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明正色地说道:“玲儿,其实我不想为官,只想和你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不想要你做女强人,只想要你做我的小女人。”
白小玲笑了,对他深深地点头,然后她投进他的怀抱里。
她轻轻地说道:“思明,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和你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相伴到永远!”
说道此处,杨思明不禁想起流浪的时候,一个美满的家就成了他的奢望,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听完玲儿的话,一股幸福的暖流温暖着心窝,禁不住的眼泪流了出来。
他缓缓地翻过身来,开始去亲吻她,从她的嘴唇,到她的脖子,到她的胸膛……。他的吻一直与泪齐下。
这一夜,他们彼此真心倾吐,两个人都不是狂猛的激情,而是向对方托出了最完整的自己,和整颗最诚挚的心。
次日,红日东升,天气晴好。四个侍女的早早在门前等候给主人请安,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主人出来。
一个侍女对管事的头头道:“管事,你上楼看看去吧,是不是主人昨晚喝多了?”
那小头头道:“人家新婚之夜,起来晚一点也是正常。我此刻打扰他们是不是不好?”
另一个侍女道:“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事,就等吧。新婚之夜一定消停不了,兴许是累了。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我们敲门喊人确实有些不礼貌。”
几个侍女站在门前,开始了静静地等待。
自从大军入山以来,两个人聚少离多。尤其这段下山剿匪,各自经历之事也都应接不暇,很少倾谈过;此次同床共枕,都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对方倾诉。
昨夜,二人同床夜话,眼看天就要亮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日出三竿。
这段日子里,杨思明忙着演兵,白小玲大多都与何萍待在一起。两个人无所不聊,当聊到结婚之事的时候,何萍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有啥!之前我觉得世界上就是你家小鬼头好,死乞白赖地地爱人家,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我就觉得大倔子好,心无旁人,那就行李卷往一起一搬,就在一起住呗!真要大肚子的时候,就选一吉日,来个双喜临门!嗳!你俩到一块没有?”
白小玲摇头道:“没有,他想过,可我没让。我怕怀上孩子。”
何萍用手戳了一下她的头道:“你呀,就是个保守派!不想要孩子有很多的招!”
白小玲没有吭声。何萍又说道:“玲儿,你要是真的喜欢小鬼头,就把身子给他。往后他经常带兵远征,每次都和苏城主在一起,别闹出什么事来。你别看苏宁菲是个寡妇,但她才貌双全,年纪又相差不大,既有地位又本事。这男人架不住诱惑,万一哪一天小鬼头变了心,你哭都哭不出调儿来!你要是把身子给了他,生米做成熟饭,就是你的男人在花心也不会把你给甩了。”
白小玲滋滋扭扭地道:“这样好吗?没结婚就干这事……”
何萍推了了她一把道:“你怎么这么守旧呢?假如他睡了你,再抛弃你,我和他哥都饶不了他!这样吧,哪天咱俩把庭院布置一下,等他剿匪回来你俩就在一块住!”
白小玲对杨思明已经情根深种,生死以系了。为心爱的人献出身子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也就点头同意了。
新房是何萍与白小玲一起布置的,豪华奢侈。唯一不足的是:时间仓促,没能准备几桌宴席,但有哥嫂在身旁,摆一桌家宴也是不错。
主意都是何萍出的,她知道这夜两个人会住在一起。一大早起来,何萍就对许小亮道:“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个新人。”
许小亮不知见的新人是谁,便问道:“哪来的新人?”
何萍道:“到那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梳洗打扮一番,骑着战马出了聚贤庄,来到庭院前。
二人下了战马,许小亮道:“这不是小弟的庭院吗?到这里见什么新人?”
何萍也不答话,大喇喇地走进庭院,见四个侍女正在门前站着,便问道:“两个新人起来了吗?”
那个侍女头头摆了摆手道:“没呢。”
何萍扯着嗓子喊道:“嗳!许家二小子!许家二媳妇!干嘛还不起来?累趴下了怎地?”
两个人还睡在床上,被何萍大声一喊,都从梦中惊醒,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赶紧穿上衣服,简单地洗了一把脸,便走出卧室。
何萍性情开朗,喜欢逗趣。指着他们俩哧哧笑道:“你们俩可真行啊!我要是不喊你们,你们得睡到晚上去。”
拉过白小玲的手,低声问道:“初夜怎么样?”
