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柏说有些人就是喜欢作,当年他明知道萧大小姐离家出走,是为了让他离开青云国际,为什么就是不离开呢?
男人的承诺是很重要,但是也不要本末倒置吧!
本身来青云国际就是为了女人,结果女人都走了,还在那里死扛着,萧老爷子还在,难道他走了,青云国际就亡国了吗?
我要是他,我可不会这么做?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会怎么做呢?”
他想想说:“大不了带着她私奔喽。”
“你为什么会觉得萧大小姐会跟他私奔呢?你想想哦,萧大小姐是继承人,这个位置,这份责任要不就是萧大小姐来担着,要不就是林总来担着。
假设林总离开了,萧大小姐不就得回来继承这份责任吗?你换个角度想一想,也许林总不离开,不仅仅是为了男人的承诺。
更多的是想要为萧大小姐承担这份责任,让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去追求自己想过的生活呢?只是可能,他也没想到她一走就是十年,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荣柏叹息说:“也许吧!”
唐欣荣已经不是过去可以轻轻松松地抱在怀中的小家伙了,荣柏抱了一伙儿也会觉得累,就把他给放下来,牵着他走了。
他旧事重提说:“所以,你还是带着唐欣荣回来住吧!唐氏的事儿慢慢地就走上正轨了,不用那么操劳,女人就该活得精致一些,你看看你现在,妆都没时间画了,更别提做美容之类的,本身就在老,这样会老得更快的,青春苦短啊。”
“这是在嫌弃我年纪大了,不好看了吗?”
“嫌弃谈不上,不过,操劳让人老得快,这是个事实。”
“等过两年小彧回来就好了。”
总想着小彧快点回来,这样唐家就有了顶梁柱了,我不必撑着这么辛苦,孤儿寡母的,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你不会让我等两年吧?我等不了的……我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
这话我听不懂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等我的,他说:“搞不好明天我就死了。”
我在后面推了他的肩膀一把说:“你为什么总说这样的话?你是得了绝症吗?三句话离不开死的,不吉利,你知道不知道?吐口水,我敲你后背三下。”
他才不理会我呢,问唐欣荣说:“那个小孩,你今晚跟我睡怎么样?”
小孩说:“可我要跟我妈妈睡。”
“那我陪你还有你妈妈一起睡,怎么样?”
小孩说:“有这么大的床吗?会不会压着我啊?我爸爸总是跟我说,如果一张床睡三个人会被压着。”
话说,我跟韩焱从来都没有一起带着唐欣荣睡过。
“我去买张大床,怎么样?”
小孩说:“好的啊!”
我喝道:“好什么好?懂什么你?搭什么嘴啊?去去去,那边玩去……”
我打发着他,唐欣荣回头很是幽怨地瞧着我,我改口说:“好好好,小祖宗,你自己去那边玩行不行啊?”
那边有个吊篮秋千,就在树荫下,他有点感兴趣就跑走了,我们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下了,里面有沙发,就是平时用来休闲休憩的。
玻璃圆桌几上有奶茶,荣柏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来喝了,背靠着沙发,顺势把鞋脱了,直接搁在了沙发上。
舒服,太舒服,不冷不热,温度合宜,黄昏笼罩之下放佛一切都变得安逸起来。
我突然很是怀念从前的日子,那可真是无忧无虑啊!
整日里吃喝玩乐,什么事儿都不用想,口袋有钱,平常有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简直比天上的雀儿都自由的。
“又想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我抬头瞧着他说:“假设我要嫁给你,你打算给我怎样的婚礼啊?”
他听着有点兴奋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嗯,我打算普天同庆一番……”
但是具体的事儿他一桩也说不出来,问我说:“你想要怎么样的婚礼?”
“如果是从前,我就想要个盛大的婚礼,穿美丽的婚纱,走鲜艳的红地毯,在众人钦羡的目光里展现自己的幸福,就好像孔雀开屏一样地炫耀自己……
可是现在,如果我还要结婚的话,我就只想跟这个平平静静地领个结婚证,安安静静地喝个交杯酒,然后简简单单地……
从前恨不得把我的幸福炫耀给全世界,现在我只想偷偷地享受着,因为上天是会嫉妒的,如果你表现得太幸福,他会想办法抢走的。”
婚礼只是个仪式,它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假设两个人不相爱,再盛大的婚礼也是无滋无味的,假设两个人情投意合,即便只是在槐树下磕个头,也能够一辈子的。
荣柏揽着我的肩膀说:“是啊,平平静静的,简简单单地就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我白眼瞧着他,想着我没这个打算的,我就是想一想而已。
“我先挂着你……”
“什么叫做挂着我?”
