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发现了,为何不说?你可知……”说到最后,白炎几乎红了眼,叶浮清是他的命啊,是他的命啊,容不得有任何差错出现的啊,月儿一听,心中更加惊慌,连连磕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前不久奴婢将药端给夫人,夫人连眉头都不皱的尽数喝了下去,往日太过苦涩的时候,还会吃些蜜饯,后来干脆连蜜饯都不吃了,奴婢隐觉不对,后来故意在粥里加了些许盐,才得知夫人是真的失去了味觉,奴婢去请军中的大夫给夫人诊断,却被夫人拦了下来,说,说……”
“说什么?”
“说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而言老先生留下的药是有作用的,不用告诉殿下,殿下忙,四国战乱,殿下又怎么拘束在这一件小事上。”
“小事?小事?”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白炎突然一阵颓废,浮清,浮清,你终究是不懂,白炎爱你爱到了怎样的地步,你的事对于白炎来说,都不算是小事,你可明白?可明白?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月儿连连磕头求饶,弄的白炎心中一阵烦闷,
“你下去吧,别告诉她,本宫问过你什么,可是以后……”
“以后,夫人的事,奴婢绝不再有任何隐瞒。”
“下去吧。”这样的话,那就是叶浮清的感知都已经逐渐出现了问题不是吗?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是不是以后她会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直至死亡,那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那他还争夺什么?
大慨不会有人明白,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面的感觉是什么,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刻在心头的那人只要出现了一点点儿的问题,都是感觉在割他的肉一样,曾经为了她,在天启帝京,他不惜承受着断袖之名,他只是想他们之间能够简单一点儿,他不会让叶浮清担忧那些个烂桃花的存在,亦不会让叶浮清受委屈,如今他都一一为他做到了,现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接近死亡,一步步离他远去……
无力感充斥着全身,白炎垂眸恍惚的看着自己那如同女子一般纤细的双手,深邃的眸子中尽是悲伤,
“清儿呐,这双手运筹帷幄,翻云覆雨手,却不能去救你啊,不能救你啊……”
这场东疆和天启的战争,b,蒙上了f一层薄薄的轻纱,到底会如何打,又如争夺,都是未知数,承远看着叶恒远一席白负手站在书房窗边,那带着点点忧伤的模样,让他一阵恍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郡主生前竭尽全力都想守护的人呐,亦是郡主的至亲啊,
“承远参见世子殿下,殿下千岁,参见楚王,王爷万安……”
“承玉参见世子殿下,殿下千岁,参见楚王,王爷万安……”
“远道参见世子殿下,殿下千岁,参见楚王,王爷万安……”三人各自介绍着自己,先前一直在叶浮清的麾下做事,纵然对这些人不陌生,真正认识这却是第一次,叶恒远转过头来,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人,各有千秋,而他们也是出色的吧,否则清儿又怎么会把她们留在身边这么久,还待如亲人,点了点头,轻声道:
“你们无需多礼,也无需如此拘束,一切都去同她在时一般吧,不用如此……”那个她,她们都众所周知,只是再次提起难免还是有些难受,
“她在时,你们曾负责什么,如今便同样负责着什么,可明白?”这时楚王也轻声道,闻言,三人也不再扭捏,齐声道:
“是。”话落,承玉向前走一步,对着叶恒远和楚王拱手一礼,低声道:
“今日我们三人来,一是正式同世子殿下见一面,二是关于这次大战之事而来。”楚王挑眉,
“承玉,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承玉点了点头,
“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南洲的降旨也已经交给了无双殿下,而这件事,四国高层想必都已经明了,只是东疆此刻迟迟不肯出兵,而他们这次同天启的大战中,听闻全部都是精锐将士。”最后一句话似有深意,闻言,承远和远道都皆是一片愤恨之意,楚王了然,叹了一口气,
“唉,你们都知道了?”
“是,偏偏也就是那样,武清和王远也都已经离去了,这是血海深仇,他东疆四爷把我们当猴耍啊。”
“所以,你们想报仇?”
“这是仇,当然得报。”话落,几人都不语,这事又岂止是报仇那样简单,楚王抬眼看向叶恒远,叶恒远一阵沉思,半晌后,才沉声开口道:
“这是仇,既是仇当然要报,可是不是现在,现下四国已乱,大战一触即发,南洲和天启已经联盟,所做之事皆要同无双殿下商议,而此刻若是我们突然发兵攻打东疆,不但讨不了半分好,还会牺牲更多无辜的将士,上次同东疆的那次大战,元气已大伤,至今未曾恢复过来,临时征兵,民间必会出怨言,而想要训练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了的,这一点想必承远侍卫是深有体会的吧。”分析的头头是道,楚王看向叶恒远的眸光中也尽是赞赏,不愧是将来要当大任的人,懂得如何做才是最好的,清儿,你看到你王兄这样,可会欣慰?想必会的吧,也会替他高兴的吧。
“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了。”那时郡主才给他那么一丁点儿时间,虽说后来在郡主嘱咐的时间完成了,可到底还是有缺陷的啊,闻言,楚王脑中灵光一闪,
“清儿让你训练的那支骠骑军,军令如今可还在你的手中?”闻言,承远摇了摇头,
“已经不在我手中,郡主生前将它送给了无双殿下,殿下麾下原本就有一支白骑军,郡主说迟早有一天会和无双殿下联盟,那她的兵亦是殿下的兵,而无双殿下在用兵和训兵之上的造诣比我们都深,交给殿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