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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贤者之书

“元素,并不只是战斗的工具,更应当成是朋友,与元素之间密切度,应叫亲和力,朋友是愿意与自己同甘公苦的伙伴,元素若亲如兄弟,所能发挥的魔法更为强大。施法者并不是驱使元素,而是邀请元素帮助自己……”

“没有绝对的克制,水可灭火,火也可以蒸发江河,也没有相对可言,世间一切皆应存在。元素皆有生命,爱惜元素,应如爱惜己身的生命一样,感受元素的厌恶,也感受元素喜好,把元素视如身之骨肉,元素会更宠爱自己……”

“魔法,是元素赐予人类的力量,而不是人类自身拥有,世间是平衡存在,若是打破平衡,某些元素泛滥之后,灾难将会降临人类,这便是反噬。”

“光明与黑暗主宰的只是片面,火提供能量,水养育生命,地是育床,风带来微笑,冰平衡温度,自然成长一切,空间存在一切,这才叫世界,缺一天地混乱……”

忆空认真地读着这本贤者的语录,里面记录的是一个贤者一生对魔法的感悟,忆空并不知道这位贤者是谁,但是这本语录让忆空受益非浅。语录没有修炼魔法的方法,完全是一个人对元素,对魔法的感悟,还有对世间的一切感受,读到了元素,忆空也读到了人世本性。书中说得最多的,是魔法师应和元素保持友好的态度,还有元素存在的平衡,最后部分更写下了怎样才能合适运用元素,发挥出最强的魔法。

“空间,时间等等因素都影响着魔法的强弱,若在沙漠中使用水系禁咒,威力必然细小,但若相反而言,施法者若将范围水系元素集中于身,范围所有水元素被吸干,沙漠中的生命将因失去维持生命的水,枯竭而死。木可克水,自然系魔法克制水系魔法,但若用上诉方法,施法者与元素亲和度达到一定密切,可最大限度吸收范围内的水元素,自然若无水,生命必定枯竭,不战可胜……”

这本语录,忆空花了三天才看完,看到最后,忆空并不知道这位大贤者是谁,只是猜到这位贤者是位水系魔法师强者,语录里面的知识对忆空非常有用,从感悟元素到亲和元素,从适当施放魔法到灵活施放魔法,忆空明白了一个小小的火球,可以比一个大型禁咒更加实用。

“离开大陆,是无际的海洋,水系魔法在海洋之中是无敌的存在,无际的水元素可以让魔法师施放几十米高的巨浪,瞬间淹没一个大型岛屿,或者是大陆的海岸线。迪安·水纹大贤者,水系魔导师,在圣殿野心想吞并魔法工会时,召集几十位水系高级魔法师在圣地岛屿外掀起百迟巨浪,那一代教廷的教皇无计可施,光系魔法也无法阻挡那滔天巨浪,教皇硬被逼着与工会签下协议,从此教廷不得感谢魔法工会的一切事务,且彩羽城的圣殿也被驱逐了出去,这一件事让教廷深感耻辱,也是教廷和魔法工会的矛盾开始。当年若不是贤者悲悯,教廷已经成为了历史。”

“水系魔法,若在那奔腾的江河,浩瀚的大海,或者是平静的湖泊,都是极度强大的存在,即使在水元素稀少的地方,也可用贤者语录所说的方法,吸干敌人身体的水,敌人也会立即死亡。不过水系也不是无敌,一切是看施法者的运用,各系各有强者,现在你明白了水并不弱,光也并不凌驾一切,所有元素皆为平衡了吧。”老师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忆空的面前,为忆空解释了贤者当年的强大。

忆空放下语录,站起来对老师深深鞠了一躬,“感谢老师的教导,弟子明白了,在读语录中时弟子就已经明白了。”

“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那么深刻地认识到元素理应平衡吗?”老人严肃地问着自己的弟子。

忆空叹了口气,回答了老师:“因为我修炼的是黑暗系魔法,黑暗和光明是对立的,光明总想驱逐一切黑暗,黑暗总要吞噬一切光明,老师放心,我并没有这种想法,一直我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我渴望看到光明,并不认为黑暗比光明优越,黑暗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并不拒绝光明,我希望黑暗与光明同在。我不会让光明驱逐应有的黑暗,也不会用黑暗抹去光明的存在。”

