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样子丝毫都没有一个作为儿子在得知自己父亲即将不久于人世的难过和悲伤,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只是频繁的摇着头,说着可惜了,可惜了,片刻后,东珺瑞缓缓道:
“那老头死,本皇子自是要回京的,那有自家老子死,儿子不在的道理,既然这样,吩咐下去,让他们各自都准备好,时机一到,便可动手,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行动的速度要快,传信回帝京朝中,告诉他,五天后,本皇子就要收到回帝京的圣旨。”
“是,殿下……”话落,那小士兵恭敬应道,不再耽搁时间,退了下去,待那小士兵退下,东珺瑞竟满眼都是笑意,眼中也都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抬头看着那远处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一层暖暖的金光照耀在东珺瑞的身上,使他整个人身上都镀上一层金光,那属于霸者的气息和白炎那天下之住的气息相似的紧,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两人之间的战争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天启营帐中,白炎平静的目光从几位军中副将的身上淡淡的扫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众人皆不语,都垂眸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那坐在白炎下方的白衣女子,心中不由得好奇的紧,早就听军中的人说,殿下居住的营帐中住着一位女子,身份不明,年龄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姑娘同殿下的姓一样,而伺候那位姑娘的丫鬟也总是夫人夫人的叫,对于这件事,他们几位副将曾私底下旁敲侧击的探问过殿下,殿下都只是笑而不语,有人说那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有人说那是殿下的军师,亦是殿下的夫人,这些都不得而知,而现在那姑娘出来了,还同他们坐在一起,而看殿下对那姑娘的态度也几乎是呵护倍至,生怕磕着碰着的,现在又同他们在一起,坐在这议事的营帐中,看来后者的说法比较可靠一点,气氛逐渐冷冽下来,那姑娘也不动,用手支撑着脑袋,闭着双眼,看那样子好似在假寐,殿下也不动,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之后,接下来的目光都在那姑娘的身上,他们想,若不是他们在,殿下怕早就抱着这位姑娘,挥袖走人了吧,几位将军自小便入了军中,历来都是在战场之上摸爬打滚过来的,手中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自然性子也有些急躁,看着殿下和那姑娘皆是一动不动的,早就如坐针毡,心中万分好奇这殿下将他们唤来干什么?而这位姑娘真实的身份又是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们真的快要坐不住,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叶浮清终于动了,终于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然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睡意朦胧的样子,差点没让几位副将吐血,敢情这姑娘刚刚是真的在睡觉啊,而他们刚刚是真的在看着这姑娘睡觉啊,那要是这姑娘一直不醒,那他们和殿下是不是就要这样一直等着,几位副将直勾勾的看着叶浮清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曾注意这有些冷冽的气氛,不怕死的继续盯着叶浮清,只见叶浮清动了动自己的身子,随即才缓缓睁开眼睛,高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一头长发束了一半,另外一半自然而然的散落在脑后,一双桃花眼微微向上挑去,平静而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丝凌厉,随即又被掩盖,眉宇间的英气,让几位副将不由得咋舌,这姑娘看似柔弱极了,怎地会生的这般英气,让人丝毫不觉得她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反而给人一种那女将军在战场之上的样子,随即抬起左手,轻轻的甩了两下,缓解一下那传来的酥麻感,看着叶浮清醒来,白炎坐在椅子上,一脸悠闲的看着叶浮清,目不转睛,就像似在欣赏一副画像一般,这情景,让几位副将在心中又隐隐觉得自己那刚刚的想法是真的,
“可是觉得手臂有些酥了?”低沉的声音响在营帐中,叶浮清点了点头,索性将自己的左手直接朝白炎伸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隔的不远,叶浮清这一伸手,也刚好伸在了白炎的眼前,
“嗯,你替我揉揉。”想是才睡醒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却并不难听,众副将再次咋舌,扭头看着白炎,心想这姑娘胆子真大,既然敢让殿下为她揉揉手,找死啊,谁知白炎轻声一笑,竟真的将叶浮清的手拉了过来,替她轻轻的揉着,一脸宠溺,
“刚刚便说过你这样睡着,待会儿起来手是不会舒服的,瞧,你还不信,那次要睡到这里来,也舒服些。”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怀里的位置,弄的叶浮清一阵脸红,却不也扭捏,
“嗯,下次换个地方试试,也是行的通。”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柔情蜜意着,丝毫不管周围还有几位糙汉子的存在,片刻后,觉得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叶浮清收回手,转过身,便对着几位副将垂首,拱手一礼,行为大大方方,没有丝毫扭捏和不好意思,低声道:
“在下行白,各位可以唤我白姑娘,是无双殿下的军师,来自哪里,又是何等身份,这些就不做详细的说明了,各位日后就会明白。”一言之交待了自己姓白,是无双殿下的军师,其余的什么也未曾说,也直接言明告诉各位不是不说,而是日后各位会明白,这样大方的态度,使得几位副将刚刚面对叶浮清睡着时的不礼貌态度,也有了些许改善,闻言,三位副将也欲向叶浮清自我介绍着,却听见白炎此时低声道:
“不但是军师,亦是未来的太子妃,为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各位暂且先叫夫人。”话落,三位副将面面相觑,皆抬头看向叶浮清,叶浮清也在此时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