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就是过年了,庄里虽不像普通人家那么热闹但也是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气。
在给青宇师祖拜过年和大家热闹过之后,赵子慕便带着林庆离开了,刚走到门前却突然有个不认识的小斯来找她,小斯她是不认识的,但真正找她的人她却认识。
几天前才刚下了一场雪,屋外有点冷,把林庆推进暖和的屋里之后赵子慕才走的,却没发现她背后的那个小斯眼神在看到林庆的时候缩了一下,林庆看到了,不过他也没提,只是对赵子慕道:“早点回来。”
赵子慕点了点头便跟着这个小斯走了,小斯走的时候还不易察觉地看了林庆几眼,赵子慕眉头微皱,依旧冷淡地跟着他。
找他的人是她一个师伯的儿子,之前在江湖游历的时候还受过他的照拂,因此赵子慕不会拂了他的面。
回廊处一个身穿大雕的年轻男子正在等着她,赵子慕喊了一声道:“师兄。”
站在那里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向她,眼里印出她眉目如画的样子,他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波动。
她与以前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眉间少了几分清冷,脸上多了几分和色。
一别经年却恍如昨日,杨季见到了想见的人却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微一笑,道了一句:“师妹,多年不见可好?”
杨季是刚从外地赶回来的,因此刚才在席间并没有看过他,想来他已经拜过师祖才过来找她的吧,赵子慕笑着道:“劳师兄挂心了,子慕很好,多年不见师兄风采更胜往昔了。”
“想当年你还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小丫头,万事不想求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解决,总是独来独往,我总是记着当年有一次我帮了你结果还被你给脸色看,于是想着什么样的人才会娶了你呢?不曾想转眼你就嫁人了,世事多变啊。”杨季叹息道,原本他偷偷记在心里的少女,一转眼就已经嫁人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杨季虽也是青宇门下的弟子,但是家世不凡,是人间富贵公子,不会因为喜欢某个人而娶她,他的婚事自由家族来定。
杨季并不死心,因此想等娶亲之后再跟晴姨请求纳了赵子慕,大家彼此并不陌生,只要他跟晴姨去提,并承诺会对赵子慕好,他相信她会同意的,因为男子自古三妻四妾,哪个男人不多妻,而他家世又好,这很正常。
只是如今他却听说眼前的人已经成了婚,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那么孤冷的人怎会这么轻易就嫁了人呢?因此才想再看看,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了,再见到他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只是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冷淡,之前他不想见那个娶了他的人,但现在他却有点好奇了,想看看在他面前她又是个什么样子,跟对他一样吗?他心中是希望一样的。
“师兄还记得以前的事?那时候是子慕不懂事,让师兄操心了,我在这里向师兄陪不是了,望师兄勿要记怪。”
赵子慕带着点歉意地道,当时她还年轻,因此做事难免有几分冲动和毛躁。
杨季心底有些酸楚,他又怎么会记怪呢?他恨不得她能多麻烦他,只是她却从不向人求助,让人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家世,他早就想对她坦露心意并娶了她了,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晴姨带她回青宇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别人她的身世,毕竟赵子慕的母亲早已选择脱离江湖,且又落得那个下场,她不想看到这个孩子遭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因此杨季不知道其实赵子慕并不是个十足十的江湖人,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否则他是不会等到现在才在青宇山见赵子慕的。
杨季压下心底的酸楚道:“不知师妹的良配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他待你还好吗?”
他若待你不好我可有机会?
赵子慕笑道:“他姓林,是京城人士,待我很好,多谢师兄关心了。”
杨季不死心地道:“那你何时拜堂成亲的,也不请师兄去喝一次喜酒。”说到这里他有点苦涩,若真的请了他,恐怕他喝的酒就是苦酒了。
赵子慕微微一笑道:“我们还不曾拜堂,若有,改日一定请师兄喝喜酒。”
不曾拜堂?杨季的心中一震,他知道江湖儿女虽不拘小节,但两个人还没成婚便在一起了,这是不是也太有失德行了?
杨季拧紧了眉毛道:“为何?难道他不愿意?他难道不知这对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吗?!”
