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看向远处观望台的目光,白炎看向南皇,目光幽深,淡淡道:
“一局定生死?或是三局两胜?南皇觉得这场比试是速战速决的好还是慢慢来才好?”话落,不待南皇开口,东珺瑞已经低声道:
“殿下自己觉得呢?”
“本宫觉得,一盘棋要慢慢下才有意思不是?可是……”顿了顿,继续道:“可是若是这下棋的几人中若其中一个不是本人呢?”话落,南皇整个人突地变了脸色,宣德皇后依旧平静不语,那厢的“叶浮清”放在袖中的人霎时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一张小脸变得苍白,慌张不已,却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千万不要慌,千万不可以坏了郡主的事,一旁的叶恒远心中微微一凝,看出“叶浮清”的紧张,伸出手轻轻的搭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意图安抚,“叶浮清”有些讶异,抬起头,对上叶恒远的满是安抚之意的目光,仿若一个人即将掉落井里,却在井口抓住了一只手,一番平复,“叶浮清”回拍了拍叶恒远的手,抬脸对着白炎柔柔一笑:
“殿下这番话里的心思真是令人难懂,一盘棋中,几位下棋之人从开棋之时便一直在一起,怎么就会突然变成了不是本人呢?”闻言,白炎突地抿唇不语,一张俊朗的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深遂的犹如一汪在水中的漩涡直直的看向那头的“叶浮清”,看此,东珺瑞有些爽朗的笑声骤然响起,
“哈哈,哈哈,无论是棋中或是棋外,若是中途的下棋之人如厕了或是中途行事离开了一下呢?郡主又怎么肯定这中途之中,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呢?”
“下棋在于心静,人静,一个懂得这棋术寻思之人,又怎会中途弃棋而去呢?”几人几言,无论是言中之意还是话外之音,都直直的隐射出一个意思,在坐的个人顿时心思各异,意味不明,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可不是这个道理?不管中途之人出了什么差错,也终究会回归原位的不是?”看出众人的心思,宫彦淡淡一语,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闻言,东珺瑞一笑,有些感慨道:
“小丞相这等满腹谋术心思,真是令本皇佩服,尔等和小丞相下棋时可要好好斟酌斟酌了,再说,真亦假,假亦真,一试便知……”白炎挑眉,站起身走向台边,一席白衣飘飘,一身王者之气散发的淋漓尽致,高高的欢望台上,居高临下的看向校场之中,风轻轻吹起他的衣抉,犹如一个霸临天下的王者,浑身却隐隐透着一丝丝寂寞,低语道:
“所以,这第一场,便一局定生死,接下来的才有看头不是吗?”闻言,东珺瑞眸间满是赞同,也站起身走到白炎身旁,直直的看向对面依旧站着的三人,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殿下所说,正合本皇子的意……”宫彦看此,也不甘寂寞,渡步走到两人身旁,低笑道:
“这第一场本相便不参与了,本相啊只会文,无意于那些武道道,本相便在这里等着两位胜利归来……”三人立于观望台回望对面的三人,空中气氛流动,仿若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个个气度非凡,直接忽略身后的一干人,身后的南皇看此,也不免深深感慨道:
“这辈若是真的有幸能看到一代王者出,朕无憾啊……”闻言,宣德皇后目光不由的柔和起来,也没有平时对南皇的冷眼相待,也没有恶语冷言,难得的温和道:
“清儿,满腹谋才,身为女子,当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话落,南皇有些讶异宣德皇后的和颜悦色,转头有些深情的看向她,也只是一瞬,便将头扭了回来,深怕宣德皇后发现了什么一样,微微叹息道:
“是啊,若是清儿身为男子,又何局限于这片皇宫。”
“你们该退下了,一代更甚一代,这一代必然出一个天下王者,我们老了啊……”
“是啊,咱们老了啊……”一言刚罢,那三人已经回转过身来,看向南皇,东珺瑞俯手一辑,朝着南皇道:
“这第一场,一招定生死,南皇你说可好?”听闻,南皇一副早已明了的表情,
“往往重头戏都在后面,这第一场便来重头戏亦一样,那各位可曾想好,这第一场出席的代表是谁?”其实南皇此番的问话在众人看来都显得有些多余,东珺瑞都说了第一场便来重头戏,便代表这第一场出席的想必是白炎和东珺瑞,而西江派出的是谁?怕也只有宫小丞相明白了,听着南皇的话,东珺瑞淡声道:
“第一场便本皇子来,我一身漂泊浪迹,不会文,只为武,这点射箭的能力本皇子还是可以的,那你呢?无双殿下?”扭头看向白炎,试问道,白炎听闻,淡淡一笑,
“第一场,四爷都上了,本宫不上,岂不是有点辜负四爷?”话落,不待众人问宫彦,某人已经一脸的得瑟,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呵呵,呵呵,两人的一番对话已经明显的知道了眼前的叶浮清是假的,此次来南洲,众人又岂会真的是冲着朝阳郡主来得,而这一场,他们两人都去,他又岂能落下,他可以真的早就想会会那个叶浮清了,于是大声道:
“本相父亲马背上下棋,本相纵然不会武,但这骑马射箭的技术,本相觉得本相还是可以的……”话落,西江的一干大臣,满手捂脸,心中大叫,丞相啊丞相,虽然说咱们今儿来不是为招亲,也没那个期望能真的将朝阳郡主娶回去,但是你能消停会儿,能不丢我们西江的脸么?可是心中想归想,众人却不敢说出来的,只能一阵干笑,而此刻听到宫彦的话,东珺瑞却是真的讥笑了出来,
“呵呵,这丞相的骑马射箭技术,呵呵,真是不够看的,不过既然丞相说了,就试试吧,人嘛,总要尝试一次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