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尴尬的敖云尚收回视线,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随便找个由头,“我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哼哼。”尹初夏冷冷地看着他,“让你费心了,我这点伤世子不必费心,别耽误了你夜夜笙歌才是正经的。”
“我……”敖云尚不免有些吃惊,一把拽过尹初夏,“你在吃醋?”
尹初夏挣开,“开什么玩笑,我从来都喜欢吃甜的,不喜欢酸的。”
“吃酸的才好。”敖云尚咧了咧嘴角,上面的一颗黑痣显得无比邪恶,“这样才能生男的。”
“哼。”尹初夏别过脸去,敖云尚在一旁告饶,“我纳妾,你会不知道原因吗?只要你说一声,我立马让她们滚蛋。”
“我看还是算了吧。”尹初夏捂着胸口,“我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寂寞了世子,初夏可吃罪不起呢。”
这话越说越酸溜溜的,到了敖云尚心里却是甜的,他喜欢这样的尹初夏,情不自禁地揽着她的两条手臂,“初夏,我们不闹了,好好过日子,好吗?”
“我几时不想与你好好过日子了?”
语气中满是幽怨,“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算恪守妇道吗?我说去南疆,你又不肯走,真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她是故意提到了南疆,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跟洛宜修说,只能旁敲侧击。
“我要留在京城,考取功名,然后带着你一起回南疆。”他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那我可不耽误你看书了,赶紧去你的书房吧。”
在尹初夏的驱赶下,敖云尚站在门口,恋恋不舍地出了门,其实,他们之间难得有这样友好的时刻,理应再发生点什么的,可是终究差了点心情。
“混蛋,闷死爷了。”洛宜修从床榻底下往出爬,尹初夏赶紧往里面踢他,“回去,快回去。”她一直望着外面,并没有见到敖云尚离开。
果然敖云尚去而复返。
洛宜修的半片衣服还露在外面,尹初夏只好迎出去,“又怎么了?”
敖云尚贴着尹初夏的耳朵,“我今夜想住你屋,记得等我。”他忙不迭地又往房间里面看了看,只见尹初夏意见粉白色的兜儿掉在了地上,“你……你衣服掉了。”
尹初夏当即红了脸,捂住不敢见人,她随便抓了个什么东西去遮洛宜修的衣服,怎么就偏偏拽来一个兜儿。
“哎呀,你赶紧走吧。”一脸羞涩,尹初夏站在那扭扭捏捏,不过是做个样子,希望敖云尚赶紧离开,心里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了,等到晚上敖云尚来了,她又该怎么做?
到了晚上,她才发现,她所应该担心的事,远远不止这一个。
终于看见敖云尚走远,尹初夏狠狠瞪着门口的两个婢女,知道这是敖云尚监视自己的眼线,以后一定要小心为上了。
她轻轻的关好门,走进了里屋,将洛宜修从床榻底下拽出来,灰头土脸的,洛宜修气急败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二话不说就把我往那里面推,你知道那里面黑漆漆的有多脏啊,你究竟在怕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行了,爷,求你小点声。”尹初夏捂着他的嘴巴,他的确该好好发泄一番。
洛宜修一把扒开她的手,“我偏不。”声音已经明显低了好多,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气的呼呼的大口喘着气。
尹初夏白了他一眼,“你也别气了。”
指指他,“我现在可是成了亲的人了,万一被传出去,对你的也不好,你不是已经有人了吗?”
这是尹初夏故意说的,只是没有说出邹信芳的名字,可是心里确实酸溜溜的,真的是在吃醋了。
琥珀色的眸子一闪一闪,尹初夏这么一说,他竟没办法反驳了,他也不是傻子,对于尹初夏的话不是没有听出来,可是他也是无奈,邹信芳的事情确实麻烦,只能日后看怎么处理了?想想他就头疼欲裂的,都怪那天自己眼拙没有看出来那个哑巴婢女是尹初夏。
“说吧,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你也看出来了,我这里不方面留你。”
“是吗?”洛宜修嗤之以鼻,他能说他府上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不想回去吗?“你不觉得你有很多事都需要解释一下吗?”
“什么?”尹初夏慢悠悠的坐在床榻上,眼中的幽怨不想他看到,于是望着窗外,“你是我的什么人?难道我做什么事都要向你报备吗?”
洛宜修生气的一把揽过尹初夏,狠狠地压着她,“很快,就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什么人。”
“别乱来,我现在已经是敖云尚的人。”
“哼,他都已经纳妾了,难道你还想给他真的遵从夫德吗?”说着,他一边说一边去脱尹初夏的衣服,尹初夏生怕再把敖云尚引来,惹上麻烦,不敢出手,只能躲避,然而,床榻就那么大一块地方,她能躲到哪里去。
腰带被洛宜修一把解开,他带着属于男人特有的征服的yu望,刚才,敖云尚和尹初夏的对话,他听的十分清楚,包括他们的约定,他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
尹初夏躲不开,就只能用语言来攻击他,“三殿下,家中美眷没伺候好你吗?有邹姐姐那样京城第一美人作陪,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姑,我可比不上邹姐姐啊。”
洛宜修依然回忆不起他与邹信芳的三天三夜都做了什么,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提起邹信芳,他没有任何的兴趣。
或许是因为大哥,或许是因为尹初夏,反正在他和邹信芳之间无形中出现了一个屏障,让他不愿意去靠近,甚至想要逃离。
“没听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凭你这长相肯定不能跟信芳相提并论,不过,爷就喜欢。”
信芳……叫的好亲切。
尹初夏扳过洛宜修的肩膀,一口狠狠的咬下去,洛宜修闷哼了一声,被尹初夏用被子堵住了,只听发出痛苦的哼叫,疼的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尹初夏,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