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明用刀划开南瓜的表皮,刀尖刚一切入,“喀嚓”的一声,自动裂开,一蓬银白色光芒喷射而出,极为刺眼,三个人急忙以袖挡脸,直到光芒熄灭,这才低头看去,原来闪光之物竟是一套盔甲和一条长枪。
盔甲用白银做成,杨思明拿起亮银甲在身上比量了一下,甲胄又肥又长,直达脚腕。他笑道:“这宝甲也太大了,我穿不了!”
李清风见这盔甲是用银子制作的,便动了贪心,心想:“这套盔甲足有二十斤,我要弄到手,即使不当宝甲卖,一片一片的卖甲叶子,也能在山下买下一座宅子。”
想到这儿,李清风举手抢过话来:“我比师弟个子高,我穿肯定合身,这银甲还是给我吧!”
子虚真人笑道:“此物是上天的恩赐,是为思明量身、量才打造的宝物。若干年后必有大用。别看你比他长得高、长得壮,但你穿不了这个东西,不信你试试。”
说话间,子虚真人把头盔递给了李清风。
李清风接过头盔,对师傅道:“我要戴在头上,保证比师弟看着合适,就把这套盔甲送给我吧?”
子虚真人点头笑道:“是的,是的。你要能戴在头上,这头盔就给你!”
李清风双手捧着银盔,乐得直蹦高,两手一抬,戴在脑袋上。起初只是觉得有点沉重,后来那银盔竟然发起光来,如同电击,弄得脑袋又麻又痛。
“哎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破玩艺!”李清风急忙摘下了头盔,戴在杨思明的头上。说来也怪,一换脑袋那电光立时就不见了。
子虚真人望着杨思明,问道:“什么感觉?”
杨思明道:“凉丝丝的,很舒服的感觉。”
子虚真人又拿起地上那条长矛来,对李清风道:“你再试试这条长枪?”
李清风低头看了看,见这长矛不足一尺,拇指粗细,打起仗来还不如烧火棍子呐。便说道:“一根破铁棍子试它干啥,还是留着思明师弟拿着玩吧!”
子虚真人哈哈笑道:“真是愚人不识宝啊!思明,你来试试。”
“哎!”杨思明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蹲下身子,用双手将长矛捧起。双手一晃,精光爆闪,蓦地变粗变长。
枪长一丈八尺,枪杆上有许多的花纹,看似龙鳞隐隐。中间处,刻着五个金色小字:八宝屠龙枪!
龙口微张,长舌吐在外面,形成锋利的枪尖,长约二尺,寒光闪闪,冷气逼人,砭人肌肤。
龙须倒卷,在枪头的后面形成五个倒钩。一双龙眼,如同镶嵌的两颗明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射出道道精光,极其刺眼,一旦与敌人战在一起,迎光一刺,使敌人不打自败。
杨思明跳到岸边,手执长枪狂喜不已,一时兴起,就在岸边舞了起来,扎,挑、钩、扫、打一气呵成,使得岸边云雾飞翻,白光一片。把清风都看傻了。
子虚真人见杨思明在自己师兄面前显示本事,不禁大怒,喝道:“思明!你给我住手!”
杨思明恍然明白了过来,暗道:“我怎么能在师兄面前舞弄枪法呢?”
杨思明急中生智,把手中枪向前一顺,“扑通”的一下摔了一跤,连忙爬了起来,去捡地上的宝枪,咬牙切齿,怎么也拿不起来,叫道:“哎呀,再赐给我一点神力吧!”
子虚真人见杨思明演戏逼真,没被李清风察觉道什么,总算松了一口气。倘若被清风发现我暗中授他武功,定会结下冤仇!
这时,李清风也跑了过去,他也想试试宝枪,神圣的分量,蹲在地上,勉强提起半尺,便拿不动了,往地上一扔。扭头问道:“方才你怎么拿得动呢?”
杨思明道:“方才不知哪路神仙赐我一身神力,师傅一喊,神仙吓跑了,神力也就没了。”
虽然蒙混过关,但在李清风的心里却产生了疑团,回想起方才他叼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刻,感觉这个小师弟确实不简单。
李清风也是极有心机之人,他并没有多问,表面只是哈哈一笑,心里却想要探个明白。看了一眼师傅,半真半假地说道:“师傅,师弟得到好几样宝物,你跟他说说,分给我一件呗。”
子虚真人道:“不属于你的东西,夺也夺不走。属于你的东西,别人头也偷不走!这是命中造就的东西,不是谁想得就能的到的。”
李清风红着脸,蹲在最后的一个南瓜前,再也不吭声了。用手指在上面弹了弹,发出“咚咚”的响声。便说道:“这里面是空的。”
子虚真人道:“别看物件小,说不定多么珍贵呢!思明,打开看看。”
杨思明蹲下身子,用刀尖划破南瓜,掰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发了黄的羊皮,拿起来一看,是一张藏宝图。
杨思明没敢声张,急忙递给了师傅,脑筋急转,撒谎道:“师傅,又是一张练功图纸,我也没用,你收起来吧!”
