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泡泡轻轻挑眉,却是戏谑着道:“若是有****被带去了他国,还有人对你下了永不能习武的毒药,甚至让你活不过三十,你会怎么做?”
皇甫月泽心下微凉,“若是有人敢那般待我,我便是死,也要在死之前拉上他给我陪葬!”
“即是如此,你为什么就能认为,时间能冲淡他的仇恨?”上官泡泡一脸淡然的说着,话里充满了深意。
一时间,皇甫月泽思绪万千了……
如果说,他是挽歌,那么他绝对不会喜欢上自己仇人的女儿。
但为什么要向他的女儿提亲呢?
思及此,他猛然一僵,“难道他接近千千的最终目的,是要杀了她?”
上官泡泡微微眯了眯眸子,这才道:“也有可能是为了折磨她呢?你想想,现儿已是八月,再过三四个月,便又过了一年,那么剩下的两年时间,他定会尽可能的利用小伙伴给他带来的便捷,待他找到了血玉,解了毒,回了青龙,小伙伴自然也会被他带回去,到那时,他还不是想怎样便怎样?他甚至可以用别的法子来折磨死她,而不是简单的杀死。”
皇甫月泽心下了然,“所以现儿的提亲,也只是为了日后能更好的报仇?”
上官泡泡轻轻点头,“多半便是如此,所以无论如何,小伙伴都不能嫁给他!那是在将她往绝路上推。”
说着,他又危险地眯了眯眸子道:“虽说现儿青龙与尔夕都没了威胁,但挽歌仍旧还是不能出事,这终究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约定,若是他出了事,便是青龙攻来,我们也是缺理的一方,但尔夕定然不会看着我们两国的关系一直美好下去,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挽歌身旁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因为挽歌一出事,咱们与青龙的关系便彻底完了,到时候,若是当真再次开战,苦的终究还是万千的百姓。”
听及此,皇甫月泽忽觉无力极了,愣是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什么,只目光呆滞的站在一旁,时儿微微蹙眉,时儿思绪万千。
见此,上官泡泡又再次一脸严肃的接道:“想来,多半是挽歌突然的示好,让皇上误以为他当真看上了千千,所以才会为他们赐婚,在皇上心里头,估计是在想着两国只要联了姻,日后再不济也不会发生战乱什么的。”
说着,他又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白扇道:“但他们似乎都忘了,昔日是如何待他的,他表面上好似从不在意,其实却是在意极了,只是伪装的太好,以至于瞒过了无数人的双眼。”
话落之时,皇甫月泽这才轻声叹了一叹,“如此,无论他是如何想的,千千都不能嫁给他,伤害他的是我仙梦,以及我父皇和柳将军他们,与千千无关,他不应该将仇恨都转到千千身上才是。”
上官泡泡轻轻点头,只云淡风轻的将手中的白扇合了起来,这才道:“现儿说这些都没用了,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伙伴嫁给他,更不能在这一个月内让他出什么事,不然罪都是算给小伙伴的。”
“可是圣旨已下,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俩的婚约作废呢?”
听及此,上官泡泡不由略带无奈着道:“这就要看你了,先暂且跟上他们的船吧,看看他们接下来想做什么。”
说着,他便转眸望向了前方。
一旁的皇甫月泽微微蹙眉,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缓缓地随他望向了前方,同时让船夫加快了些许速度。
许是他们船都加快了速度的缘故,不一会儿,两艘船的距离便被拉近了甚多。
却是原本与他们并排的几艘船只都被他们甩到了身后。
其中一艘船上,花亦之与花语芝仍旧静静的站在船头处,任由微风轻轻吹着她们的面庞,却是好久好久,也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
倒是花亦之略带深意的望着前方的船只道:“没想到千千既然也来了这,还撞到别人的船了,当真太不小心了。”
一旁的花语芝微微回神,“啊?你说什么?”
花亦之眸光微眯,“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瞧着这般魂不守舍?”
“没,没有啊……”
听及此,花亦之不由再次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一直闪躲着自己的目光,不由得便疑惑极了。
于是又轻轻叹了一叹,尔后对着一旁的船夫道:“追上前边的那艘船。”
船夫轻轻点头,忽儿便加快了速度,见此花语芝心下疑惑,“亦之,为何要追上那艘船呀?你认识那船上的人儿吗?”
花亦之眸光微凉,只淡然着道:“姐姐方才在这儿站了许久,却连那边的动静都没瞧见,如此心不在焉,可是在想什么事情?”
