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劫持我朝未来的太子妃,看老子不弄死你们,哈哈哈……”那副将听见帘子外的惨叫声,连忙跑了出来,看着倒了一地的将士和方羽那猖狂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大怒,抽出佩剑,欲迎敌而上,这时却从一旁急匆匆的跑来一个小侍卫,大喊着:
“将军,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我军的粮草被烧,就连那军中将士所需的所有物资都被毁了,将军……”那副将一听,几乎站不住脚,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元帅丢下他们连夜启程回了帝京,蒙之将军还未到,这天启又突然袭击,将士本就不多,如今该如何是好,看着那副将气到颤抖的样子,心中更加兴奋,
“怎么样?被袭击的滋味如何?”
“你,你,你们……”
“我们,我们,我们什么,你们偷袭之时,可曾想过今日,真是报应不爽,这么快就到你们头上了,这是天要亡你们东疆咯……”正欲再说什么,方羽抬头便看到远处的天空顿时划过一条白线,随即收了笑容,挥了挥手,
“走,撤退,东疆小儿,爷爷在战场之上恭候尔等大驾,哈哈哈,今夜儿真是爽快……”
天启的将士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于让东疆还击的余地都没有,他们就已经撤退,那传信的小将士看此,心中一慌,问道:
“将军,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四爷不在,京中行事混乱,老子怎么知道要怎么办?蒙将军何时能到?”
“这,这,这怕是要多耽搁一会儿了?”
“怎么?他也被袭击了?”闻言,那小将士顿时沉默不语,显然是已经默认了,那副将一个恍惚,这四爷做的都是什么事啊?这是将来要当皇帝的人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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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你可没有看到,那副将的脸都绿了,直接气到手都在颤抖,一个劲儿的指着我,你,你,你,我就问他,我什么,我什么,哈哈,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哦……”营帐中,方羽一脸兴奋的在营帐中张牙舞爪的比着当时那副将的神态,同白炎说着当时的情景,就连平时不言苟笑的吴江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蒙将军果真如同传闻一般,仗着自己有些地位和能得到皇帝的重用,有些得意忘形,我们埋伏在烟霞谷中时,便听到那将军在低下大吼大叫的说着自己不走了,耍横,看那样子一点儿都和自己战神的地位不符合,倒像是,倒像是……”
“像是被家中宠坏的大小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是不是,是不是?”接过吴江的话,方羽一下戳中了重点,吴江连连点头,
“是是是,就是这个感觉……”
“哈哈哈哈……”顿时整个营帐中都是方羽那似鬼嚎一样的笑声,只余杨一一直抿唇不语,严肃至极,待方羽笑完,才缓缓开口问道:
“殿下,总觉得这不像是东四爷的行事风格?作为任何一位懂得计谋的人,都绝对不会给敌人留下这么大的漏洞来攻击自己的,怎么这四爷没有发现这么大的问题吗?”闻言,方羽和吴江都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是啊,东疆突袭天启和南洲,前往的将士无一生还,这必然是对东疆一个重大的打击,而突袭过后,作为一军元帅,不但没有留在军营之中,安排后续,以抚慰军心,还直接连夜启程回了帝京,就是连等帝京前来接手事宜的将军都未曾等到,人就已经消失了,就关这一点便足够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这位四爷竟完全暴露自己的病根,是要干嘛?
“是啊,不等蒙将军来,便先行启程回京,蒙将军在前来的路上怕早就是已经对东四爷不满了,而今前来还要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以蒙将军的性子,怕更要心生怨恨了。”白炎垂眸不语,一双深邃的眸子也不知道看在何处,吴江,方羽和杨一三人相视一眼,都默默的闭上了嘴,自夫人消失之后,殿下变得比以往更加雷厉风行了,却也更加的沉默不语,若不是军中的要事需要他去安排,他怕宁愿一辈子就这样沉寂下去的吧,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方羽甚至以为他们要站在这里生根了,白炎才开口,淡淡道:
“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来不及再去安排罢了,东疆皇帝命不久矣,东疆余下几位皇子对帝位虎视眈眈,他若再不回去,那其中一位皇子即位,他都必死,而他明明就可以去安排后续的漏洞,却……”却想着要带走叶浮清,而耽搁了后面,而他更加明白,若叶浮清不在了,他白炎又岂会善罢甘休,必会去追,一去追,他便只顾摆脱他,而丢下了这大的漏洞,所以这就是他输的原因,后面的话白炎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就算说了又怎样?就算说了,叶浮清会回来吗?当然不是,所以眼下的他能做的只有一步步从东疆内部入手,直至东疆从朝堂烂透,外从边疆入手,攻打城池,两面夹击,届时,东疆必败,可是,他的浮清呐,要怎么熬过那漫漫长夜的疼痛啊……
后面的话纵使白炎不说,他们三个也足够明白,是因为夫人,东四爷带走了夫人,顾忌殿下会去追,所以就成了这样,可是夫人和东四爷有什么关系?为何东四爷宁愿这样,也要带走夫人?三人心中怀揣着同样的疑惑,却终是未曾说出口,片刻后,白炎低声问道:
“最近东疆的天气如何?”三人不明白殿下为何这么问,却还是揣着疑惑,方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答道:
“天气不太好,听说最近老下雨……”闻言,白炎一怔,下雨吗?那清儿她岂不是更痛,
“吴江,你将夫人的药让人送到东疆帝京,送到东四爷的府上吧……”三人心中大惊,殿下这是要放弃了吗?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