子虚真人接过羊皮,不禁一惊,见上面标有山、水、树、木和洞穴,下面写着几句诗,正上方清楚地写着:藏宝图。
子虚真人对李清风颇为了解,一旦藏宝图被这种贪婪阴骘的人知道,整个暖阳谷从此就永无宁日了。
子虚真人不等李清风过来看,就把藏宝图装了起来,笑道:“为师暂时为你收藏起来,等研究透彻,再教你们的功夫。”
说完,子虚真人缓缓地站起身子,将手中的拂尘一摆,地面上的六个大南瓜倏地飞了起来,落在孤岛上,亮起一蓬白光,便不见了。
孤岛上静悄悄的,仍然长着六棵南瓜秧。
李清风道:“那里还有我三套好衣服呢,先拿出来,不然该捂长毛了。”
子虚真人道:“万事皆由天定数,一切都归命安排!你有几两的命目下已经注定了,那几件衣服永远属于你的。”
李清风吐了一下舌头,把头转向了杨思明,道:“我们本是同门师兄师弟,说得更亲切一点就是一家人。难道一家人中,弟弟发财了,就不能拉扯一把哥哥吗?”
子虚真人反问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弟弟流血流汗的整天苦作,你当哥哥的又在干什么?你是帮他浇过一瓢水,还是施过一锹肥?”
李清风脸一红,嘿嘿的一笑,突然拉过杨思明的手,亲切地叫道:“小弟,咱哥俩最好是不是?哪天发迹了,可千万别忘了哥哥!”
杨思明城府很深,大智如愚,尽管心里无比讨厌,表面却嘻嘻哈哈。
装成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憨笑道:“你是我的大师兄,我怎么能忘了哥哥呢!我的脑子很笨,以后我要用不好,都给你。”
子虚真人见大势已定,兄弟俩命运已分,也不再多说什么,向他们俩招了招手,唤到近前,道:
“一晃干了大半年,如今都有了收获,虽然收获不同,但决不要心存抱怨。按照自己的功能夺得自己的赏赐,这也属于公平。近些日,为师要下山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大约要七天左右才能回来。这七天你们可以自行安排,但不得若祸!七天后,为师要带你们到紫云岭上去练功,传授你们真正的武功!”
二人毕竟都是孩子,一听给了七天自由,不禁欣喜万分。欢呼着向各自要去的方向奔去。
自从上了清风山,杨思明连山都没下过,感到好像与世隔绝一般。每天除了干活就习武,一点的乐趣就是和龙马一起捕鱼狩猎。
大山寂寞,人烟稀少,要下一次山也不是很容易。这一轻松,他非得缠着龙马驮他到山外转一转。一则龙马极为喜欢他,二则被缠的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了他。
清风山虽然属于契丹国地界,但距离蒙古、匈奴很近。龙马在崇山峻岭间穿行,偶尔发现一些偏僻的山民。
这些山民大多是野民,也有从各国会聚在一起的荒民流寇,语言不通。见杨思明长得俊美,又骑着龙马,每每被认为仙人,受到众多人莫名的膜拜,因此每日回到暖阳谷,都要带回一些,化外野民进贡的土特产。
李清风这几天更是忙碌,他背着好多名贵药材到山下去卖,换来许多金银美酒,有时候心情好了,也与杨思明共饮,这七八天里,是杨思明来到清风山之后,应属最为轻松快乐的日子。
第九天,师傅回来了,他这次购买了许多生活用品,而且是雇了两个马夫给驮回来的。杨思明见师傅买回这些东西,料到一场漫长而刻苦的训练即将开始了。
师傅回到山里之后,好好的休息了一日。第十天一早,师兄弟二人就被子虚真人带到了紫云岭。
紫云岭在暖阳谷的南面,这里佳木千章,流泉幽发,山光水色可称双绝,唯有一样,岭上风云变化不定,夏季有云即雨,冬季云到即雪,一天里,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天气。
正因为紫云岭天气无常,阴晴不定,子虚真人才选择这个地方传授他们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