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担心的是忆空的心性,虽然不计较忆空使用黑暗系魔法,但是他不想自己教出一个黑暗心性的弟子,那将会是祸害人间,但老人还是错了,人的心性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改变,不久的将来,忆空便经历了一场灾难,在心性中有了极大的变化。

“成为我的弟子,无论是在资质和心性上都要符合我的要求,你可以不是善,但绝对不可以是恶!你要记住我的话,否则,我将亲手将你抹去。好了,今天你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我教你冥想,等你学会了我的冥想法后,我会教你一些精神魔法,那是非使用元素的一种非常强大的魔法,不过前提是,到时你的精神力要满足我的要求!”

忆空一喜,还是孩子的新兴高兴得想跳起来,能学到冥想法已经让忆空高兴了,虽然不知道精神魔法是什么,不过热爱魔法的忆空,能学到新的魔法当然是欣喜异常。

压下心中的喜悦,忆空想了下,小心地问老师:“老师,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弟子想知道老师的名字。”

老人差点就晕倒了,收了你这么久,你居然现在才想起问我的名字?没见过这样的笨蛋弟子!

“我叫琅文!臭小子!”忆空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在这个名字后面敬重地加上了老师二字。

第二天,老师带着忆空换了一个地方,正式教忆空冥想法。

这里很空旷,忆空的感觉就是这样,没有风,也很静。

“我的冥想法和基础的冥想法没什么不同,不过在修炼的地点上,却有特殊的要求,需要像这里差不多的地方。”老师看着忆空说,他想知道忆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后的表情。

“老师,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后修炼都要在这里吗?”如果都是需要在这里修炼,那自己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了?

“这是一个水池,有差不多二十米深,你要做的就是在池底冥想,直到你能成功地像平常冥想一样。等这种冥想法小成之后,你就不必在特定的地方冥想了,随便何地都可以。”

忆空点了点头,然后吃了一惊,水池?以前在家的时候,洗澡用的是浴桶,他曾试过把头钻进水里,水中,是不能呼吸的,那时还呛了好几口水,鼻子辣辣的痛。这种地方,能冥想?

“这个水池有特殊的魔法阵,里面可以呼吸,但氧气没有地面上多,当然如果你张开嘴想喝水的话,撑死你还是可以的。”

忆空松了口气,可以呼吸,就没什么可怕了,忆空想不出这种冥想有什么特别。

老师感受到了忆空的想话,冷笑了下,很快你就知道有什么特别了!

“去吧!”老师决定先让忆空感受一下水中的世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忆空身体便凌空起来,向水池中心飞去,然后“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

好冷!忆空身体的毛孔一下紧缩,不由得挣扎起来,但毫无作用,身体还是慢慢向下沉。

水里真的如老师所说可以呼吸,但是氧气非常地少,呼吸非常地困难,微弱的氧气让忆空开始缺氧,而下沉的身体因为水的深度,重力越来越大,忆空的动作也开始动得困难。

这个水池比较特殊,重力比一般的水深更重,却不会伤害到人体,不然忆空的肺部早已经破裂,身体也会被压得骨折。到了池底,忆空已经发现动一下也要很大的力气,而且更多的痛苦接着到来。

脑子开始因缺氧而昏晕,混乱,接着是水中那种孤独的感觉,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眼中流出了热热的液体,忆空知道,那是叫眼泪的一种东西。他想起了父亲,也想起了母亲,还是很久不见的弟弟,往事灌溉了他的脑海,泪留个不停,他艰难地抬起手,抹向眼睛,却什么也没有抹去,在水中,落泪又如何去感受。

一种让人绝望的寂寞填充忆空的整个心房,忆空感受到非常痛苦,再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被撕碎般的悲伤。全身失去了力气,忆空躺在了水池底,任由水中的世界,浸透自己的整个身体,吞没自己所有的思想。

水池上,老师一言不发,只是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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