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
粟薇薇一愣,不明白她要结婚了,自己有什么好帮她的。
“我想设计一场最完美的婚礼,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建议。”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贝蒂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你知道,婚姻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希望我的一生留下遗憾,所以这场婚礼,我一定要好好准备筹办,让我以后老了再回想起来,都会觉得甜蜜心跳的婚礼。”
粟薇薇嘴角一抽,觉得她这话有些矫情,可又说不出什么问题来。
对于女人来说,结婚的确是一辈子的大事,很多女人都会在意婚礼的形式,想要办得隆重,办得盛大,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也如贝蒂所说的,她希望时候年老了,在追忆昔日的婚礼时,会感受得到甜蜜幸福。所以,她选择在结婚典礼上花费心思。
但粟薇薇却觉得不然。
一段婚姻的幸福与否,追忆时的甜蜜幸福,并非取决于婚礼的豪华和独特,而是结婚的那个对象。况且,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人觉得幸福甜蜜,两情相悦,那婚礼的形式又有什么重要。
贝蒂还在喋喋不休地阐述她的看法,粟薇薇听得出了神,大脑不由浮现了纪程然俊美如铸的脸庞。
她和纪程然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呢?
依稀记得在梦里,她见到了纪程然跟那个粟薇薇结婚的时候,无论是排场还是人数,都非常隆重。但她此时却一点都不羡慕梦中的那场婚礼。
大概,是因为那场盛世婚礼,是以染血的雪白婚纱为结局。
所以,这辈子她不会再去羡慕那些豪华美丽的婚礼,更不会花费太多心思在婚礼上。如果有多余精力的话,她宁愿多花费些时间在经营夫妻之间的情调和关系上。
不过,贝蒂会有这种想法也没错,应该说,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有这种想法。
“我打算下个月开始就准备婚礼事宜,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帮忙。”贝蒂并没有发现她已经走神,依旧兴致勃勃跟她讨论婚礼的事。
粟薇薇回过神来,想了想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就算你再忙碌,这个忙我也要请你帮我的。”贝蒂眼里迅速的掠过一抹古怪光芒,很快便恢复如初。
粟薇薇笑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她很乐意能够帮上她的忙。但眼下,她自己的琐事也不少,还有纪程然的去留问题,才是目前她最重视的。如果到时候抽不开时间,她无法抛下纪程然,来帮她考虑所谓的婚礼。
见粟薇薇似乎兴致缺缺的模样,贝蒂终于住嘴没有再说下去,起身打算去换泳衣,在她起身时,裙子的侧袋微微翻开,从里面掉出一样物品,掉在了粟薇薇的旁边。
“这是?”粟薇薇往地面上看去,这才看清是一颗小小的蓝色宝石袖扣,目光一凝,微微“呀”了一声。
她弯腰捡起来那颗袖扣,眼看着贝蒂已经走远,只好先把袖扣放在掌心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这颗蓝宝石袖扣,觉得越来越眼熟。
蓝色宝色,白金镶边,宝石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立体的白金色字母“R”。
这颗袖扣,怎么跟她之前送给纪程然的那一款袖扣一模一样?
她分明记得很清楚,年头他们去法国度假时,在巴黎一家男士名品店里,亲自给纪程然挑了一条宝蓝色领带,然后为了搭配领带,她还跑了几个店,最后才在一家店里,选中了这款低调奢华的蓝宝石镶边袖扣,还有这里面的字母,也跟她买的那款一模一样。
难道,贝蒂也买了同款的袖扣送给她男朋友?
念头一闪而过,粟薇薇倒也没有去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她居然在贝蒂这里看到了跟她买的同款男士袖扣,不由想到了她那位男朋友,看来大家彼此的眼光都差不多嘛。
等贝蒂换好泳衣从更衣室里面出来的时候,粟薇薇立即就把那颗袖扣交给她:“你刚才不小心掉下的,物归原主。”
贝蒂先是一怔,然后紧张地从她手里接过,惊喜道:“我刚才在里面换衣服时没看到,还以为丢了,谢谢你薇薇,这枚袖扣对我太重要了,谢谢你。”
“不客气,既然重要,那要好好存放才是。”
毕竟像袖扣这种琐碎细小的物品,其实是最容易丢失的,而且还不好找。
贝蒂神色微变,笑得又轻又柔:“也是,这枚袖扣是我男朋友的,昨天他忘了带走,今天一定要记得交给他。”
粟薇薇没再说什么。
这场聚会,与其说是聚会,其实只有贝蒂一个人始终在说说笑笑。
粟薇薇心里装着心事,自然没有特别好的心情去说笑,韩一牧始终沉默不语,只有在两人说到兴起时,才在旁边插一句,要不就直接泡在游泳池里,半天都不上来。
粟薇薇突然分外想念大小姐安心雅。
有她在的时候,彼此之间还能畅聊一些话题。不知怎的,即便贝蒂很热络也很健谈,但她就是下意识不想跟她太过熟络,总在心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界限。
从游泳池出来后,拒绝了贝蒂邀请去逛街的事,粟薇薇推脱工作,跟他们两人告别后,直接打车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就被林砚叫到他的办公室去。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林砚单手搭在座位上,另外一只手夹着烟,沉脸望着她。香烟已经燃了大半。
“请假,旷工,前几天还说受伤了。粟薇薇,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炒了你!”
“师兄,我是真有事不能来,你看我工作不也安排得好好的,也招了几个助手来接手我的工作。这样吧,这个月我请假旷工的薪水你照扣,奖金也不要了,成吗?”这段时间,她的确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此时林砚责问起来,也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驳的。
林砚冷冷瞪她一眼,直接将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行啊,现在翅膀长硬了,找了个依靠后,连薪水都可以不要了。”