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平启六十九年,一月二十二,酉时,由御王带领的南洲先锋左翼大军全部到达南洲边疆林城,东疆以南洲朝阳郡主招亲宴上失踪的事大作文章,由此打破四国和平,违反先祖遗命发动战争,南洲不得已迎战,此事观点,在明面上南洲已在民心这块获得很大的赞扬,因事态紧急,且南洲这方消失的朝阳郡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御王和寇诗嫣此次携重任前来迎战,两人刚刚到达边疆,命令所有的大军就此扎营,戌时,两人休息梳洗一番之后,前往林城县官书房中议事,寇诗嫣和御王到达时,叶浮清和于先生等人已经坐在里面了,看似已经等了很长时间,看着御王推门而进,一席蓝色的亲王服饰,宽大的袖口,刚刚好的腰带恰恰勒住御王有些大的肚子,身上也再无今日之前见到的风尘仆仆和一脸疲劳,由内而外散发着那种专属一位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峻,一双桃花眼满是冷意和锐利,淡淡的瞟过御王的那双眼睛,叶浮清低下头,随着众人站起来行礼,
“尔等参见王爷,”御王摆了摆手,
“尔等无需多礼,现下便开始吧,”
“谢王爷。”随即,御王走到上头的首座下坐下,寇诗嫣看着叶浮清身旁的空位,很自觉的坐了过去,待所有的人都坐下,御王摊开小几上的地图,低声道:
“这份地图,想必各位已经看过,不知各位将士有何意见?各位不必拘束,现下我们讨论的是关于国家和我们身后万千百姓的生死,各位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闻言,众人点了点头,于先生习惯性的拂了拂自己的胡须,声音沙哑道:
“此次东疆的一军统帅是东疆四皇子东珺瑞,此人最擅长的便是脸,可以说一剑穿十人,”
“一剑穿十人?”黎于疑惑,一剑穿十人,那人的剑术得有多好啊,
“不错,一剑穿十人,且是一招致命,而且这位东四皇子身边从来没有一把贴身的剑,全都是你给他一把他不熟悉的剑,他都可以将人一剑致死,”闻言,武清满脸的兴奋之色,
“这么牛?那岂不是得罪他的人都会死的很惨?”直接忽视武清脸上的兴奋,于先生继续道:
“这位东四皇子可谓是东疆皇室中的佼佼者,蛰伏十年,表面上行走江湖,实则是在养精蓄锐,这位皇子又是东疆皇帝最喜爱的儿子,没有之一,在朝堂中也甚得民心,十有八九的可能性会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
“东珺瑞,一边行走江湖不在帝京,又能掌握帝京朝堂的动向,其心性,阅历,计谋,武功,都不在话下,”
“黎于说的没错,东疆皇帝如今年事已高,据东疆传回来的信报中,东疆皇帝已经在准备自己的后事和继承人的事,此次带军的是他,大战之后,他便极有可能要即位了,”闻言,一干人都低头不语,这场战难打,不但要上战场,亦要筹谋啊,御王脸色凝重,看了小几上的地图,低头不语,良久,才从地图上抬起头来,看向在座的所有人,眼睛掠过叶浮清时,看着她低着头,被银色面具所覆盖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此次东疆攻打我南洲,理由本就不充足,这一点是可以利用,”听着御王这看似无厘头的话,于先生,寇诗嫣和承玉顿时都看向叶浮清,叶浮清扣着扶椅的手一顿,又很快的恢复平静,却依旧不语,看此,御王继续道:
“南洲西方接壤天启,随之是通往各国的重要通道于城,南至西江,过往跨越多城,便可直达南洲帝京,东方过东疆,全国都必须戒严,一要提防天启和西江从于城而过,趁机攻陷我国通往各国的重要通道,二更是要直接面对来势汹汹的东疆大军,三四国周边有不少异族,多年来看似和平相处,但是各位想必都明白异族之人心狠手辣之辈不在少数,更加要留意各异族的消息,别给他们有任何机会勾结东疆,不然,对我南洲不义,”
“谨听王爷吩咐。”众将齐声答道,随即御王将手指向地图上于城的方向,
“于城必须要有将领守着,这一条通道相当于南洲的王朝命脉,届时本王会向圣上禀报,会从右翼军中着重挑出一支精英镇守此道,再看五南山关口上是烟霞谷,上面立着四国盟约的血盟碑,烟霞谷之后便是闻名四国的沙漠之渊,此沙漠一望无际,一旦进去,很容易迷失,此地方可考虑一下使用兵法作为战场,东疆以无厘头的理由攻打我南洲,此战,必叫东疆大败而归,众人可有信心?”
“必叫东疆大败而归,”听着武清和身旁寇诗嫣势在必得的声音,低着头的叶浮清,眼中眸光顿时亮了亮,东珺瑞,我兄长无论以何种言由惨死你东疆帝京牢中,我叶浮清都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终于要正面交锋了,听此,王远站起身躬身道:
“王爷言之有理,我南洲历来秉承先祖遗命,从不和他国开战,如今东疆借郡主的事大做文章,还借此攻打我南洲,此次我南洲必让东疆大败而归,”
“东疆十年前以天下令之由也曾向天启开过战,东疆这些年越发猖狂了,养精蓄锐那么多年,想必东疆以为我南洲好欺负,所以才来叫嚣的吗?此次必须要好好挫一挫东疆的锐气,”闻言,御王看着王远几人都是满脸的欣赏,她带出来的人呐,从来都没有退群之辈啊,
“我南洲有几位将军,是南洲之幸啊,”
“王爷谬赞了,”话落,于先生站起身,走到书桌后,碰了碰一旁的花瓶,顿时一旁的墙壁上从中间缓缓朝两边移开,顿时整个墙面上出现一副扩大了好多倍的地图,
“各位将军请看这里。”而全程,至始至终,叶浮清都未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手指轻轻的扣着椅手,面具下的脸满是深思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