夜晚,父亲狠狠的打了温暖一巴掌,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池阳也用那有些纤细的胳膊和父亲扭打在一起……
是个痛苦的记忆,在这轰鸣的雷声之中全部回忆起来。
眼前蔓延的都是那时候的景象,温暖不由得害怕的蜷缩着身子。毕竟实在位子上坐着,她颤抖的身体难免发生响动,霍郑凯听见声音好奇的回过头去看,只见温暖脸色苍白的紧闭双眼,他吓得猛地从作为上站起来站到温暖旁边扶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班级里的人都被霍郑凯发出的响动吸引了视线,梁泰也只是刚刚站起身,就看见前排的池阳已经跑了过来。霍郑凯现在还扶住温暖,到却被池阳给不重不轻的推开了,这一下推的霍郑凯没有怒气只有失落……
温暖像是犯病一样紧闭双眼全身颤抖,这可把坐在讲台上监督晚自习的英语老师给吓得不轻。她下到讲台来看温暖的情况,池阳已经把温暖给怀抱在自己胸前的告诉老师:“她身体不舒服,我先带温暖去医务室了。”
保守的英语老师并不知道温暖是池阳的双胞胎妹妹,她看着池阳对温暖如此亲密,但却有介于总多同学的面子上不好当众说些什么,她只能走在池阳前面打开教室后门:“把她带过去吧,我跟着一起!”说罢交代教室里的同学不要说话的就离开了。
霍郑凯看着池阳和温暖远去的身影,尴尬的坐回一直上。梁泰在那边隔了一个空座位的问霍郑凯:“你没什么事吧?”
“我还能怎么样?病倒的又不其实我!”霍郑凯被梁泰的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但是梁泰很快就回答了他的疑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的表情表现的可不是这么个意思啊!”表情吗?
霍郑凯在心底重复了一下梁泰的话,他手边又没有镜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出来自己眉头紧锁。还没等霍郑凯喘口气的功夫,下课铃就已经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打响了,梁泰在整个班级开始沸腾起来时说了一句话给霍郑凯:“我现在的感受和你差不多,我们虽然一直都陪伴在温暖左右,但是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一样的无能为力,说到底,我们之间对温暖的感情也不过是抵御不过亲情的。所以我们只能忍耐。”谭晶从座位上跑来,双手拍在霍郑凯桌子上大声质问他和梁泰:“温暖没事吧?你们还真是傻到可以啊,为什么不是你们送她去医务室?偏偏让池阳抢了机会。”
“我们能有什么机会啊,真是的。”
梁泰淡淡的语调反驳谭晶:“我们说到底也只是她的同学,哪有人家温暖的亲生哥哥来的重要,怎么说也轮不到我们啊!”
梁泰的话刚说完,霍郑凯接着说教了最不愿提及的话题:“你也说了是我们吧?到达是我更合适去,还是梁泰更合适!”
这的确是个尴尬的问题,谭晶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梁泰为了化解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齐峰辉就从谭晶身后蹿了出来。他毫不顾忌的把手搭在谭晶肩膀上,把自己的下巴搭在她的另一边肩膀上。
谭晶还以为是谁,但身上的熟悉感觉让她不回头就知道那人是齐峰辉。他代替谭晶的话继续说下去:“人家姑娘压根就没需要你们,谁去了都是多余,争这个有什么意思!”霍郑凯对于梁泰的笑容正好提现了性格的差距。
医务室之中的温暖紧抓着池阳的衣服不肯放开,春天衣服穿的薄,所以温暖在抓池阳袖子的时候难免为抓住他的肉,面对这些,池阳也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又开始做噩梦了。
英语老师在得知池阳和温暖其实是一对双胞胎之后,才勉强放心下来。毕竟异卵双胞胎长相方面还是有些差别的。在英语老师去通知家长的时候,温暖已经拉着池阳的手在医务室的床上睡着了。
池阳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不由得伸手想替她抚平。就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却不小心吵醒了床上的温暖。她刚刚睁开眼睛,天边的震耳欲聋的雷声又让她害怕的把头伸到被子离开。
“你是鸵鸟吗?”池阳看着她的动作嘲笑到:“别害怕了,我在这里。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么说完,温暖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池阳。池阳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