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是要被活活烧死之时,一道阴冷之极的寒风却是忽然迎面刮来,接着,还没等我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一道清脆的耳光之声却是猛然响起。
几乎是耳光声响起的瞬间,那怜香娇弱的身躯就好似破麻袋一般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之上,而打她的人,竟然是那身着旗袍的女子。
虽然心中有些同情怜香被打的那么狠,可我却是并没有多看对方哪怕一眼,而是有些发愣的双目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身体。
照理说,风助火势,当寒风刮来的时候火势应该会立刻变大才对的,可令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刚刚还熊熊燃烧的幽幽绿火竟瞬间就熄灭掉了。
火焰被熄灭掉,这就意味着我不会被活活烧死了,可我心中却并没有任何死后逃生的喜悦,恰恰相反,我还担忧的很,因为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比死亡更要恐怖的东西。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担忧之时,那身着旗袍的女子却是在目露一丝凶茫的狠狠瞪了那怜香一眼之后,这才面露一丝不耐烦之色的冷声开口向着我问道。
“你究竟帮不帮我的忙?”
作为一个守墓人,有些事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却看过以前老守墓人的笔记,知道落在它们这些家伙儿的手中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这天底下只有不想活的,却没有不怕死的人,我也不例外,自然属于哪怕死的那部分人,而且我不光怕死,我还怕被这些家伙儿折磨。
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真的不能做,哪怕先口头答应忽悠下对方呢也不行,因为我不想自己犯了事,却要别人为我承担后果。
所以在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后,我没有敢迟疑,而是破釜沉舟般的想也不想就开口回答道。
“这忙我帮不了,想生孩子没那啥的人才会帮你呢!”
原本那身着旗袍的女子还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当她听到我的这番话后,却是立刻便面带一丝讽刺之色的冷声开口嘲讽道。
“你小命都捏在我手里了,还有心思去想自己还没影的孩子,你可真是够蠢的!”
不可否认的是,对方这话的确没有说错,我才几岁呢,现在想孩子的确是有点太早了,可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做了就是万劫不复。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事我是不会帮你的,你爱咋咋地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拿眼睛偷偷的去瞅六叔所居住的小房子,并不停的在心中暗自问候六叔那老东西家里的女性亲属。
妹的,没事你乱放什么烟花?我现在来了,你这个老东西却是不见踪影了,这他妹的不是把我往死里坑么?
然而就在我正心中不停疯狂问候六叔家里的女性亲属之时,那身着旗袍的女子在听到我的这番话后,其脸上的嘲讽之色却是更浓了。
“跟我装硬骨头是吧?可惜你选错了对象,难不成你没看出来我是个女人么?”
原本我都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对方了,她爱咋地咋地,但是当我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满头都是雾水的我却是不由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你是女人怎么了?难不成你要对我劫色啊?”
一听我这话,那身着洋装的女子在见到自己的老妈被我用语言调戏之后,立刻就被气的要随手拿起一柄刀子来捅我。
而反观她那被我用语言调戏的老妈在听到我的这番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面带一丝笑意的开口对我说道。
“难不成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么?”
话刚一说完,那身着旗袍的女子甚至都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呢,便猛地一挥自己的右手,接着,一枚纤细的头发丝便立刻飘到了我的面前。
头发这种东西,几乎每个人都有,可以说是再常见不过的东西了,而头发给我们大多人的印象就是柔软易断,除了让自己好看一点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的用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那纤细的头发丝一直在我的面前飘来飘去之后,我的心中却是隐隐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神色的变化,那身着旗袍的女子先是微微一笑,继而便再次换上之前那种比较柔和的语气轻声对我开口说道。
“你要是识趣的话,最好现在就点头,不然的话...”
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声音便戛然而止,因为在意识到对方马上要对我下什么毒手之后,我便趁着对方说话分心的功夫,连忙张口就向着对方吐了一口痰。
别的不说,吐口水这一招我小时候是真正的专门练过,那时候我年纪小,力气弱,跟年纪较大的孩子打架老吃亏,所以专门练就了这么一招。
虽然这一招我已经十多年没施展过了,使用起来难免会有些生疏,刚刚就没有吐到那怜香的身上,但这一次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对方倒霉事做太多了,以至于运气不佳,她张口说话的时候,我吐出去的那口痰正好落入她那樱桃小口之中。
别说她一个女人了,作为始作俑者的我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都不由觉得有些恶心,甚至是想吐。
我都觉得这么恶心了,那被我吐的满嘴都是的旗袍女子反应就更大了,在浓痰落入她口中的刹那,她便立刻张嘴想要呕吐。
可是当她将嘴巴张开之后,痰倒是没有被吐出来,反倒是她的嘴就好像被泼上了硫酸一般,竟逐渐从嘴角向外开始腐烂起来。
其实对方姿色只能算是一般,因为穿着衬托气质的缘故,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中上之姿美女。
可是当她的嘴脸开始腐烂,并露出片片鲜红的血肉之后,她便再无任何美貌可言,有的只是难以形容的恐怖。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不由惊呆了,因为吐口水这一招我不是没有对邪祟之物用过,通常效果都不是很好,毕竟口水之中的阳气再浓,也就那么点,是很难对其造成伤害的。
可是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身着旗袍的女子整张脸就变得面目全非了,此时她的脸上连半块皮肤都看不到,只剩下满是坑坑洼洼的血肉。
我不知道,自己吐出去的口水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威力变得这么大,我只知道如果六叔那老东西如果再不出来的救我的话,我真的马上就要完蛋了。
我相信无论是谁,哪怕是个傻子呢,先被人吐了满嘴的痰,后有被毁了容都会气到爆炸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天性爱美的女性?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但对方面部容易大面积出现溃烂之后,已经怒不可揭的旗袍女子便再次一挥自己的右手。
接着,那枚看似不起眼的纤细头发便好似拥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竟直接飘到了我的肩膀之上,并缓缓向着我的毛孔之中钻了进去。
虽然这只不过是一根纤细的头发丝,但是当它钻进我的毛孔之中后,我却是感觉到了难以想象的疼痛之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被针扎一,不!远远比用针扎还要痛!
我以前听说过一种酷刑,叫做凌迟处死,就是让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人用刀子给一点点的割下来。
如果对方要是让所有的头发都一根根的刺进我身体之中,我想那滋味肯定会比凌迟处死要恐怖得多。
一想到这里,即便我胆子再大,也被吓得是六神无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得好死,特别是被人给一点点的折磨致死。
心中慌乱之下,我再也顾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顾忌,连忙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喊话,想要让六叔那老王八蛋出来救我。
然而就在我刚将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之时,那身着洋装,原本还一副恨不得吃了我模样的女子却是忽然脸色微变的急声开口喊道。
“用东西要闯过来了!在上面!”
说着,那身着洋装的女子便伸手一指那天空中闪烁不停的点点繁星,其脸上的神色更是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一时之间,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对方的喊话给吸引住了,并不约而同的抬头向着天空望了过去。
虽然我们头顶上空飘满了如点点繁星般的荧光,但它们所散出来的光亮却是无法将黑暗的夜空给照理,所以我们自然也就什么都看不...
不对!不是我们,而是我,这三个已死之人明显看到了些什么,要不然她们的脸色也不会显得如此惊慌。
能让这么恐怖的家伙儿都感到恐惧和惊慌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难不成现在天已经亮了,那些特别厉害的家伙儿已经能出来到处晃悠了?
虽然心中对此感到十分的好奇,但我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无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改变我此时的境地,我在它们的眼中肯定会是美味可口的食物,或者是可供取乐的小丑。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感到绝望之时,一抹鲜红之色却是忽然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