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想要做洛宜修的正室。”
“朕不是已经为你们赐婚了吗??”
尹初夏抬眸看着皇上,“我不想做平妻,记得当初皇上答应的赐婚吗?”
“哈哈哈。”皇上禁不住笑了起来,“能成为平妻,已经是你的造化,他是太子,很快就会成为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想做唯一?”
尹初夏低头不语,皇上发觉她似乎是认真的,便又道:“换一个吧。”
“别无他求。”
皇上深深皱着眉头,于是我很生气的样子,却没有发作,淡淡道:“朕却有求于你。”
尹初夏抬眸盯着皇上,心绪起伏不定,皇上,不会是想让她去西辽国吧?西辽国觊觎南疆已久,但是由于势力不够,一直不敢进犯,才会派来奸细,既然已经被皇上戳穿,皇上肯定会趁势攻打西辽国,以稳固楚南国的势力。
可是,她现在有安安了……
“别担心。”皇上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之前朕就问过你,九转还魂丹……”
他叹了一口气,“太医说的话我不信,朕明显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你能再给朕一颗吗?”
“请皇上赎罪,臣女没有。”尹初夏心乱如麻,村长爷爷已经把九转还魂丹的炼制方法传授于她,可是,若非至亲,她是不会为任何人去冒险的。
“你师父呢?”
“已经多年未见。”提到师傅,尹初夏想起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琢磨着该怎样问出口?
皇上见尹初夏百般推脱,便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我可以保证,在我有生之年,洛宜修只有你一个王妃,如何?”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唯一也未必就是幸福,尹初夏暂且应承下来,“臣女这几天就去找师父,想想办法。”
皇上终于露出笑脸,“好。”
尹初夏也跟着浅浅一笑,“对了,皇上,当年与桓婉清在一起的那个马夫长什么样啊?”
皇上不禁蹙眉,“你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臣女在南疆遇到一个人,总觉得他就是那个马夫,所以特来求皇上一问。”
“你见到他了?”皇上难以置信,却又觉得合情合理,他们若是在楚南国境内,不可能找不到踪迹,“可见到桓婉清了?”
这么多年,提起桓婉清这个名字,皇上的声音还是轻轻颤抖,也许皇上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在桓婉清心里,他就是个魔鬼,“不曾见到。”
皇上难免失落,把那个马夫贬低的一文不值,可是具体一描述,却给尹初夏一种五官端正,器宇不凡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师父?
尹初夏轻轻摇头,“那就不是了,我见到的那个人,穿着怪异,个子不高,与敖云尚狼狈为奸。”
皇上从极度失落转为对尹初夏口中所说男子的好奇,他也见过一个穿着怪异的男人,那是皇后招来的法师……
尹初夏以寻找师父为由,离开了皇宫,皇上直接派人到了天牢,询问君慧兰未说完之言。
尹初夏的心情极为复杂,她不想看着皇上就这样死去,可是一想到他当年拆散了娘亲和爹爹,就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因为他的步步紧逼,也许娘亲根本就不会死,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全都口说无凭,她对皇上又恨不起来。
出了宫,就看见远福的马车在宫门口不远处,尹初夏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上去,洛宜修正靠在马车上打盹,尹初夏没有吵他,可马车一走,他就醒了,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满是警惕。
两人一路沉默,尹初夏忽然道:“你父皇就快死了。”
“嗯?”洛宜修似乎没回过神儿来,重新揣摩了一遍,惊诧道:“你说什么?太医不是说……”
“是我让的,我怕他承受不住这次的打击,后面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洛宜修深深的叹口气,还能怎么办?
“找你师父。”洛宜修猛地抓住尹初夏的手,“他一定有办法。”
“要用心尖血。”尹初夏淡淡道,“村长爷爷已经把九转还魂丹的炼制方法传授于我,其可以续命,可是炼制方法惨无人道,不仅需要将世间各种毒物放在一起熔炼,而最后一味药材就是炼药人自己的心尖血。”
“那你是师父是如何炼得?”
尹初夏不禁摇头,“村长爷爷不会骗我,如果你想让我救你的父皇,那我便救。”
“不。”洛宜修斩钉截铁,割下心尖血,那尹初夏还有命活吗?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法子,他是不会用的。
“你也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洛宜修将尹初夏送回王府,拿上几样东西,就匆匆出门去找欧阳天,这个案子少了他不行。
邹信芳将尹初夏迎进了屋,“妹妹这几天去哪了?皇上已经下旨,虽然没有什么仪式,你也算是殿下的正妃,怎么好夜不归宿……”
尹初夏浅浅一笑,“姐姐多虑了,殿下知道我在哪。”
邹信芳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脸上却依然挂着淡然的笑,“两个孩子呢?”
“跟远福在一起。”
尹初夏看着满屋子陌生的陈设,不免有些透不过气来,找了个借口,便去了浩枫为她准备的房间。
清雅淡然,倒是她所喜欢的,虽然房间里十分洁净,可尹初夏隐约觉得有人在这里居住,走到床榻边,发现床上的被子虽然是新的,也有盖过的痕迹,随手一挪,一封书信掉落,这是她写给洛宜修的?
她情不自禁地展开,上面端正的字体中隐约可见一行格格不入的话:如果真的忘不掉我,那就成为这天下的霸主,操纵我们自己的命运。
想来洛宜修一定是无数次浸湿,才会导致信纸显出了暗藏的字,他是无意中发现了信中的秘密,才去孤岛找她的吗?
兜兜转转,一晃三年,她又回来了,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定吧?
院子里忽然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声,是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