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试了试糖水的温度,觉得适宜了才将它端出去。
眼见姑娘将背挺得笔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连道哥都不理,他就知道,现下她是气得不清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不哄个两三天,是没办法将她的毛抚顺了。
他将糖水放置她面前,把地上的道哥抱起,单手揉着它的绒毛,柔声道,“把桌上的糖水喝了吧,对你现在的身体有益。”
艾夕苦思不得其果,心中憋闷着的恼意又无处可泻,后就干脆转过身,看着萧年,冷冷问道,“萧年,你究竟想怎么死。”
萧年眉一挑,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缓缓道,“牡丹花下死。”
——做了亏心事的符小月,近几天是极力避着艾夕,生怕她拿在古刹出卖她的事开刀,特别是女人特殊时期的几天。她觉得,她更应该避着她一些,等风头过了再主动去负荆请罪。
然而,就在艾夕无论如何都约不到符小月的第三天,她已经施施然的出现在后勤的办公室,“符主任,最近很忙?”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符小月哆嗦着抬起头,“不..不不忙。”
艾夕缓缓扯开一抹笑容,“那劳您陪我去喝杯咖啡?”
四楼的员工休闲区。
两人刚一坐下,符小月立即苦着脸认错,“艾夕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出卖你的,只是萧总真的太吓人了,如果那天我不说,他都要用眼神把我杀死了。”
艾夕搅着面前的咖啡,“你就为这事一直躲着我?”
符小月心虚的看着她,“我怕你骂我…”
“不止骂你,我还要打你!”艾夕伸手就朝她脸上掐去,“你这背信弃义的家伙,竟然就这样将我抛在那里不管不顾,和你的叶经理私奔去了,是不是?”
符小月的脸被她捏的鼓起,嘟着嘴含糊不清道,“是萧总叫叶经理送我回家的,我们没有私奔。”
“你还好意思说,”艾夕在她脸上多掐了两下,才收回了手,“都怪你,现在我和他又回到了纠缠不清的关系。”
回来后虽说萧年不再像以前般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叫她起床替她做饭,可是,那也只是隔着一个门板而已。
他换做了礼貌的站在门口敲门,然后再礼貌的问她能否进来,艾夕若说不能,他便捧着早餐悠闲的倚在门口,就着手里的IPAD处理公事,直至她慢吞吞的弄完所有事情,才将早餐递给她,再陪着她下楼,把她送到公司。
两人这般不咸不淡的处着,总让她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想敞开了和他谈吧,可他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连进门都要经过她同意,她还能说些什么。
符小月捂着刚被她蹂躏完小脸,眼神倒是亮惜惜的,“那你就干脆试着接受萧总,结束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不就好了,这样皆大欢喜。”
艾夕用手指点了点头她的额头,嗔怒道,“皆大欢喜你个头,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符小月皱着鼻子,“我没忘,可是艾夕姐姐,你不觉得萧总很冤吗,还没开始就被你判了死刑。你就不能,尝试着让自己走出来,试着去接受他?或许一切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艾夕似被一语点醒,在经历那么多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活得很透彻,但没想到,真正被蒙蔽了内心的才是她。
在很多事情还未开始之前,她都主观意识的去做了判断,习惯性的预测最悲惨的结果,若是有一点伤害到自己的可能性,她便不管不顾的将它扼杀在摇篮中。
漫长的冬天总算有退场的意味,吹拂在脸上的风不再冷冽刺骨,开始变得柔和而缠绵,身上厚重的冬衣也可悄然褪去,只着一件轻薄风衣便可抵御早间的薄寒。
都说血脉相连,萧年与萧妍兄妹二人,就连经历的磨难也都一样样的。
前几日萧妍外出与朋友一起与参加了个聚会,一位男性朋友就顺路将她送了回家,不巧被吴馨湘看见。从此以后是再不准她随意外出,更不准她与那些乱七八糟的异性鬼混,生怕她一颗心不受控制,和别人跑了去。
可殊不知,萧妍早已芳心暗许,只是与当日送她回来那个男的无甚关系,与她的那群朋友更无甚关系,她倾心的,依然是那时一身正气与她讲道理的纪辰。
这厢被禁足了,吴馨湘整天逼着她看一些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所谓青年才俊的照片,她是越发的想纪辰。面前的这些青年才俊,在她眼里根本比不上纪辰的一根手指头。
思念的种子一旦在心中发了芽,是越发不肯收拾。在被吴馨湘禁足的第三天,她打算奋起反扑,主动挣开她母亲的枷锁。
想了想,还是只能打给她的哥哥,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萧年此时正结束手头的工作,打算日常到艾夕的桌前去招惹一下她,挺拔身躯正起到一半,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就着弯曲的身子将手机拿出,西装袖口随着前臂的举起微微往下滑落,露出一小段手腕,握住机身的手指骨节分明,从指间顺滑至手腕的线条在些微光线的照耀下,透着莹润的光,煞是好看。
艾夕就是被这微微的光迷了眼,看着他从办公间走出来的时候,竟有一下移不开目光。
“萧妍?”萧年接着电话,脚下的步子也一刻不耽误,直直走向艾夕的桌前。
看着她盯着自己握住手机的手一眨不眨,顺势将手机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将原本握着手机的那只举至她的眼前晃了晃,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薄唇轻启声音含笑,“喜欢?给你玩。”
艾夕的脸一下滚烫,急急收回目光将他的手拍下,羞恼道,“谁喜欢!”
话毕,便俯下身子趴在办公桌是,将脸全数埋进手臂中,轻吐了一口气。
怎么办,差点,就被美色迷惑了。
电话另一头的萧妍正气鼓鼓的向萧年告状,却没来由的听到他问一句什么喜不喜欢,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哥,什么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