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块钱,我拿出来还是不费劲的。
但是,我凭什么给你赔钱呢?
人家服务员,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不可逆转的错误,洗洗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赔钱呢?
摆明了无理取闹嘛!
我要一掷千金地给了她钱,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我看看说:“我替她赔钱,也不是不可以啊。”
她一听,笑了说:“这世界上还真有你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啊?
既然你钱多,那我也不拒绝,这件衣服五万三买的,我今天第一回穿,别说我不讲理,你赔四万,算我便宜你。”
“既然你第一次穿,那怎么能够折价那么多呢?这样好了,我赔你五万,那三千的零头算你的折价,你没意见吧。”
服务员抓住我说:“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你的钱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说:“没事儿的,来这里玩的人,不在意这点钱。”
女人听了拍掌说:“行,你有钱,你就有道理,算是给你面子,给钱,这件事情了了。”
她朝我伸了手,我说:“可以啊,我赔你这么多钱,那就相当于从你这里买了这件衣服了,是吧?”
她点头说:“是!”
“那好,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钱……银货两讫。”
我强调说:“就在这里脱。”
“你要我在这里脱衣服?”女人毛躁了。
我点头说:“对啊!我花那么多钱买你这间二手衣服,难道还让你收钱不给货吗?”
女人指着我说:“你是谁家的?谁是你的后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对我这么狂妄?”
我管你呢!反正大家都看着,是你强人所难。
我说:“要不,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我赔钱给你,要不,你回客房里,让人送过去干洗,两者择一,你自己选。”
女人气冲冲地走了,但是没两分钟,她就找来靠山了。
从里面出来好些人,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有点打群架的感觉啊。
我还真给吓着了,如果不是我在出来的人群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我得转身就跑啊。
“哥,就是她欺负我。”
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手指着我说道。
男人年纪不算大,可能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俊秀,却透露着一股子戾气。
“你欺负我妹妹?”
我的口吻很冷冽,我还真有点愣住了。
我说:“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告诉她‘得饶人处且饶人’而已。
你是他哥哥,我觉得这个道理应该你来教给她。
刚刚有个服务员不小心把红酒泼在她的身上,她就不依不饶的。”
女人指着我说:“你胡说,哥,她让我当众脱衣服,你帮我教训她。”
男人看了他一眼说:“她欺负服务员,是她不对,不过,你欺负她,那也是你不对。
她不对,你教训她,那么现在,你不对,我来教训你,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他身后好像还跟着几个保镖,他还没有怎么样,保镖们就有所有行动了。
这是要干什么?要教训我吗?
我说:“等等,你、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我们南阳莫家的人,还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得给人立个榜样,让人知道,欺负我们莫家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他命令道:“扔下去……”
我去,这是要把我扔到大海里去了吗?
我瞧着林总,瞧着周总,瞧着云澈,我看他们竟然都没有想要为我出头的意思?
难道,我就这么在这里喂了鲨鱼吗?
这也太悲剧了吧!
我说:“等等,不过就是一点小事儿,你就要杀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戾气啊?你们南阳莫家是干什么的啊?黑社会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都有人在颤抖啊!
保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止动作,他们朝我走来,我感觉死亡距离有点近了。
这个时候,云澈走了出来说:“莫公子,不好意思,这个女人是我的。
第一来这种地方,不懂规矩,给点面子,我们四季院在海城,还算是有几分薄面的,是吧?”
他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
莫公子说:“她也是四季院的人?”
云澈说:“现在不是,以后会是……”
莫公子问道:“颜颜,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说。”
他的语气不算重,但是,却让人无法抗拒。
女人就将刚刚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不过,自然是夸大了我让她当众脱衣服的事情了。
莫公子听了说:“这么说,这位小姐很喜欢你身上这件衣服,回去脱下来送给她,想必,今晚的赌石大会上,她一定会穿上的。”
这件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让我怎么穿啊?
我打算说什么,但是感觉云澈抓我的手,有点重了,我就没说什么了?
莫公子带着他妹妹走了,众人也跟着离去了,只留下这个熟悉的人。
林总过来问道:“你怎么惹上莫家的小公主了?人人都知道南阳莫家是挂着做生意的名头干着黑社会的勾当,就是没人敢说出来。
你可真是了不得啊,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了?”