花语芝猛地一僵,连忙快速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近日眼睛不太舒服,没有怎么瞧清。”
花亦之微微浅笑,而后又略带深意着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姐姐只是耳朵不舒服呢,方才同你说了半天,你也没有反应分毫。”
听及此,花语芝不由心虚不已的笑了一笑,心下一片慌乱,慌乱之余,便是酸楚无比。
怎么办?
亦之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太子殿下的,而是她心爱的晨哥哥的。
为何会出这等子事情?
从没想过,她温柔贤惠的妹妹,美名天下的妹妹,竟会背着她的夫君怀上别人的孩子!
而且还是她心爱之人的孩子,她该怎么做?
两边都是在意之人,两边的人她都不想伤害啊!
此时此刻,她该怎么做才好?
说了的话,她的爱人与妹妹便定然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可若不说,心里头又实在良心不安。
虽说她与太子殿下不是太熟,但若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抱别人的孩子,且还当成自己的孩子,这也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况且,这是欺君之罪啊!
若是哪日被别人给知道了,会出何等大事都不知道呢!
越想越慌,她不由又紧紧握住了双拳,却是瞧见船已经离前方的船只越来越近了,于是疑惑之时,终究还是缓缓开口着道:
“亦之,咱们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呀?虽说咱们的船与他们的船一般高低,但旁边隔着栏杆,中间又隔着水呢,反正都过不去,追上又如何?”
花亦之面色温柔,却是轻声着道:“姐姐,我又没说要去人家的船?我便只是瞧见熟人了,想打声招呼罢了。”
说着,她又望着旁边的船只细声地喊道:“千千姐姐,千千姐姐……”
一旁的花语芝面色微惊,“你喊的可是那个柳千千?她今日也在这儿啊?”
“就说你魂不守舍了嘛?方才两船相撞,那般大的动静你竟然都没去注意。”花亦之微微戏谑的说着,话里满是耍笑之意。
花语芝尴尬一笑,不由心虚着道:“我有注意到的,只是隔的有些远,没瞧清……”
话落之时,却是一旁的船舱之内,柳千千略带疑惑的走了出来,待瞧见是她们时,忽儿便觉郁闷极了。
什么情况?花亦之竟然在叫她?
瞧着周边的船只都躲地远远的,而她们却故意将船划到她身旁,便觉疑惑极了,于是望着花亦之的眸里便也充满了不相信,“你确定是在叫我?”
这是又想玩什么了吧?
竟然又喊她姐姐了,每次这么喊都没好事……
却见对面的花亦之一脸浅笑着道:“当真是你呀,方才瞧见两船相碰撞,还以为是太远认错了呢,没想到当真是你,方才没有伤着哪吧?”
柳千千唇角一抽,却是毫不留颜面着道:“你不必假惺惺的问候这么多,听着怪别扭的,说吧,想干嘛?”
花亦之心下愤怒,却是仍旧一脸温婉着道:“千千姐姐怎能这般说呢?亦之只是单纯的想关心一下千千姐姐,没有想要做什么。”
“那么现儿也关心完了吧?完了你就走吧,或者咱们之间离远一点儿,你现在怀着身孕,若是可以,还是多回府里呆着吧,再则这河水深的很,无事的时候,往里头站一点,若是掉下去了,可就不好玩了。”
冰凉的话语缓缓落下之时,船舱内的灵巧也一蹦一跳的小跑了出来,尔后笑盈盈着道:“原来传闻并不真实啊,你俩的感情也压根就没有传闻中的好。”
对面的花亦之微微一怔,却是不满着道:“这位姑娘,你怎能这般说呢?我与千千姐姐的感情,哪不好了?”
灵巧“切”了一声,却是一脸不屑着道:“要是好的话,你们怎么还分开游玩啊?不应该一起来吗?而且你的嘴脸一瞧就虚伪!”
说着,她还一脸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直把花亦之气的瞪大了双眸,愣是好一会儿也无言以对。
柳千千唇角微扬,心下难得微微舒坦,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一句话就能气到那女人呢,想来,这个灵巧也算有点用处。
却是沉默了许久的花语芝缓缓张开了口,只淡然着道:“千千姑娘,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柳千千缓缓转眸,“昔日多谢你的马车了,怎会不记得呢?”
花语芝咬了咬唇,忽儿小心翼翼地看了花亦之一眼,这才轻声着道:“近日心中烦躁,不知千千姑娘能否为我指点一二?”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柳千千应该是喜欢太子殿下的。
听闻前些日子他们二人还因为花亦之怀孕的事大吵了一架,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但她明显便是被那个孩子所影响到了,如此这般,或许她能帮忙想些法子……
毕竟那日一见,她着实不像多坏的人儿。
直觉告诉她,她们或许可以一起想想法子。
至少想一个谁都不会有事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