“给你点小希望,又不答应你,让你不能去想别的女人,又不能得到我。”
他掰着我的脖子让我瞧着他问道:“你怎么这么可恶啊?”
“比起你的所作作为,我觉得我仁慈多了。”
他一脸不服气地说:“我做什么了?”
“把姚琪琪送给韩焱,把何楚送给唐叶,贩毒、藏毒、吸毒、越狱、假死,还调戏我,诱惑我,欺骗我,怎么,你把这些事儿都忘记了吗?”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地说:“这些不都过去了吗?记得那么明白干嘛啊?”
“我跟姚琪琪是朋友,你去勾搭人家,勾搭人家就算了,还把她送给我爱的男人,我爱了韩焱那么多年,本想着大学毕业也该修成正果了,结果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我想到那一年多的时间,我日日都看着韩焱跟姚琪琪秀恩爱,我的心每天都要死很多次,我还动不动就跑到他的面前来哭,让他给我想办法。
他还一副正义凛然的口吻劝我说:“感情的事儿是不能勉强的,顺其自然嘛。”
“我跟孟子琪是朋友,你又去勾搭人家,勾搭人家就算了,你还让我跟韩焱复婚,你跟她订婚,这也算了,你又反悔,害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害得我现在连个相约去喝茶做美容的人都没得?”
我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说:“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我、我……”
他还想要反驳,我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情感上的,还有刑法上的,你真的以为自己换了个身份就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舅舅,你是我的爱人,我就偏袒你,你是侥幸逃过一劫,但是,你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没有吸取教训,还一如既往的胡作非为,所以才会有了今日的苦果。”
我总结说:“你的这些黑历史足够你下地狱了?”
他掐了一下我的腰说:“那我不做你的舅舅,就做你的爱人就好了嘛……你怎么知道我不感恩,怎么知道我没有吸取教训啊?我现在哪里还胡作非为了,哦,不,我从来都没有胡作非为过。”
我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说:“那你以后做什么事儿都要听我的?”
“想得美。”他坚决地拒绝了,“什么事儿都听你的,那我还活得有什么劲儿啊?你还能够让我做点什么好事儿不成?”
“那、那你凡事儿都要跟我商量,不可自作主张。”
他摆手说:“做不到,做不到,有些事儿,不能跟你商量,跟你商量也没用的。”
我气躁道:“我在你的眼睛里,就这么笨吗?你连商量都不愿意跟我商量?”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跟你说个事儿哦,你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一直都拿不下韩焱,而姚琪琪一出手就拿下了吗?”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我也就一本正经地听着,他又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韩焱一直都拿不下你,而我就能够轻松拿下吗?”
谁被你拿下了啊?
我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
“打个比方,男人对女人说‘我能亲你一下吗?’,那你说女人能够怎么回答啊?能?显得不矜持,不能又拒绝得太明显。
在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就意味着失败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压根就没有这么复杂,就得这样……”
突然,他就将我按到在沙发上了说:“简单、粗暴、狠,直接扑到,亲、脱衣服、做爱……”
他俯身亲了我一口,我都被他的行为给吓着了,眼巴巴地瞧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眼睛瞧着我,有点得意地说:“怎么样?有没有被撩到……哪里来那么多的内心戏啊?这样除了让自己感到纠结,还有什么价值啊?”
他想放开我,但是我神使鬼差地抓住了他的手,好像不想他这么快就松开我,我被撩到了……
我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觉得他可憎又可爱。
他盯着我瞧着,微微地笑着,笑得我满脸愧色,不敢在与他对视了。
我们许久都没有亲密接触过了,此时此刻,感觉那颗沉睡许久的心,又逐渐舒心过来,然后激烈地跳跃着。
他蜻蜓点水般地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我,让我的期待如同昙花般一现,然后又如烟雾般散开了。
我有点失望,他说:“有些事儿,就是因为商量太多了,才不能成功的……商量什么,我把你给征服了,你自然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