他走近说:“谢谢你哦,阿澈,不然,凭我这点能耐,都解决不了这事儿。”
云澈放开了我的手说:“客气。”
周总过来说:“阿澈,南阳莫家给了这样的挑战,今晚赌石,你不参加都不行啊?”
云澈说:“没事,我本身也打算参加的,刚刚玩射击有点累,我回房间先休息,晚上叫我。”
周总说:“你美国的父母对你也没少费工夫培养的,好像就没有你不会的东西,样样都玩得开啊。”
“说笑了,世界上的娱乐节目这么多,我哪里能样样都会啊?碰巧,你们会玩的,我恰好会而已。”
我看林总也是一脸后悔地瞧着我,我有惹祸的特质,真的不该带我来啊?
过了一伙儿,有个保镖送了刚刚那位莫大小姐的那条裙子给我。
林总瞧瞧衣服说:“这种面料,就算干洗也来不及啊,那就只能穿着脏衣服参加了。
到时候,一定很吸引目光的,当然,就算没有这脏衣服,你也很招眼,阿澈刚刚可是说了,你是他的女人。”
我拿着衣服说:“我是谁的女人,靠你们这些人用嘴说的啊?你们这边什么地方,还真是比不过我们A市,治安比你们这里好多了。”
我想着让我穿着脏衣服参加聚会,这不就是让我在脸上划几道黑杠嘛,倒时候得多丢人啊?
“是吗?也许吧,如果不是治安好的话,你舅舅那事儿就能有办法遮掩过去了,自然也就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了?”
他提到了荣柏?
“这事儿,你也知道?”
“又不是什么秘密,一查不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跟阿澈那么相似啊?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事儿,所以,想要接近他啊?”
我叹息说:“可惜,只是相似而已,我舅舅的性格比他好多了。
你看他那副样子,感觉人人都欠他五个亿似的,一张臭脸,我舅舅可比他活得潇洒多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教训道:“别乱出头了,你要真在我这里,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跟韩焱交代啊?”
带我上船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怎么交代啊?
我没理会他,拿着衣服回了房间。
那位莫大小姐娇滴滴的花一样的年纪,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
我可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的衣服我能够穿吗?
这年代,好人不好当啊。
国际奢侈品LS的新款啊,别说现在是在船上,就算在陆地上,想要买也需要费一番功夫啊。
这款去年这个时候在美国限量发售,今年才传到中国来的,还是限量的。
手机信号都没有,不然还能够查查这个南阳莫家是干嘛的?
不过,估计也会被净化的。
我盯着那件衣服瞧,让服务员给把我要果盘端到房间里来了,顺便给我找来一把剪刀跟针线。
针线这种东西在船上是很难找的,于是,他给我找来了大头针跟曲别针,线就更别说了,竟然是鱼线。
凑合着用吧!我的胸跟腰肯定比莫大小姐的大,这两个地方必须改。
拉链是在侧面的,我剪开往外挪了两厘米,感觉差不多了。
就是我这个年纪,已经不怎么穿白色了,这都是小女孩子的颜色啊。
我站在镜子前瞧着胸前那红酒印子,回身看看腰线。
虽然,生完孩子后,身材恢复得还算可以,但是,多少有点影响的,小肚子上也有点赘肉了。
如果裙子是白色的,那就太显有肉了。
所以,我打算在这里画点东西。
虽然我的设计水平不出众,但是调色的本领可是不错的。
我直接用水果当颜料,沿着红酒印记沿着周边展开画,确保画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画来。
红酒痕迹干了之后呈现淡紫色,我把它画成了生长的紫罗兰。
从左胸前开始,一直逶迤朝后腰而去,整整在身上绕了一圈。
再在胸前画了一只蝴蝶,好事停息在花上,感觉还不错。
事后,不但更能够体现女人的********,也完整地掩盖了红酒的痕迹。
完美!
再穿上,就感觉换了一条裙子。
佩服自己,不愧是服装设计学院毕业的,改得不错的。
刚刚结束,外面有人敲门,喊道:“夏小姐……”
我在门口看到是船上的侍应生,打开门之后,才发现云澈站在他的身后。
我奇怪地说:“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你还真打算去参加那个赌石大会啊?”
我说:“不去,可以吗?那个莫公子,好像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你还能够看得出来,谁好惹,谁不好惹?”
他嘲笑着,侍者将手中的盒子打开。
云澈说:“给你准备的胸针,不过,看来,你不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