杨季的语气有点不好了,虽听到赵子慕并不曾真正拜堂成亲他很高兴,可是当想起她们不曾成亲却住在一起之后,他又怒了,感觉像一把火烧在心头,让他整个人都要燃了起来。
赵子慕解释道:“虽然不曾拜堂,但我们真的是夫妻,他没有父母,我也不需要高堂,因此我们并不在意这种形式,也或许哪天会办吧,到时还请师兄不吝驾临。”
可是你可知道男婚女嫁有多重要,尤其是对女子来说,这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保障,以免男子三心二意故意玩弄了女子后就不认账,这是女儿家一生的保障。更何况没有三媒六聘你又要如何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和世俗的眼光。
杨季很想通通对赵子慕说出来,心中出离了愤怒和不甘,如果赵子慕连这些都可以不在意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等那么久!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眼前的人虽然现在看着和颜悦色,但若激怒了她,他担心他好不容易和她建立的关系会生生地就这样被破坏掉。
而且如果没有正式拜堂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杨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生出龌龊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家门是不会允许自己,娶这样在别人口中品行不端的女子的,哪怕是接触也不行,但,用别的方式总可以吧?
赵子慕看着眼前人不断变换的神情,并没有在意他的想法,只是突然觉得无趣,他也算是自己的熟人了,若不是今日心情好她也不会跟他说这么多话,要知道千岁爷还等着自己暖被窝呢。
想到这里赵子慕于是道:“师兄若没什么事的话那子慕就告辞了。”
杨季急道:“这么久没见了,不如我们走走吧。”
“不了,”赵子慕答道:“夫君还等着我回去呢。”
说完便走了,杨季不由自主地捏起了拳头,夫君?这两个字好刺耳啊!
赵子慕回去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林庆坐在塌上正用手支着头等她,衣服也没脱,房内的碳火也没有翻一下,看他打磕的那样子不会是从她离开就一直那样等着了吧?
赵子慕好气地走上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故意道:“千岁爷,早朝了。”
林庆立马打了一个激灵,反射性地跳起来道:“更衣。”
等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就立即清醒了,看着赵子慕就道:“回来了?”
赵子慕有点心疼,这人虽然位极人臣但之前过得想必也不好,朝中的大臣每日早朝要起很早,那宫里的内侍为了打点宫中的一切肯定起得更早,虽然林庆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太监了,但可以看出一些习惯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将手搭在他的胸口,赵子慕故意逗他道:“千岁爷,今日过年,难道您就没有点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林庆愣了愣,道:“什么礼物?”他觉得挺新奇的,这种地方谁会送他礼物?然后他突然下意识地盯着赵子慕。
赵子慕故意在他耳边暧昧地道:“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今晚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林庆心里一震,眼神立刻盯紧她,随即把她拉到床上,但脸却立即又拉下来了,他是想对她做点什么,但他行吗?!
想到这里心里就冒火,于是发泄似地一把就将赵子慕胸前的衣襟扯开了,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肚兜。
林庆的眼神定了定,赵子慕看着他笑道:“你还可以再进一步。”
说实话一直以来都是赵子慕在对林庆动手动脚,他还真没对她做过什么呢,可是他就算对她做点什么他也没感觉啊,千岁爷纠结了一会之后还是把金贵的玉掌伸向了人家的胸口,一把就将那条最贴近身体的“衣服”扯了出来。
看着女子胸口露出来的一点春光,林庆觉得有点口干,很想尝一口……
于是他便真的这么做了……
反正她是他的人,而且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已经那样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对她做这种事毫无压力。
看着他脸颊发烫地趴在自己胸口用唇触摸着那一片的肌肤,赵子慕只觉得有趣,这样顶多会让她有点痒而已,她不介意她再努力一点,结果等了一会儿她的腰带还是好好的,她真想仰天长叹一声,千岁爷您真的太客气了。
赵子慕把他一拉一滚两个人的姿势就换了一个调,赵子慕对脸色微赫的他笑了一下,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跳下床,然后用一条巨大的披风将两人都裹住,打开窗户一跃一闪便迅速地从庄子里消失不见了。
赵子慕抱着他在黑暗中的山道上不断地飞走,林庆有点心惊胆颤,深怕她一不小心就碰到些枝枝叶叶或是撞到点什么,那时可能就要两人一起埋在雪堆里变成名副其实的雪人了。
赵子慕并不知道林庆的心思,而她即使不看也可以凭着熟悉一路从山道奔向山顶,自是不可能出现像林庆想的那种情况。
不一会,二人就到了山顶,在月光的反射一没多久林庆便看到了一处热气腾腾冒着烟的地方,然后腾的一下就感到自己被山风吹凉的脸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