白小玲脸一红,挣脱她的手,叱道:“别胡说八道!”
许小亮身为大伯子,来看这事,颇为不好意思,听何萍一喊,立马就走出了大门。何萍见许小亮不在,大声喊道:“大倔子,你老许家添人进口了,干嘛不进来看看?”
许小亮木讷讷地走了进来。杨思明、白小玲急忙上前行礼,许小亮冲着何萍一笑道:“你竟瞎扯,我早就把玲儿当做早就家人了。”
何萍道:“这可不同,虽然没办婚礼,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小鬼头,你小子以后再和苏城主出去,你可要掂量一点。”
杨思明道:“嫂子,你别胡说八道。”
“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我说正经的。”何萍扭头对侍女们吩咐道:“你告诉厨房,给我们准备一桌最好的酒菜,我们许家人要吃一顿团圆饭。”
杨思明道:“山上的弟兄们正在办庆功宴,我们俩身为头领,不到场不好吧?”
何萍道:“你小子是不是聪明过头了?谁说不让你们去了?打个照面就回来呗。”
杨思明点头道:“既然嫂子要举行家宴,小弟就全听嫂子的吩咐。我和我哥去一趟清风山,把事情料理一下,立刻返回。”
“这就对了!”何萍逗道:“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听嫂子的没错!”
许小亮白了她一眼,叱道:“消停一点!小岁数不大,还贪大辈儿呢!”
何萍吐了一下舌头,拉着白小玲回到房中。
兄弟俩来到清风山,炮响三声,几万大军列队在校军场,整整齐齐,鸦雀无声。杨思明登上点将台,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完毕。
在热烈的掌声中,把海州城主苏宁菲请上台中,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过后,对此次剿匪有功的将士们进行论功行赏。
颁奖过程中还闹出一个笑话:刘黑虎不算军中一员,颁奖的时候没有点他的名字,心想:“必是我的功劳最大,等这些小奖颁发完了,再给我颁发大奖。”
起初他没有吭声,一直在默默地等候,直到大会快要结束了,刘黑虎这回可坐不住了。就在要宣布表彰大会结束的时候。
忽听台下跑来一个黑大汉,没穿军装,敞胸露怀,霹雳的一声大喝:“此次行赏不公!为什么没有我刘黑虎?”
齐彪急忙跑到近前,将刘黑虎拉到一旁,对他说道:“这是军中之事,你还不属于军人,所以不能在这里奖你。”
“什么!”刘黑虎把大眼珠子一瞪,咆哮道:“我前来入伙,你们却不收留我?”
一把将齐彪推开,蹭蹭蹭,迈大步来到点将台前,纵身一跃,跳到台上。大声嚷道:“我冤枉啊!”
过来几个士兵,要将他拿下,杨思明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
扭头对刘黑虎道:“刘黑虎,你有什么冤,就当着众人的面讲讲吧。”
刘黑虎指着齐彪道:“这小子他不够哥们意思!他和另外四个小子冒功领赏!”
齐彪上前往下拉他,对他道:“大哥,这是军营,和土匪不一样!”
杨思明道:“二哥,你放开他,让他说。”
刘黑虎扯着嗓子嚷道:“鸡冠山的土匪头子人厨子熊大海是我杀的!我把首级都割下来了,打算到清风山来递投名状,没想到我割下的人头被齐彪和那四个小子给偷走了!你们说他们几个损不损啊?闹了半天我什么功劳都没有,连入伙都不让我入,你们说我冤枉不冤枉啊?”
台下的官兵听完哈哈大笑。
刘黑虎把大眼珠子一瞪,喝道:“你们笑什么笑,告诉你们,杨思明是我四弟,我是他大哥,也是清风山上逍遥王!”
杨思明走到他的身前,叫道:“大哥,熊大海是你杀的,你单身闯匪巢,鸡冠山一战你的功劳最大。二哥他们都和我说了。你想要什么奖赏?明天我和二哥给你送去。”
刘黑虎把大脑袋一晃,道:“他们都在台上领赏,却在背旮旯子给我,我不干!”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台中央,嘟嘟囔囔的道:“不给我封赏,我就不走了!”
许小亮看到他就不烦别人,把手一挥,高声喊道:“庆功大会到此结束,各队回到自己的营中,摆酒庆贺!”
一声令下,五万大军列队回到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