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御王站在传令台上,用力的挥动手中的旗,大声的指挥道:
“先锋队包围,”话落,第一派的将士顿时全部散开,拿着手中的盾,抵在身前,全部蹲下,
“弓箭手,准备,”随即第二排的将士将手中的箭搭在弓上,准备发射,
“左翼军,旋转,”第三排的将士听令,全部散开融入东疆大军中,开始围着他们跑起来,而此刻的东疆大军依旧不动,稳如泰山的站立着,神情严肃至极,这一幕连御王也有些惊讶,东疆治军如此之严,看来早已有准备了,手中旗帜高高扬起,重重挥下,
“攻击。”顿时,“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响起,万军齐发,东珺瑞一边攻击着叶浮清,一边大声喊到:
“乱,捣乱阵法,”话落,叶浮清嘲讽一笑,东珺瑞低头一看,那原本整整齐齐的南洲大军,霎时全部退开,没有之前的阵形,万箭齐发,喊杀声震天,已经打成一团,
“四皇子多心了,南洲本就没有什么千骑阵,有得不过满腔想保家卫国的心而已,这一战你仍旧输了,”
“果然郡主特别擅长拿捏人心,”两人顿时从空中落下,直接参与到这大战的局面中,不管不顾身前身后的人,两人互相攻击着,招招致命,战鼓声连连,御王站在观望台上,看着早已混乱成一片的局面,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前一晚叶浮清对说的话:
“二哥的《卷云志》中记载了治军之道中的攻心,明日一早,东珺瑞必会攻城,届时便摆出曾闻名四国的千骑阵,当然不是真的摆,虚探一下就可以,毕竟多年前女帝所作的千骑阵早已失传,留下来的只是片刻的记载,主要让东珺瑞心乱,主帅心乱,便如同擒住了敌军将帅,”回望着场中的那抹身影,心中未涩,那孩子,终究是把人心看的太透了啊,以至于根本就不用说什么,那孩子就已经明白你在想什么了,用力继续挥动着手中的旗帜,嘶吼道:
“保家卫国是男儿的责任,我们的身后是万千百姓,那其中便有我们的亲人和孩子,击退东疆狗,绝不退缩,”霎时,南洲军中士气更甚之前,东珺瑞看着前方门口那一排不动,站立如山的南洲将士,再看了看眼前这人,心中冷笑,果然攻心这一块,我终究敌不过这女子,叶浮清看着东珺瑞已经有些恍惚,嘲讽一笑,想当这天下的帝王,连这点心性都没有,何以得天下,趁此间隙,叶浮清弯下腰,穿过东珺瑞的手臂而过,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再次和东珺瑞交缠起来,看着叶浮清手中的剑,东珺瑞不屑一顾,一个连右手都已经废掉的人,又怎配拿剑,而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剑术,远处的白炎,隔了那么远,却依旧能清晰的看到东珺瑞嘴边的笑,那笑容残忍至极,心中一凝,将手中的拳握的更紧了,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此生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己这般无力了,我的浮清啊,远处,两人之间的招式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却也越来越致命,那一剑剑,一个个招式,都志在夺命,他们身旁的相杀的将士都小心的避免着离两人远点,惊恐的看着两人,多怕一个不小心不不是被敌方杀了,而是作了无辜的牺牲品,东珺瑞抬眼看向叶浮清,那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手已经有些轻微颤抖,而东珺瑞却仿若什么也未曾做一般累人,
“你右手已废,使出银针那样暗器的活本就已经勉强,现下你再拿剑,叶浮清,你当真不想活了?”叶浮清仿若未曾听到一般,依旧不要命的朝着东珺瑞挥剑而去,东珺瑞却已经开始恼怒,转攻为躲,哑声道:
“叶浮清,你疯了,你这样下去是会死的,你这右手当真不要了?”叶浮清依旧不管不顾的朝着东珺瑞攻击去,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右手几乎已经拿不稳剑,看此,东珺瑞心下狠,这女人要是死了,将来那本就无趣的生活该多无趣呀,手中的剑大力一挥,叶浮清手一抖,手中的箭掉落,顿时被剑气弹出去好远,整个人都半空中落下,霎时,东珺瑞将手中的剑指在叶浮清离喉咙的一尺处,周围的喊杀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人倒下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却相互对视着,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了对方,良久,东珺瑞才低声道:
“你说,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叶浮清不语,捂着胸口,将胸腔里涌到口中的鲜血吐掉,看着东珺瑞低低的笑道:
“殿下要争天下,这等心性又有何资格?狂躁?性急?就这等心性,何以得天下?”东珺瑞挑眉有些玩味的看向叶浮清,似乎觉得叶浮清的话格外好笑,
“你要是现下死了,你王兄那病秧子和无双殿下要怎么办?反正战场便是坟地,死将军又是常事,你说呢?莫离将军,”叶浮清皱眉,这人呐和楚王白译还真是挺像的,不过谁叫自己永远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
“殿下难道不留着本将军看你如何坐拥四海么?”东珺瑞顿时仰天大笑,一身凌厉的气势包裹着叶浮清,
“那看来好像你还不能死?”闻言,叶浮清看着东珺瑞笑容满面的脸,心中顿时劈天盖地的恨意,声音沙哑道:
“多年前,东疆得一才童,才童小小年纪熟透各国兵法和治军之道,伴于四皇子身测,长达十数年,曾作为四皇子的兄长出席过郡主和亲宴,也曾被四皇子视为知己,殿下,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